就是为了那钱,非要我给他凑够两千万还给信博仁。为了凑那钱我这忙得焦
烂额,能跑的关系全都跑过了,还是没凑够。”
厉行疑惑说:“还给信博仁?凭什么?信祁那个手机号不是已经注销了吗?通话短信全都查不到了吧?”
“是查不到了,可两千万的转账还在啊!你要我怎么解释从信博仁划到他账上,再划到我账上的两千万?”
“那信祁怎么说?还了钱就不是勒索了?”
“他说他是‘借’,借了总得还,现在让我帮他圆这个谎。”夏东升语气烦躁,“他还威胁我说咱们是一绳上的蚂蚱,被逮住了一个就谁都跑不了。”
厉行一沉,无奈
:“行了行了,你也少背地里说他坏话,说了也别让我听见。你还差多少钱?”
“两百万,死也拿不了。”
“不就两百万吗,我帮你凑。挂了。”
他说着结束了通话,离开台,走到栗
面前:“给我接信祁的视频。”
21
栗才关掉跟信祁的聊天界面,厉行便走了回来。信祁接了视频请求,看到是谁后瞬间沉默不语。
两人对视了足足两分钟,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从某人的表
实在看不
他气消了没,不想作死去惹,索
什么也不问。
终于还是厉行妥协,他叹气对信祁说:“你不打算解释一
关于秦修霖的事?”
“你这反应,肯定都已经打听清楚了,不用我再重复。”信祁瞧着他,“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你别想太多。”
厉行被他一噎,颇不地抿了抿
:“所以你是因为错把他当成我,才冲上去的?”
“嗯。”
“我说你是白痴吗?”两簇剑眉拧在一起,“当时我在哪你不知?你怎么能认错的?仅凭一个背影你就敢上去,不要命了?”
“他背着跟你同款的双肩包,我也没想那么多。世上能有如此巧合的事,大概是缘分吧。”信祁垂视线,再抬
,目光竟柔和几分,“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厉行偏轻嗤。信祁又低声
:“对了,我刚刚办了一件蠢事。助理发现药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往外说。”
助理是信博仁放在他边的,却并不知
替
的事,知
那件事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尽
她已被前任助理洗脑,算半个自己人,可他还是担心她无意
说
药,暴
自己不是替
的事实。
“这才几天你就让人给发现了?你之前不还嘲笑我不谨慎,现在自己也犯病了?”
厉行好像没能理解他所担心的东西,只以为他是怕别人知他服用
沙酮。信祁本打算解释,可转念之间又全
咽回了肚
。
这事
还是让他知
得越少越好。
厉行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静观其变吧。”
两人放过了药,聊回那笔钱。
之前信祁说回天信有两个目的,一是继续收集五年前的证,二来把绑架一事了结,尽量销毁可能落在信博仁手里的把柄。
现在前一件事已经被厉行自己否决,信祁便着手开始办后一件。
他发过勒索短信的手机号已经注销,过上一段时间,保存在服务上的数据就会被全
清空,短信
容将不复存在。他为了圆上那个“借钱”的谎,让夏东升凑够两千万,再想办法收买此事的知
人——其实只有两个,姜音和董事
助理。
五年前那桩事结束后,信博仁就变得格外多疑,涉及私事从不肯跟不亲近的人说。他认为合作伙伴只是利益关系,一旦利益天平倾斜,无法保证他们不会倒戈。信博仁不相信这样的人,反而更相信他的女人,以及跟了他近十年的助理。
信祁在天信当总经理一就是五年,除了日常工作,闲暇几乎都在打听天信
的人际关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三言两语积少成多,他总能知
个大概,梳理
脉络。再加上他那没什么杀伤力的外表,笼络人心的好脾气,自然让人疏于忌惮。
所以他知信博仁助理的弱
在哪。天信的
层,几乎每个人的弱
他都知
。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跟着信博仁大概真的只学会了算计与两面三刀。
“除了钱的去向,还有一个问题,”信祁接着说,“我怀疑信博仁录了音,或者说……我肯定他录了音。”
不报警不代表不会录音,凡事留后手,大概只有信博仁得最好。
“可我用了变声。”
“没用的,声纹检测一样可以测来。”
厉行沉默来。他起初确实没有想到那场绑架会给自己留
这么大的隐患,早知如此他当时就该更谨慎一些。他自然知
信博仁不报警是怕被牵连
不必要的麻烦,可如果真的闹到法
上,真的定了他的罪,他一定不惜代价也要拖他们
。
“那怎么办?”
“我也没有办法,他这个人太多疑,狡兔三窟,如果保存肯定是备份多份。把这些全找
来太难了,搞不好还有暴
的风险。”
他看着视频里厉行明显皱起的眉,忙转了话风:“不过单凭录音也不能定案,只要我们把其他的证据链条斩断,就应该没事。”
厉行瞅了瞅他:“所以就是人证,收买呗?现在知人只剩
一个,你在天信,偷偷笼络不就好了。”
“我跟你说的目的就在于,”信祁的神十分无奈,甚至有些窘迫,“我没钱了,我全
的钱都存
了一张卡,准备还那两千万。”
“一共多少?”
“五百万,还有些零。”
“五……”他一喊得太大声,又压低音量,“五百万?才五百万?天信一年盈利十几亿总有吧?你一个
了五年的总经理,一没别墅二没豪车,全
家底才五百万?信祁你可真是捡来的,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值钱的总经理。”
他一时间心直快,不想一向和善的信祁竟陡然冷了脸
,双
抿直,隔着屏幕都能
受到他
神里透
的寒意。
他并没有发怒,也没有骂人,甚至没有多说一个字。可仅仅是被他这么盯着,厉行就已如芒在背,浑僵
不敢动弹。他从没见过信祁
这样的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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