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只好拿靠垫给他垫在
后，信祁便倚着睡了过去。
厉行把毯
盖到他
上，又仔细琢磨着他刚才说过的话。直觉告诉他，信祁的突然开
绝对不是心血来
戏耍他的，也许话里藏着什么玄机。
“跟他一起
了坟墓。”
这句话在他脑里不停重复，他忽然浑一凉，掏
手机给姜音发了短信：现在忙吗？方便通话？
这个号码是姜音专门用来联络他们的，信博仁那边的人不知
，办卡的份证都用的不是她自己的。几分钟以后她打来了电话：“喂？什么事？”
“你现在不在公司？”厉行走到窗，单手撑着窗台。
“没，我今天休息，在外面逛街呢。”那边的环境有些嘈杂，“什么事了？非得电话联系我？”
“信祁松了。”
姜音沉默了几秒：“你等一
。”
很快那边安静来，她也压低音量：“慢慢说，怎么回事？”
“他跟我说，证据是他收集的，但父亲活着的时候，证据在他手里；他死了，证据也跟他一起了坟墓。我觉得他话里有话，所以想问问你。”
“你的意思是……”亲
弟之间往往有着更相近的直觉，她将声音压得更低，“他把证据藏在了墓地里？”
厉行回
看了看，信祁没醒，也低声：“我只是怀疑，不然他
嘛非得说这么一句？而且正常人，谁也不会平白猜到东西会藏在那
地方吧？如果真的在那，也难怪咱们和信博仁一样找了五年，谁也没有找到。”
“可即便藏了，我们难去把墓打开不成？且不说那是谁的墓，死者为大，就算是个陌生人也不能随意翻动！”
厉行
咙里像梗了一团棉
，姜音又说：“你去向他问清楚，如果他只是信胡说唬我们，我绝不饶他！”
电话被挂断，厉行眉间的褶皱仿佛定格在那里。片刻他回到床边，将信祁憔悴的睡颜注视良久，一咬牙伸手去拍他的脸：“醒醒。”
信祁睡得不沉，但还是被拍了好几才慢慢睁
，神非常迷茫。
“我问你，你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把证据藏在了我父母的墓里？”
信祁盯他半晌才说：“是。”
厉行呼
一滞：“你这疯！为什么要藏在那？那是我父母的墓！你要我把墓打开去拿证据？！”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他又慢慢地阖了，“是打扰他的安宁还是放弃扳倒信博仁，都是你自己的事。没有地方比那里更安全，我把东西放在那里，也是为了让此事就此尘埃落定。你非要将一切重始，我也拦不住你。”
“……你！”厉行
腔里窜起一
火，看在他刚刚犯过病的份上不愿言激他，
忍着怒气，“里面到底有什么？那些证据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切你想要的东西，递给法院，就可以立刻置信博仁于死地的东西。”
“你为什么突然肯说了？他是你父亲，你不是说你不肯大义灭亲吗！”
信祁忽然笑了，笑得无比嘲讽，蓦又恢复了面无表
：“我言尽于此，你怎么
是你的事。别忘了给我今天份的海洛因。”
厉行站起，只觉继续跟这个人
谈再无任何价值，甚至有将自己气炸的风险。他大步走向门，开门前又听到信祁说：
“当年送你戒毒所，也是我无奈之
的之策。信博仁让我掉你，我不肯，迫不得已才想到那么。你什么手续都没有，短时间
送你国
本来不及，最安全的地方就只有监狱和戒毒所。毒只是违法，不是犯罪，如果你真的了监狱，那才是你人生永远抹不去的污
。”
厉行攥
了门把手，攥得极用力，手背上突起青
。但他终于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没有回，开门便走了去。
14
信祁闭上，慢慢地了一气。
他的嘴
在抖，
也在抖，或许因为绪波动，戒断反应来得更激烈。他抱住胳膊弓成一团，双不受控制地
搐，疼痛又从骨
里钻来。
他看向那个密码箱，可他不知密码，正想着如何用其他方法打开，厉行又突然回来了。他像是看到了救星，迫不及待地喊：“厉行！你给我一儿吧……现在。”
厉行皱了皱眉，里透不加掩饰的鄙夷。他打开密码箱，却没碰白粉，而是拿了一盒服
。
他取一支
上
，里升起一小段橙
。他把服递给信祁：“喝吧，喝了能让你好受儿。”
“这是什么？”
“
沙酮，海洛因的戒毒用药。”
“你不打算给我注
了？”
厉行嗤笑：“就您那还想接着？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是吗？我可怕你哪天哮
死。”
信祁迅速把药喝完，药是苦的，但比起戒断反应来不值一提。过了几分钟他还是浑发抖：“没什么效果。”
“半小时起效，一支大概能
一天。不过这药喝多了上瘾，戒药跟戒毒一样难，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信祁没接话。厉行又：“一会儿我去一趟，成跟我走，孔祥留来看着你。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样。”
“你真的要去开封宗耀的墓？”
厉行忽然不说话了，角绷直，没再多看他一，换好衣服大步离去。
午两，银面包车停在墓园门，魏成和厉行先后车，后者了烟给姜音打去电话：“我到了。”
“
上。”
租车很快现在视线里，姜音难得没穿
跟鞋，也没化妆。她把短发别至耳后，看向厉行：“走吧。”
两人并肩
墓园，魏成跟在后面。他们已事先跟理人员打过招呼，得了批准，此刻便径直往封宗耀的墓而去。
不是祭扫的时候，墓园里除了他们再无人迹。夏日当，正是午后最
的一阵，这地方依然显得冷清
森，离了门的几颗树，蝉鸣也从耳
里消退了。
魏成已去叫帮手，一个人开墓显然不太现实。厉行站在墓前，注视着墓碑上两张照片，
地了一烟再慢慢吐，用手指捻灭烟，弹草丛里。
姜音在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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