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了 - 分卷阅读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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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我也不知该如何同他说。难不成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了?可是皇帝真真是每回见到我和宁恒亲密一些,便会脸发黑。倘若说皇帝心尖尖上的人不是宁恒 ,那么就是……我?

    我打了个寒颤。

    皇帝定不可能喜我的,我是他母后,他是我儿,即便不是亲生的。不,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是以,皇帝即使喜的不是宁恒,也绝无可能是我。

    冬日宴设在殿里,前来赴宴的皆是官居三品以上的朝臣,常宁早早便到了,她穿着烟黄腰儒裙,梳着髻,隆起的肚也遮不住她的明艳。昨日我挑来挑去,今日来时我总算是挑了件绛红的云纹衣,广袖上织有金边,与髻上的钗凤相映成辉。

    我前脚刚踏殿,众人向我行礼时,后便听到了侍的喊声——

    陛至——

    平国王君殿至——

    我扭,正好迎上了皇帝的目光,皇帝笑看了我一,我后又响起众臣行礼的声音。此时一清亮的声音传来,“平国王君姬安平拜见太后。”

    我望了过去。

    好一个大人,不施粉黛已是倾国之姿,这平国王君果真真是同常宁难分秋

    我:“安平王君有礼了。”

    简短的一番寒暄后,我方了座。皇帝为首,我坐在皇帝右侧,常宁坐在了皇帝左侧,安平王君坐在了左方的首位。武将为右,文臣为左,我不经意地扫了,沈轻言坐在了安平王君的侧。

    许是瞥见我的目光,沈轻言抬对我轻轻一笑。我想起那一夜沈轻言说的那些话,目光立即移开了,我垂眸佯作不曾看到。

    宴会也如往常一般,皇帝开说了几句老的吉祥话,而后人捧着各式各样的佳肴酒鱼贯而,一一置于宾客的案上。待人们鱼贯而后,若个面似芙蕖艳的舞伎穿纨绮,执丝簧,在大臣间款款游移。

    如歌和如画伺候我用佳肴,我抬起酒杯轻啜了一,并趁机瞅了宁恒一。宁恒边有个舞伎,秋眸柳腰的,在替宁恒斟酒。我眯眯,宁恒不着痕迹地同那个舞伎拉开了距离,我满意地收回目光,又喝了一酒。

    此时,却听那安平王君朗地笑:“太后怎么一直在望宁大将军?”

    我险些被呛到了,我咽里的酒,不动声:“哀家见宁卿侧的舞伎生得如似玉,便多望了几。”

    皇帝笑:“太后赏之心不分男女,既是如此,你便过去伺候太后罢。”皇帝让宁恒边的舞伎过了来,她秋眸滴滴地向我行礼。

    我向来不喜滴滴的女,见她离开了宁恒,我便冷淡地摆摆手,让她侯在一边。如歌如画跟了我多年,多多少少也熟悉我的脾,两人后来也不知寻了什么理由支走了这舞伎。

    常宁瞅了瞅我,对我扬眉了然地笑了笑,估摸也就常宁晓得我的意图,我也展颜向她一笑。常宁此时对安平王君:“安平王君在京城已是游了半月有余,不知有无挑到喜的郎君?”

    我想起前几日皇帝所说的安平王君挑郎君的几个条件,我瞅了瞅安平王君,又瞅了瞅一直噙着抹淡笑的皇帝,愈发觉得应该把他们二人在一起。他们在一起了,宁恒便安全了,我也无后顾之忧了。

    是以,我清清嗓,开:“听闻安平王君心好红齿白,眉清目秀的男?”

    安平王君着笑意看我,“正是。”

    我刚想开玩笑地说我们大荣王朝的陛与你条件相符时,安平王君倏地转了个弯,“不过,最近我换味了。”

    我一愣,安平王君瞅着宁恒:“最近我较为喜武将,最好就是同宁大将军一般。”

    皇帝笑眯眯:“宁卿乃是我朝栋梁。”

    言之意,大家都懂的。宁恒是大荣的良将,又怎么可能许给邻国王君当郎君,且还不是正夫。若是传了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况且,宁恒是我的,这胚王君崩想跟我抢。

    “……不过若是宁卿愿意的话,朕也无话可说。”

    我一听,立即扬声:“不可!万万不可!”

    我这一声说的激动了些,是以宴上的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这,又齐刷刷地各自收回。宁恒言又止地看了看我,我目光地看了看他,皇帝轻描淡写地:“哦?太后此话怎讲?”

    皇帝此时的面看起来有些不善,我和皇帝相了这么多年,此时此刻他心的不悦我自是觉得的。不过我当了好些年太后,这样的场面还是能应付的。

    我淡:“陛方才也说了,宁卿乃是我朝栋梁,又怎可轻易许给安平王君?况且,据哀家所知,安平王君的东里已有不少郎君了罢。若是安平王君当真诚心诚意喜我朝的宁卿,怎么说也该散尽东里的郎君,且以正夫之位相待才对得起宁卿的名声。且陛也曾应承过哀家……”

    我抬看着皇帝,“不知陛如今可记得?”

    皇帝可是说过宁恒是我的面首,这一,皇帝尽如何演戏也应该不会忘了。

    皇帝:“朕自是记得。”

    我腾地有不好的预,方才我就不应该这么急的。不宁恒是不是皇帝心尖尖上的人,皇帝定也不会让那安平王君带走宁恒的。

    我端的是一时急了。

    思及此,我心难免有些埋怨安平王君。

    这异国女委实是个麻烦,无端端的来我大荣挑郎君作甚,害得我险些失言了。

    之后,我秉着言多必失的念,在冬日宴上,一直默默地品着佳肴饮着酒,偶尔才开淡淡地应上几声。

    宴会结束后,我有些乎乎的。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的缘故,重脚轻的,走起路来也是轻飘飘的,若无如歌如画她们扶着,估摸我走着走着便会飘向光湖了。

    步辇也不知行了多的路,我迷迷糊糊的,脑蓦地忆起很久之前我邀了若朝臣于畅听阁听戏后宁恒半路拦截我的步辇,当时不大在意宁恒,如今在意了,便觉那时我该记住宁恒同我表白的话。

    我褰帘往外一看,恰好经过当时的凉亭,寒风一,酒也醒了八分,我:“停来。”

    如歌扶了我来,我拢了拢上的外氅,定了定神,低声:“你们暂且侯在这儿。”言讫,我施施然往凉亭走去。

    今夜故地重游,忆起宁恒那一番表白,我心里不由得柔了几分,就连周围的凛凛寒风也难以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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