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了 - 分卷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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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免多了几分随意。如今夜我对宁恒的羞辱,我因在苏府失望而归便迁怒宁恒。如今想起,这委实是万万使不得的。宁恒终归是皇帝前的红人,还是皇帝心尖尖上的人。我思量了片刻,得了决定——哀家如今便要去西阁一趟,寻个措辞好好同宁恒解释一番。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在心里转了这么多个弯无非是在掩饰自己胆小这一事实。因为一个无端端的噩梦,竟是把我初为太后的惶恐再次引了来。噢,不对,不该如此说,该是说哀家这是未雨绸缪,聪慧得很呐。

    我踱步到西阁,心里颇为忐忑。待会见到了宁恒也不知该怎么同他开。我在门边停留了片刻,忽地我听到宁恒的声音响起——“来罢。”

    我一愣,宁恒这倒是厉害,我还不曾开他便知我来了。我伸手推开了门,迈去后我顺手关了门。

    我抬一望,整个人顿时怔楞在地。

    宁恒……他竟是在沐浴!他背对着我,大半个被木桶掩盖住了,他双臂展开懒懒地撑在木桶的边沿上,背上有许多七零八落的疤痕,想来是在外带兵时成的,右肩上还有个拳大小的胎记。

    我第一次目睹男沐浴,心里难免有些羞涩。但我转一想,我都同他一起睡过了,前面的上半也瞧了一回,我此时最最最不需要的便是羞涩。

    我壮着胆直了背,宁恒这时开:“曹武,过来替我捶背。”

    我一愣,此时方知宁恒竟是将我当成了曹武。我千不该万不该的又起了戏之心,我也不晓得是不是常年久居,将我这一大好姑娘憋了个如此别扭的嗜好。对着宁恒这个常年不苟言笑的大将军,能逗其脸红,我心里竟是颇有征服之

    我当就把那森森的噩梦给抛之脑后,我放轻了脚步,慢慢地靠近了宁恒。然后伸手轻轻地搭在了宁恒的肩上,宁恒的觉倏地一僵,瞬间,我的手腕被他狠狠地扣住,“谁?”

    我痛得叫了声来。

    我这声音未落,宁恒就慌忙松开了手,他急急扭过了,神相当的震惊。我的手腕已是红了一圈,我摸了摸手腕,笑:“致远,你的力气真大。兴许改日你可同雁儿比一比,雁儿能单手举起一只鼎。”

    宁恒沉默了,垂着:“致远方才不知是太后,多有得罪,还请太后海涵。”

    我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亦是不甚在意地伸手往宁恒□的肩膀一拍,“哀家没事,致远不必自责。”

    我明显得很受到手的那片□的灼,我猛地缩回了手。

    不得不说,此此景委实尴尬了些。宁恒光着坐在木桶里,我衣衫不整地站在他后,倘若被朝那几个有事没事奏我一本的老臣瞧见,定会说我有伤风化。

    我慨了一番,倘若此时的场面被皇帝瞧了去,他的脸定能比唱戏的还要彩。我不经意地瞥了宁恒一,他的耳尖像是熟透的虾

    我不由得多瞧了几,许是发现我的目光,宁恒的脸又红上了几分,木桶里的气氤氲,也不知是不是沐浴的缘故,宁恒此时的一双的,宛若两颗刚从里捞来的,我忽地觉得秀可餐四字,用在宁恒上亦是不为过。

    我想起梦里的宁恒,那森森的神让人不寒而栗。而如今的宁恒,委实想让人一去。

    许是我太过沉默,宁恒垂首:“太后可否转?”

    我一愣,“什么?”

    宁恒颇是尴尬地:“致远赤,怕是污了太后目。”

    我恍然大悟,当即便转过了后衣袂窸窣,我心忽地有些微妙。不曾思这微妙来自何时,宁恒便已低低地开:“太后,致远可以了。”

    我转瞅了瞅他,宁恒只穿了里衣,鬓发上沾满了气,贴在大脑门上,他的脸颊红扑扑的,整个模样和今日站在皇帝后时截然不同。

    这宁恒倒是奇怪,在我面前和在皇帝面前竟是如同两人一般。我想起梦的宁恒,莫非这宁恒会变脸术?

    我顿了顿,此时方想起我来西阁的目的,遂清清嗓:“致远,哀家要同你说一事。”

    宁恒轻声:“太后请讲。”

    歉这事我似乎不曾过,是以如今让我拉同宁恒歉也不太可能。我问:“这几日你在朝可有遇到什么困难?”

    宁恒:“没有。”

    看来皇帝将宁恒保护得很好,一朝重臣成了面首,朝的那几个老顽固想来也会借机为难宁恒一番,不曾想到竟是没有。

    忽地,我闻到了一异香,我颦眉问:“这是何味?”

    宁恒愣了,回:“是千丝草的味,致远不大习惯脂粉味,遂去了太医院要了些千丝草,驱除异味。”

    常宁的公主府还未建成前,她常常来我福里陪我说话,有时遇着了天过晚,她便在我这福的东南西北阁里睡,西阁是常宁的最,是以里面摆满了许多常宁的用品。我望了望这西阁,胭脂粉珠帘幔帐,轻轻浅浅,委实不像是一男的房间,难怪宁恒不喜。

    我笑:“这千丝草不用也罢,味闻着怪难受的,致远明日便搬到北阁去罢。北阁里不曾有这么多闺阁之,兴许你会喜。”

    “如此便谢过太后了。”宁恒走到檀炉前,挑了挑盖遮住了香气,又:“太后有,不宜多闻。闻多易有胎之险。”

    我倒是知麝香能令人胎,不曾想到千丝草竟也有此功效。我笑:“你在这方面倒是知得清楚。”

    宁恒:“前些年驻守边疆时,识得一大夫,他对草药一类颇有研究,致远跟着学了一段时日。”

    “哦?”我挑挑眉,“你学到了什么?”

    宁恒笑:“并不多,仅是能认得一些草,以及知晓哪些草对人有害或是有益。就好比这千丝草,闻多了能致使胎。又好比坊间常用的迷香,亦是采了草提炼而成的。”

    “坊间的迷香……”我蓦地想起我前几次在苏府里倒,第一次倒是因为喝了酒,我意识迷糊倒也无话可说。但第二次我一丁酒也未喝,仅在祠堂里待了半个时辰,来后不过同那赵姓小厮说了几句,而后便觉一晃,裂,像是被人踢了一脚似的。许是因为我被人了迷香?

    我顿了顿,:“迷香可是一闻便会立即倒?”

    “这倒也不是,得看迷香用料的多少。用料多一些的会立即倒,用料少的则是迟一些。”

    我心里颇是不解。

    无论怎说,我都是苏家的人。我不过在自己府邸里停留些时刻,便会意识全无地被人抬来。究竟是谁这么对我?莫不是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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