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了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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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净

    先帝祭日时的过程难免繁琐了些,不过我即在其位就要谋其职,虽说我这太后名声差了些,但这些场面功夫还是要的。

    沐浴净毕后我见还没到诵经时间便准备到太庙其他走走,我也没让如歌如画她们跟着,就只一人在朱红廊上悠悠然地行着。

    只不过我今日似乎倒霉了些,不过一时没人跟着,没走一会,草堆倏地了几个黑衣蒙面的人,我来不及呼救,便被黑衣人一个手刀砍了过去。

    待我醒来时,只觉脖颈酸痛,我望了望周围,是一间寻常的小木屋。我正躺在一张木床上,边一个扎着双髻的姑娘正撑着颚在打瞌睡。

    我心里不可言喻的微妙,我戳了一旁的姑娘,她咯噔一了起来,见我睁着睛望她,尖叫了一声,然后迅速跑了去。

    不一会,木屋里走了一个人,那人宽额脸,一双鹰目炯炯有神,不是什么人正是平宁王,算起辈分他该喊我一声皇嫂。

    他对我拱拱手:“还望太后海涵,李仁这小崽看得太,本王唯有策。”

    我顿了,微微一笑:“无妨。”

    其实我与平宁王之间除去叔嫂关系外,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同盟关系。至于同什么盟,这也是显而易见的。

    秘密相见,对皇帝言不逊,很明显的,我和平宁皇叔准备要谋反。

    至于为什么要谋反,这个却是说来话了。

    却说我十二岁那年,苏家惨遭灭门,我因在重光山养病才免于一劫。苏家是大荣的四大名门望族之一,一夜间全灭自是没这么简单,但偏偏苏家端的给灭了,这背后指使的人权力几许自可揣一二。我年纪那时虽小,但我阿父和阿娘就常告诫我要慎言慎行,并同我说若是哪一日他们不在了,也莫要过于伤心,此乃命数云云。

    是以苏家灭门时,我便知这并非偶然乃是必然,这幕后之手,想必就是那万人之上的先帝。至于先帝为何要灭苏家,这其缘由,却是沈轻言同我说的。

    我贵为太后的第一个六月初十,我在苏府缅怀家人,那会皇帝心机尚未像如今的重,是以我行动方便得多。沈轻言那时就同我说,先帝不是正统的皇家的血脉,如今的小皇帝亦不是。正因为苏家知晓,所以被灭门。

    那时我问他,为何他也知晓?

    他轻轻地同我说,苏家灭门前一夜,我阿父曾让他好生照料我,若是发生了不测,这秘密可作保命符。

    那时起,我便知晓了先帝迎我的动机,恐是怕苏家除了我之外还有余党,是以将我放到他好掌握。至于立我为太后,恐是也因见我乖巧了若年,与其继续防去还不如将我变为自家人。若是皇帝一倒台,我这太后也得跟着倒。

    只不过先帝灭我一族,我又怎肯忍气吞声地享受这家人用血换来的荣华富贵?先帝要破坏大荣的龙脉,我偏不让他得逞。平宁皇叔是正统血脉,让他为帝,也算是报了我灭门一仇。

    平宁皇叔此时的目光在我的小腹上转了一圈,“太后这喜脉是……”

    我摸了摸小腹,方:“恐是皇帝的把戏。”

    六月初十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无从知晓。我这是清白与否,我也不知晓。而近来我的确有怀的症状,是以这喜脉真假与否,我也不晓得。

    平宁皇叔皱眉:“几年不见,李仁这小崽的把戏倒是越来越多了。”

    我耳听平宁皇叔左一小崽又一小崽的就愈发心惊,不过幸好皇帝不在这。我淡淡地:“皇帝大了。”的确是大了呀,都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设计我了。

    我话音落时,小木屋的门被推开了,一如清风明月般的嗓音徐徐响起——“陛估摸怀疑到太后上来了。”

    我抬一望,一张再熟悉不过脸现在我前,是我心尖尖上的人,亦是谋反的盟友之一——大荣沈相沈轻言。

    我曾问过沈轻言:“为何要同我一块谋反?”

    他当时沉默了一会,方答我:“沈家一直忠于真正的皇家。”

    平宁皇叔又皱眉:“沈相此话怎么说?”

    沈轻言望了我一,方:“陛无非是想借太后喜脉一事行一石二鸟之计,即收回了太后参与朝政之权,又借此试探太后有无同党。为保太后,我方承认了喜脉与我有关。”他顿了,“幸而平日里太后佯作对我一片,我承认了这胎儿是我的,陛也不会对我多加怀疑。”

    我……佯作……对他一片?

    我委实惊得不能再惊,沈轻言呀沈轻言,你究竟是那只见到我是……佯作?

    偏偏他还抬对我:“在福里,我和太后演得甚是真,陛并未起疑。”

    我苦笑一声,“正是,我与沈相合得天衣无。”

    沈轻言又:“宁恒该是陛那边的人,如今在太后边,应是起监视之用。”

    我心苦如黄连,正说什么时,腹似有什么腾地上升,我只觉一阵恶心,捂住就吐在地上的夜香壶里。

    待我吐毕,拿揩了揩嘴后,却见沈轻言与平宁皇叔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我酸涩无比,了床倒了杯茶方淡淡地:“估摸我这喜脉是真的,兴许是宁恒的,又兴许是一个我也不知的人。”

    经方才沈轻言这样一说,那么这胎铁定就不是他的。照太医诊断的怀,该是六月初十那一日所得的,只是六月初十那一日我确一印象也没有。

    我问:“沈相,六月初十那一日,你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沈轻言沉片刻,方想开时,外忽地冲了刚刚在我边打瞌睡的双髻姑娘,她慌慌张张地:“王爷不好了,外来了许多御林军。”

    沈轻言与平宁皇叔的面皆是一变,沈轻言最快反应过来,“王爷,木屋后有密,跟我来。”而后他又望了我一,我对他:“你带平宁皇叔走吧,剩的我自会应付。”

    沈轻言颔首,了声“万事小心”便迅速消失了。

    我暗暗叹了声,对还在发呆的双髻姑娘:“怎么还不走?再不走你就别想走了。”

    她睛泛红,咬着:“王爷曾救了我一命。”

    我瞬间明了。太后被劫,若抓不主谋,皇帝定会疑心。原来这姑娘是平宁皇叔留来的替死鬼。不过这主谋难免弱了些。

    我笑:“你一个姑娘家能些什么?快些走罢。我会摆平剩的一切。看你年纪也不过二八,不要因此而丧了命。”

    她倏地瞪大了一双杏目,“谁说我不能什么?”

    话音一落,这个看起来手无缚之力的姑娘竟是一掌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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