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了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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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层关系,不请他也说不过去。

    如画给我剥了粒,我吃肚里后,才缓缓:“请罢。”

    .

    夜风袭袭,月溶溶,此般月圆,我坐上步辇,二十四名娥挑着琉璃灯在两侧跟随着。临来前,我让如诗为我涂了红蔻丹,如今正掩盖在广袖,待会若是我同沈轻言说话时,动动广袖,这蔻丹,兴许能令他前一亮。

    到了畅听阁时,曹武一声“太后至”,所有人纷纷向我行礼,我一路走到主位上,如歌扶我坐后,曹武又一声“平”,所有人才各就各位。

    常宁坐我左侧,她今晚倒没有拂了我的面,穿得矩的,只不过却带了好几个俊俏的郎君前来,这光天化日的彪悍作风委实让我抹了把冷汗。她瞥了我指上的蔻丹,里闪过一丝明了的笑意,她凑至我耳边,轻声:“嘿,沈相坐在你后面,要不我同他换个席位如何?”

    我刚想让她莫要胡来,她就已经扭过对沈轻言说:“嘿,沈相,本同你换个席位如何?我家郎君今日有些受寒,我这席位风大了些。”

    常宁如今胡诌的功夫愈发了得了,我见她那位郎君也合得,常宁不过话音一落,就开始咳得似模似样。

    沈轻言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他一贯的温文儒雅,“公主请。”

    常宁笑:“沈相果真快。”

    沈轻言在我左侧坐了来,于溶溶月冲我一笑,我那小心肝难免又漾了一番,我矜持地颔首了,常宁在我后哧地一笑。

    我佯作不曾听到,拍手示意戏班可以开演了。

    戏台上在戏,戏台我却全然无了看戏的兴致,我满心都在想着要如何和沈轻言搭上话。不过我转一想,我与他了一番,嘴上的又有何惧?

    我顿时豁然开朗,角余光往沈轻言那一瞥,他正在专心致志地看戏。我也往那戏台上一瞥,这一瞥险些将我五脏六腑都吓了来。

    幸好我定力够,我重重地咳了声,沈轻言的目光落在我上,我扯侃侃:“这演麻雀公主的戏挑得差了些,乍看之,哀家以为是反窜的。比之先前的戏班,差的不只一截。”

    沈轻言轻笑一声。

    我的心像是有片羽挠了一,我佯作不经意地:“轻言,你瞧瞧,这一幕演的正是小麻雀围场箭,先前那戏班演得颇是动人,这个戏却是箭如雷劈,委实让人……让人……”

    沈轻言忽然笑了声,眉间是满满的笑意,“太后好生风趣。”

    我忽地觉得这不的戏在轻言的笑意也变得雅起来,我捂嘴笑:“轻言说的话也甚是有趣。”

    他的目光在我的蔻丹上停留了一会,“红与太后十分相称。”

    我听得心里喜滋滋,但在众臣面前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唯好笑着称赞了声台上的戏。我这一叫好,我后一堆人也连忙跟着称赞。我当时颇是汗颜,这世间里,果真也是上面的人说了算。

    我偷偷瞧了沈轻言,他目光笑地看戏,我心便觉得这戏也罢不也罢,能得他一笑,便是最的。

    沈轻言虽曾说对我存有仰慕之心,但我始终认为那话不过是他顾及我脸面才说的。像璟之此般好的人,又怎会喜上我这寡妇?

    思及此,我的心凉的。这戏我也没心思看了,心只盼早些结束,却不曾料到这戏如裹脚布一般,演了一幕又一幕,我看得好生无趣,幸好这戏班主也是个懂得看脸人,见我脸不佳,便匆匆结束了这戏。

    散场时,沈轻言若有若无地扫过我的腹,我笑了笑,对他:“此事,轻言不必放在心上。”

    他的神颇为复杂,但最终还是化为无言的相望。

    我心也颇为复杂,这肚里的孩如今也不知他爹是谁,贸然让沈轻言认了,我定会心有愧。无论如何还是待孩世后,确认他爹的份再算罢了。

    我上了步辇,在一众恭送声缓缓离去。

    行至一半时,前方忽传了声音过来——

    “太后请留步。”

    第五章

    这声音……

    我撩开帘望去,我不由怔楞了,竟是宁恒。今日看戏时我只顾着沈轻言,一时半会也没注意到宁恒来了。

    我让步辇停了来,问:“宁卿所为何事?”

    宁恒却:“微臣可否寻僻静地与太后详谈?”

    详谈详谈……我与宁恒之间除了腹那块也没什么可谈。我本是有些乏了,但念及宁恒兴许是我孩他爹,遂了步辇。

    恰好不远便有个八角凉亭,我让娥在附近候着,便施施然往凉亭走去,宁恒也逐步跟了上来。

    如今正值夏季,次第盛开,凉亭边正好与一荷池相接,人还未近凉亭,幽幽荷香伴随夜风袭来。

    我站在凉亭里时,心颇为张。这几日来,我受了不少惊吓。以至于每个想与我说话的人,我都得好好思量一番,生怕突地又现了一个与我风一度的人。

    我望着朵朵粉荷,声音颇是慨地:“此够僻静了,宁卿有话直说罢。”

    宁恒站在我后,他久久不曾言语。我耐着等了会,幽幽荷香了我满怀,我始终没等到宁恒说话。我心甚是不解,幸好今日我与心尖尖上的人近距离谈了一番,我心不错,便转过,好脾地叫了他一声:“宁卿?”

    我这一转委实把我惊了惊,宁恒早些年期在外领兵,肤晒得黝黑黝黑的,幸得近几年升了官便在京城里留了来,养了些时日,相愈发众,只不过却常常不苟言笑,如今见他满脸红,一副说还休的模样,我实在是惊得不小。

    他抬起瞅了我一,总算开了:“微臣第一次见太后,是五年前。那时微臣只是五品官阶的郎将,那一日同威化将军面圣来后,微臣不小心摔坏了太后您的波斯律令,微臣本应罚二十板。恰好太后您经过,免了微臣的罪。”

    这事我压儿一印象也没有,也不知宁恒提起此事意在何。我静心听去,却没想到宁恒又闭嘴不言了。

    我只好开:“然后呢?”

    宁恒面上的红与池粉荷有得一拼了,他似乎在纠结什么,最终他腾地睁大了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从那时起,我就对你一见钟了。”

    我眨,再眨,又眨……

    莫非是我今日的蔻丹太过招桃,还是我腹的那块太过迷人,以至于接二连三的有人胆敢视世俗为粪土,在先帝陵边搭梯等我墙……

    我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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