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纸上春 - 分卷阅读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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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没动我。如今宜州、南军、团山屯军都在我手上,他们便是想动我,也不敢轻易正面与我冲突……你是我的罩门,这件事,他们早晚会知。”

    以那些人的作习,惯会捡

    李崇琰从不是个心怀侥幸的人,只有将顾放在边,由他亲自严防死守,他才能放心。

    “哦,”顾笑意忐忑,担心的又是另外一件事,“那万一,我的份被人发现,会给你惹来麻烦吗?”

    她是指“顾时维的女儿”这个份。

    “正好要跟你说,”李崇琰朝她摊开掌心,见她立即乖乖伸手过来与自己十指扣,便心满意足的抿了抿,“冯星野在京的那条线上有消息回来,当年原州之事,间似乎有隐。只是时隔多年,很难找到确凿证据,我之所以答应那死老去见他,主要是想求证一些事。”

    其实对于父亲的后骂名,顾早已放弃寻求翻盘的可能。

    毕竟原州十城被屠是事实,事件的开端是顾时维丢了门城池,这些都是无法回避,无法洗脱的罪责。

    自当年到了团山,她就打算随随便便过完这一生。没有什么抱负,没有地之心,甚至从未奢想过如何辉煌的将来。

    当初听到陛极力反对她与李崇琰的婚事时,其实她是松了一气,甚至有些愉悦的。

    “顾时维的女儿”在边陲之地自行画地为牢,不染指母亲叶遐留的殊荣盛名,一生过得敷衍潦草,这对原州十城的亡灵来说,至少,勉算是个代。

    她的这心思,叶逊不知,她的伙伴们也不知,可李崇琰知

    她是当真没有料到,李崇琰竟派人在暗探查当年之事。

    “其实……你不该再追查这件事的。若是查到最后,真相就是如世人原本所知的那样,你该如何自?”

    自相识以来,不足一年的时间里,顾见证着李崇琰从一个举步维艰的闲置皇,到日渐成熟的一方藩王。

    许多事她虽从不过问,李崇琰也从不诉苦,她却清楚如今他手的一切来得有多不容易。

    宜州的新政初始便隐隐显峥嵘气象,可见李崇琰将来必定是能有一番作为的人。

    在这个霎时,她甚至开始反思,自己与李崇琰成婚,究竟是对是错。

    她怕有一日自己的世会成为他人攻击他的把柄,她不愿自己的世成为他的污

    “找揍呢?”李崇琰锐的察觉了她一闪而过的退意,立刻抬手住她的脸,力不大,却是十足的警告,“你若敢有什么七八糟的想法,我就、我就……”

    原本想凶狠的恐吓她,憋了半晌后,李崇琰却悲哀又心酸地发现,自己对她,竟连恐吓的话也舍不得说。

    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抱了她,凶咬着压在她耳旁,“我就吊死在你家门!”

    顾被他逗笑,抬手摸摸他的后脑勺,柔声:“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奇怪的人呢?”真好。

    “查到最后,事是什么样我都认,”李崇琰将她抱得死,生怕她跑掉似的,闷闷笑,“我又没想彪炳史册、青史留芳,我不在意后名,我只在意你。”

    他没有放弃追查顾时维当年弃城的真相,是因为他不希望顾一直背负着这个结。他想要他的小糖人儿无忧无虑,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若查到最后仍是最坏的结果,他也会牵好她的手,护着她,无惧无畏地走去。“你什么都不用怕,我在呢。”

    顾,想笑又想哭。她,瓮声瓮气地问:“那,这毕竟是面圣,我事先需要准备什么?”

    李崇琰在她睑上轻柔一吻,轻声笑:“咱们还是多少给那死老留些颜面,这几日你辛苦些,到府跟那个京派来的姑姑随便学些礼数吧。”

    那位姑姑在定王府被闲置了几个月了。

    “好,我会认真学的。”顾

    李崇琰抬手弹了弹她的鼻尖,轻斥:“不许认真,随随便便学一学就好。若是那位姑姑为难你,你便告诉她,连我都是归你的,她得对你客气些,懂吗?不必怕她的。”

    他要忙宜州新政,又要忙婚礼事宜,自然不能时时守在她边。就怕她当真以为那是一件多重要的事,被人欺负了也忍气吞声。

    顾捂住鼻瞪他,笑嗔:“我用得着拿你来立威吗?当初你拿匕首抵着我脖我都没怕过,我怕她什么?”

    ****

    次日,顾依言到定王府找到姑姑,开始学习面圣的规矩礼仪。

    显然李崇琰的担忧并不多余,姑姑对顾的态度并不太客气,甚至可以说略有些苛刻。

    不过,顾倒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

    刚开始的第一个时辰,她还耐着姑姑的要求,一遍一遍练习那些言行坐立;等到姑姑取戒尺时,她便毫不犹豫的翻脸了。

    “请姑姑还是将这玩意儿收回去吧,我怕我忍不住要还手的。”顾坐到了椅上,俯着开始酸疼的小

    戒尺这玩意儿天生自带一上对的倨傲优越,它代表着一毫无基的威权,只要它打向你,不你错没错,你都只能先挨着,不能还手、不能躲避——

    这是团山人极其憎恶的。

    团山人以弱定低,只要事不涉及屯军军纪,连四位家主训诫家弟时,若遇到有谁讲了又不听、听了也不好时,也多不过是上手就打;而弟们若是有本事躲得过、跑得掉,那家主们反倒会很欣,从不会拿戒尺威慑。

    姑姑一听,立即语重心:“这也是为了姑娘好。此次面圣,姑娘说不得就要成了王妃,这些规矩礼仪自不该虎。”

    “若今日是定王殿跟着姑姑学这规矩,姑姑也拿这戒尺打?”顾,挑眉勾了看向她。

    姑姑面一凛:“定王殿是殿,自是打不得……”

    “定王殿是殿,王妃殿也是殿,”顾哼笑,“怎么定王殿打不得,王妃殿就打得?”

    大缙祖制,藩王的王妃是辅政殿,与藩王一样可对所辖藩地之的军政事务有节制之权。

    只是百年来新学渗透严重,“男尊女卑”已人心,作为后的教习姑姑,姑姑不是不知这个规矩,而是久以来谁都不提这茬,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对这条规矩视而不见了。

    被顾这反戈一击,姑姑懵了半晌,竟无言以对。

    不过她毕竟多年,也是见过许多场面的人,于是片刻后便收敛了心神,重新抬:“姑娘如今还不是王妃。”

    “对啊,”顾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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