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纸上春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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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琰脑猝不及防地浮起一些画面,不过他面上极为镇定,只平静地回视着卫钊的打量。

    顾先是一愣,扭瞧见这家伙像瞬间换了个人似的辨不喜乐,不禁在心大呼佩服。

    难怪连司凤池都没瞧这家伙失忆了,真能装。

    “钊哥,这位是九皇殿,嗯,凤池带回来的,”顾向卫钊笑笑,又对李崇琰,“殿,这是卫钊。”

    李崇琰眸底闪了闪,却什么都没说,只对卫钊颔首致意。

    卫钊仍旧温和地笑着,也颔首回礼,又对顾:“晚上你与叶行络一过我家宅来喝酒吧,叶盛淮与江瑶也要来的。”

    “好,正巧有事想请教你。”顾冲他挑了挑眉,笑意神秘。

    “你尽问,我却未必会答,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钊哥,人防心不要这么重呀……”顾作势替他掸掸他肩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容可掬地眯

    “哦对了,正巧我也有事要找你,”卫钊并未被她这狗的架势打动,角的笑意愈发温和,“听说,昨日傍晚有人闯了寨门。”

    不明所以的李崇琰余光瞥见侧的顾闻言,立时垂丧气地垮了肩膀。他的脑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顾可怜兮兮地低向卫钊认罪:“是我。”

    昨日一时急、血上……此刻回想起来,她也不懂自己当时是在急个什么劲。

    总之,未示令牌便闯了寨门,这事确实坏了规矩,她就知只要卫钊回来,早晚都会追究的。

    “敢作敢当吗?”卫钊这句没没尾的问话是向着顾去的,可他角的余光却不动声地觑着一旁的李崇琰。

    李崇琰虽听得云里雾里,却隐约觉仿佛要有麻烦,正要开,却被顾打断。

    “自是敢作敢当的,”顾了一气,倏地抬对卫钊,“钊哥,你发话吧。”

    卫钊赞许地,轻笑:“幸亏只是闯的前门,倒不算太大的过错。就……一百斤吧。”

    “成,”顾重重叹气,“多谢钊哥,我先领殿回凉云榭了。”

    ****

    各怀心事的顾与李崇琰一前一后地走了半晌,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直到顾瞧见迎候在前的隋峻与燕临,这才回对李崇琰笑得有气无力:“殿,那我就先回家了。你上还有伤,记得让他们帮你换药。”

    “你……”李崇琰心,自千万绪最先理的一件事是,“不要称我殿。”

    可你本来就是殿啊。

    顾瞧了瞧他,从善如地改了:“好吧,李崇琰。”

    “方才卫钊同你说的一百斤,是什么?”李崇琰决定暂不与她计较这仍显生疏的称呼,转而问起另一桩。

    “哦,那个啊。就是昨日傍晚我回来找凤池,一时忘了规矩,寨门时没有示令牌,”顾倒也不瞒他,一五一十地解释,“本寨的防务是归卫家的,卫钊方才的意思是,我得在清明之前摘一百斤茶青,算是小惩。”

    见李崇琰满面自责,顾赶忙安:“不怪你的,是我自己大意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她好几年没因犯错而受罚,一时觉得有些丢脸罢了。

    李崇琰抿了抿,又问:“那卫钊是卫家家主?”他还记得先说过,司、叶、江、卫四家的家主说话是一样的分量。

    “还不是,”顾缓缓摇,心小有郁闷,“但他是卫家已定好的任家主,如今卫家的许多事务都会由他来决断……哎,他对我算是手的了。”

    不过短短半日,李崇琰脑却突然被大量看似杂无章、毫无关联,实则又在影影绰绰环环相扣的讯息。

    可这些事加上他自己脑时不时浮现的零碎画面,便错综复杂到如麻一团。

    此刻他听见顾因为昨日帮自己跑这一趟而要受罚,心十分不是滋味,却不知自己能为她些什么。

    见他言又止的自责模样,顾于心不忍,低声笑:“没事的,真不怪你。我就是许久没因犯错而受罚,一时有些低落……我回去睡一觉就会好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见隋峻迎了过来,顾与他闲叙两句后便告辞回家了。

    ****

    顾回到居时已是巳时,去见叶行络正在灶房准备午饭,她便倚着灶房门框望着叶行络发呆。

    叶行络一边炒着菜,扭见她兴致不是很的模样,挑眉笑:“看你那模样,是愁着你那五两银不知该怎么?”

    “我装瓷罐里,没事就拿来晃晃听响。”顾闷闷哼了一声,自己也笑了。

    她那瓷罐都快装满了,只怕最多到今年冬天,就会因为装得太满而晃不声了。

    叶行络转自柜一个空盘来,“那位殿,是冲你来的?”

    “怎么可能,我之前又不认识他,”顾不以为意地笑笑,“晨间你没听凤池说吗,他是奉陛谕来的。”

    “凤池说什么我没听见,我只听见那位殿说,他等了你一整夜。”

    顾没好气地笑着,隔空作势朝她踢了两脚:“小小年纪不学好,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瞎听!”

    “谁在跟你小小年纪,我是你师!”叶行络也隔空冲她挥了挥手的锅铲。

    “那芫还是我师呢!”

    两人莫名其妙地斗了几句嘴之后,叶行络将烧好的汤盛来,顾便自觉地去盛了两碗饭。“对了,卫钊说,晚上叫咱们去他那里喝酒,叶盛淮与江瑶也要去的。”

    叶行络,接过她递来的饭碗坐,又好奇地问:“那位殿究竟是来什么的?”

    “不知,”顾扒了一饭,混应,“仿佛是他皇帝老不要他了,反正惨的。”

    失忆了也不敢让别人知,真惨的。

    叶行络撇撇嘴,埋吃饭:“想想也是,他一个皇,在咱们这里能什么?团山不养闲人,只怕他惨的日还在后。”

    顾不再作声,只闷吃饭,可她心忍不住有些后悔。

    一想到李崇琰之后的两年可能会过得举步维艰,她的良心就隐隐不安。

    此刻认真想想,若昨日她没有回来找司凤池,失忆的李崇琰或许本不会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地是团山。而隋峻、燕临虽知,但若李崇琰没发话,他们大约也是不敢擅自决断什么。

    若将来他在团山始终寻不到立足之本,又碍于陛谕不能擅自离开……

    他会不会赖着让她养啊?!

    细思极恐的顾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形势危急,要改为每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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