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鼓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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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谢临的份。

    这位主是个家里蹲,有什么事需要奔袭万里的,都靠洛明,因而朝认识洛明的不在少数,对于谢临却陌生的很。只以为逢此大典,洛明来送个东西蹭份人,方才纵使手相助,现在却也不好涉他国政,却没想主亲自来了。

    怎么好巧不巧,正是今年事的时候?

    第11章 第十一章

    徐清的面,既不想让人看了笑话,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起讧,终于放了胡搅蛮缠,只问苏恒,“那陛决定如何置?”

    “罚俸半年,禁足三个月……老师看这样如何?”苏恒还恭恭敬敬的问了他一句。

    这样的惩罚既不伤动骨,又太浮于表面,在徐清看来还不如打三十杖来得实在,但他现在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允了。

    然而苏忏到宁可打他一顿,别扣他的俸禄,更别禁足——他每逢一趟,这些老臣就无事生非,到最后苏恒只能靠罚他俸禄为借,零零碎碎加起来,他得有四五年给朝廷白工还没钱拿。

    可苏忏更不想跟徐清叫板,这位当朝太傅从苏恒还是太的时候,就开始当她的老师,偶尔也指教指教苏忏。刚开始这位老臣也算一视同仁,知苏忏命格诡异,排山倒海倾国倾城,但真正结仇还谈不上。然而五年前,徐清的从军而殁,心有一丝挂念,以行尸的姿态千里迢迢从边关徒步走到皇城,若仅此还好……

    偏偏行尸以血补血以养魂,一路死伤无数,还未家门,就被苏忏和沈鱼给渡了——为人父母者总是有不讲理的时候,徐清没见到最后一面,当时就差举把菜刀去砍了苏忏。

    还好他跑得快。

    事到此总算是和平解决了,苏忏拖家带回到清源观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那盏空灯,全发丝都在疼,他原本就是个好逸恶劳的,一年到不见得手几次,更何况从昨晚到现在,枕没沾到,饭更没吃上。

    又被罚了一年的俸禄,玉衡气哼哼的不想理人,把手里的算盘拨得震天响,恨不得上离家走,不跟着穷酸驴鼻讨生活,苏忏自己倒是习惯了,回来第一件事将灯里用符刮了刮,刮半钱灰来,用香炉养上,小弟们隔门看着,也不知观主在什么。

    “都被烧净了,就算能养回来也得成百年……”谢临跟块狗膏药似的,苏忏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遇到什么不顺手的地方,他还能帮衬,一边在上的姿态,一边滤灰,香炉,倒也忙的风生起。

    “那就成百年吧,贡在清源观,祖祖辈辈总有一天能还他一个完整的人生……他是为了我们这些人才消失的,我不能对不起他。”苏忏用起人来得心应手,话说的冠冕堂皇的,活儿都是谢临在

    他将手揣在袖,人靠着梁的越来越往耷拉,谢临说什么,他还能跟着接一句,越往后越莫测,抬一看,原来是半醒之间——想必神久了就有这样的本事,不经脑的说瞎话。

    谢临瞧着他,眉间心上都泛起一丝温柔来,他素来不苟言笑,很难见到什么不同的表,加上谢临的样貌原本就与大楚国人略有不同,俊不凡但眉陷目,不笑的时候能从威严来。

    此时已经快夜了,冷冷的烛光满屋皆是,从谢临的来,多。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忏,等这人从梦一觉惊醒,骤然目光相接的时候,居然没没脸的从苏忏那双睛里望了去。

    “……”苏忏先别过了,他也不是个脸的愣,这难为的地方遭的住,但就是不想给谢临任何见势就涨的机会。

    “主自重,你我份有别,更何况今天的事主还没给我一个说法吧。”

    他冷笑的表充满威胁,通常清源观的小弟们很少能看到他这副模样,连洛明也一手挎着一个小娃娃,和七八个人藏在门板后,想借机蹭个闹。

    过一会儿,苏忏叹了气又,“我与主一向没有,论份也只是个闲散王爷,不了大事,倘若谋国,主何必接近我?”

    “我不谋国,我谋你……”谢临望着他,“若是累了回去睡会儿吧。”

    敌一尺,我还一丈,谢临看的东西很少有失手的时候,因为寻常人里的死赖脸,在他看来是达目的的必要手段,直来直去反倒容易些。

    “……”苏忏白了他一,没兴搭理这油嘴,“沈鱼,你来。”

    沈鱼的个既柔且刚能纳四方,和洛明差不多开始称兄弟了。两人厮混在一起,盯着自家百年不见失态的老大,闹方瞧了一半,忽然惹火上。他无奈的从玉衡上拍过去,在门便应了一声,“哎”。

    “以后主要是来的话,我清源观上都得以大礼恭候着,谢他昨夜的接济之恩,另外那些宝贝你掂量掂量,挑几个卖了,够用上一年半载的了……”苏忏吩咐完,瞥了临,没等跟他四目相对,又把转了过去,“以后我还是当我的甩手掌柜,清源观仍旧你打理,所以人来人往——就算是贵客,也一律不用告诉我。”

    沈鱼手里拿着的拂尘跟苏忏那支秃朱砂笔也差不多,全都磕碜的很,他还偏偏喜甩来甩去,仙风骨的人上平添一落魄世俗。他闻言,挑着尾瞧了瞧谢临,忍着没“任重而远”的幸灾乐祸,“知了。”

    “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沈鱼啊,待会儿你替我送送贵客吧。”苏忏大爷似的揣着手,也懒得再跟谢临多费,直接将人晾在了大殿里。

    沈鱼便又笑着应一声,“好……只是委屈主了。”

    他们几个人从里回来的时候,虽然说不上狼狈,但也确实不如刚门的时候好看。苏忏一件黑白相间的锦袍上又是,又是泥,还有朱砂跟溅上的血,谢临倒是前呼后拥,由礼遣人亲自送回清源观的。

    随即整个清源观从山到山脚再到方圆几十里的村落,全都知了谢不可攀的份,当时可把沈鱼吓得够呛——还好没有动起手来,这要是打坏了,削平整个山都赔不起。

    山四时不比一平川的皇城,夜来的更早,七月烈过后,风便从林海穿过,直接苏忏在后山的家

    他已经在床上躺了老一会儿了,闭上睛却更神,翻来覆去尽是谢临那张不要钱的脸。

    “唉。”苏忏叹气,万般无奈的爬了起来。

    他这间房原本就雅致,在苏忏住来之前属于上一任的观主,人家尘世了无牵挂,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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