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华 - 分卷阅读603

    似乎都有些变了。

    蒋榆华上还在作痛，想到挨的几板，顿时缩了缩脖不再说话了。小于氏看他这样，又心疼起来：“我的儿，你用心读几日书，若考了，还不是什么都由着你。”

    蒋榆华想想也是，顿时就要发奋起来，喊常山：“拿我的书过来。这几日我要苦读，定要考了才行！”

    ☆、第238章 生育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今天晚了，对不起大家

    皇后的千秋节在七月末，八月初八就是恩科秋闱。

    依皇帝的说法，今年是皇后三十整寿，自然要好生庆祝。但是前几年太后圣寿刚刚大赦过，现在不好再来一次，所以才决定开恩科，以示普天同庆之意。

    不过说法虽然很好听，皇后这个千秋节却也没过得有多少兴致。她到底还不是傻，皇帝虽然说是为了给她庆祝，可事实上开恩科对她本人难有什么好不成？且看看为了这次恩科争主考，朝廷上人脑都快打成狗脑了，谁还看不明白，这里本就是明晃晃的给自己拉拢人才呢。

    另外，女年纪稍，大概就没人是真心愿意庆什么寿了——提醒你又老了一岁么？何况皇后到现在都没生个孩来，年纪越大，生育的希望就越渺茫，又如何兴得起来呢？

    是以这个千秋节，里虽然张灯结彩，宴上的气氛却并不怎么烈——正主儿都不兴，谁还敢兴采烈？然而又不能不装兴的样，于是场面就难免有些虚伪，看起来更尴尬了。

    桃华当然也在席间。因是大庆，京的命妇凡有六品以上诰命者皆可到，是以席间人济济，看起来倒委实闹。不过若是有心人细瞧，就会发现这名单比起往年来还是有所变化的，有几个人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而那些五六品的命妇里，倒现了不少新面孔。

    为郡王妃，桃华的位置当然是最前的，边就是成亲王妃。

    成亲王妃明显地瘦了些，神态也起了变化。从前她是个脸庞微丰的年妇人，容貌虽算不得十分，但神态安然举止娴雅，颇有几分风度。但现在她虽然打扮得比从前还要雍容华贵些，却反而显了一惊弓之鸟的觉，那双睛总仿佛在警惕着什么，似乎随时都准备要跟谁打一架。

    这变化桃华倒是明白的。自从死了一个儿之后，成亲王与她的关系始终有些岌岌可危，听说两个侧妃没少枕风，且成亲王自己似乎也有努力耕耘的意思，大概是觉得一个儿实在不保险，想着再生几个来。

    不过，虽然如此努力，但成亲王府里到现在仍旧没什么动静，是以成亲王已经决定要给请封世了——以前是怕他不成人，但现在就这么一独苗，成不成的也就是他了。

    若是儿得封世，成亲王妃的位置就比从前还要稳固。可是自从病过那么一场，成亲王的也越发的不如从前，能不能成人，能不能成婚生，也就更难说了。

    于是成亲王妃就始终被夹在两截然不同的之：一边在说她的地位稳如泰山，哪怕丈夫靠不住还有儿呢，另一边却又要说她的靠山如同海市蜃楼，随时都可能消失。这么个折腾法儿，是个人就受不了，没有变化才怪呢。

    成亲王妃一直僵直地坐着，面前的饭菜也没有动几筷，发现桃华在看她，便僵地扯了扯嘴角：“弟妹气真好。不知这些日在忙些什么？”

    桃华知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成亲王前些日派人送了秋节的节礼过来，单是上好的螃蟹就送了两大筐，另有时令鲜果、制月饼，还有一对羊脂白玉的莲步摇并一对翡翠镯。

    若说送节礼，螃蟹果也就罢了，送首饰的却是没有，也不曾上礼单。桃华拿在手里看了看就知有事儿，果然送礼来的人吞吞吐吐了片刻，就了真正的来意——成亲王想让桃华给他诊脉，看能不能治他这个先天不足的病。

    虽然说是什么先天不足，但桃华一听就明白了，成亲王这是想再要儿，是来求她治这不不育的。

    其实成亲王这病史，桃华已经从李太医那里知了一些。

    李太医倒不是有心成亲王的秘密，而是想从桃华这里得到些指。他伺候成亲王府多年，一直尽心尽力，也在京城里立了碑，日过得不错。可这次成亲王两个儿病倒，成亲王妃悲痛之余，不敢承认是自己折腾来的，便有些迁怒到他上，嫌他没有早些诊两个孩亏损，才导致一场风寒发展得如此迅速。

    这可真是冤枉死了李太医，可是他一时半时的又没法离了成亲王府，想来想去，只能指望成亲王靠山了。成亲王如今最想要的就是再生个儿，若是能让他遂了心愿，还不是对李太医有求必应？

    然而李太医在成亲王上已经耗了十几年了，也知自己的本事就是这些，实在不可能再让成亲王达成心愿，那现在既然有安郡王妃在，不向她求助的就是傻！

    其实李太医还是有些本事的，当初成亲王能跟成亲王妃连生二，也是他治得好。然而成亲王的确是先天不足，生那两个儿对他来说已经消耗颇大，现在他年纪比从前更，再想生儿育女就更难，李太医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依桃华看，成亲王是有先天肾病的，并且这个病还遗传给了他的儿，所以两个孩才会在病倒之后双双现肾衰竭。既然皇帝和沈数无此表现，桃华怀疑这病是从成亲王的母族遗传来的。

    医认为肾主藏，肾不好，生育功能就将大大受到影响，成亲王这病是先天的，就更难治疗了。凡病，三分治七分养，桃华跟李太医一起斟酌着开了个方，但给的一个劝告就是：戒房事。

    应该说，方的确是有效的，然而这“戒房事”三个字，却跟成亲王的要求正好抵。

    成亲王并不知这方是李太医向桃华请教来的，所以他一边用着新方，一边就来请桃华了。

    桃华当然没有答应。要说让成亲王再有，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然而那是以损耗成亲王的，甚至缩短他的寿命为代价的。并且这样生来的孩，多半也不会太健康，恐怕最后也还是跟原来那两个孩差不多，先天疾病仍旧存在，易于夭折。

    所以桃华没有收那些首饰，倒是写了一封信让来人带回去。她在信里没写别的，只写了一个故事——确切说，她其实是凭着记忆录了一个里关于向仙人求“虚损方”和“方”的故事。

    这故事是说，有个扶乩治病的人，请来的乩仙自称芦人。有人向他求“虚损方”，仙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