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华 - 分卷阅读568

    打在曹氏心上似的，“爹爹原是真心要放白果去嫁人成家的，可白果跟着爹爹去了东北……”

    她抬起睛来看了一曹氏，略有几分讥讽地笑了笑：“太太在家里享清福的时候，白果就在爹爹边伺候，跟着爹爹跋山涉，去农家猎诊呢。”

    曹氏哑无言，半晌才能说话来：“可——桃儿，这妾，这妾是家之源呀。”这一她是有会的，她的娘家不就是一团么，当然她的娘也是妾，不过早就过世了，所以生前究竟是不是也属“家之源”，那就不知了。

    桃华无语地看了她一。没错，妾当然是家之源，两个利益有冲突的女人呆在同一个男人边，不才怪！可是曹氏但凡得合格一，也不至于有今日。

    “这事儿，我女儿的不到父亲房里去，太太还是回去跟父亲商量吧。”这事儿还真得蒋锡自己摆平，必须让曹氏知蒋锡的态度，她日后才能找到自的位置，而不是靠她压或者说服。

    曹氏顿时急了。这几日她也跟蒋锡闹过，蒋锡本不加理睬，只说白果伤了脸，他必得纳回来。等白果了门，她若不愿家里的这些琐事，就让白果去。若是她不想白果手，那白果就只前的书房，只伺候他就行了。

    这两条，曹氏都不愿意啊。说到家，她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那是远不如白果的。无论白果与不，人都知这回事啊，到时候她若是得不好，少不得有人在背后议论，若是得好——她得再好，也不如白果……

    若是让白果只前的书房，那恐怕蒋锡更不会来她房里了。一个专的妾，其威势简直可以直正房主母的，那就更不行了！再说，万一白果生个一半女的，她的柏哥儿怎么办？

    “桃儿，我不为别的，就为柏哥儿。”曹氏越想越急，也顾不得哭了，“我不是你亲娘，可柏哥儿是你亲弟弟！他是你从小带大的，若是他有什么事，你，你也不愿意看见的吧？再说了，柏哥儿是嫡，就算后再有，那也是庶的！”

    桃华沉默着没有说话。从她这边来说，白果若有女，跟蒋柏华一样都是她的弟妹，并且在这个年代，蒋锡只有一个儿，其实得算是息单薄了，时风行多多福，就是兄弟多了，将来也好相互扶持。

    然而从上来说，蒋柏华的确是她带大的，几乎跟她的儿也没什么两样，如果再有人来跟蒋柏华争什么——桃华不敢说自己会不会偏心。

    只是这些事，她是不能主的：“太太也知柏哥儿是嫡，那还担心什么。”蒋锡不是会以庶灭嫡的人，蒋柏华又是，就算白果现在立刻有，生儿来也跟蒋柏华差了七八岁，等他大，蒋柏华估计都可以娶妻生了，基本构不成威胁。

    曹氏一脸失望：“桃儿，你怎能这样，你——”她一急脑袋就昏了，想也不想就脱而，“你自己不让郡王爷纳妾立侧，怎么到了你爹爹这里，就不了？”

    桃华的脸唰地沉了来，正要说话，就听门外有人接：“太太说这话之前，还是先瞧瞧自己吧。”

    沈数从门外走了来，也是一脸不悦：“若是太太有王妃一半的本事，岳父也不会纳什么妾了。”

    曹氏看见他就有些怕。沈数随了西北的殷家，材大，肤微黑，与曹氏见惯的南边人截然不同，就是比起京城这边的人来也多了几分剽悍之气。更不必说他是手上沾过血的人，隐约之间又多了几分锋锐，跟鞘一半的刀似的。

    曹氏素来胆小，见了他更是有话也说不来了，嘴里糊地说了几句，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沈数皱眉看着她：“王妃这几日都在成亲王府救人，这会儿成亲王府大公转危为安，她才能回来歇息。太太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岳父的事，说起来也没有女儿手去的理。”

    这等于逐客令了。曹氏心里不甘，可又不敢当着他的面再反驳什么，只得磨蹭着站起往外走。桃华看她穿着夹袄还显得瘦削，暗暗叹气，还是：“太太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倒是郎开了药就要好生吃，仔细装病装成了真病，还要辛苦柏哥儿。如今他读书学武已经不轻松了，太太还是谅着些的好。”

    若不是为了蒋柏华，她才不说这话呢。只是曹氏也太不像话，不说句重话，她那耳朵是装不去东西的。

    曹氏听到一句“装病装成了真病”，脸不由得红了。以前桃华说话也不曾这样明白过，何况还当着沈数的面，竟是毫不客气地揭穿了她不肯好生吃药的事儿。这，这——难白果还没家门，桃华就已经偏心过去了？也是，白果毕竟是曾经伺候过李氏的人哪……

    曹氏脑袋里哄哄的，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郡王府，又是怎么回到蒋家的。等她了院，便见蒋柏华迎了来：“母亲去那里了？这些日都在成亲王府救人呢，母亲有什么事不能缓几日再说，何必在这时候过去打扰。”

    他一回来就听银杏说曹氏去郡王府了，顿时就有些大。关于父亲要纳妾的事儿，虽然没人告诉他，但蒋家就这么大，什么事又能瞒得过人呢？他也不是没有担忧过，白果门乃是良妾，又比母亲能，虽然蒋家自有规矩，但也难说人心将来就不会变。

    可是再怎么担忧，也不该现在去打扰啊。不说现在有，等闲不好去麻烦她，就说这些日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正在成亲王府救人呢，也不该这时候拿家里的事去寻她。再说了，父亲决定的事，要怎么呢？

    曹氏却没想那么多，一见儿，顿时抱住他就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儿啊，你也不要你了。”

    今日陪着她去郡王府的橄榄一听这话，简直一个有两个大，连忙上前：“太太怎么说这话，郡王妃最疼哥儿的，这不，还让带了两匣心回来给哥儿呢。”心是郡王府的人给送到车上的，主要是金酥之类蒋家厨不会的东西，全是蒋柏华在郡王府时吃的。

    曹氏本不听，噎着：“给些心有什么用。那白果是伺候过她亲娘的人，将来生儿女怕也亲近些，到时候柏哥儿可怎么办？”

    这话连蒋柏华也有些听不去，胀红着脸：“母亲别说了。我知疼我的。”说着就往外挣。

    “你个傻孩！”曹氏拉着儿不放，“你是她弟弟，将来白果生了儿，那也是她弟弟呀！”从桃华那边来说，还真是没什么不一样的，反正都是同父异母，不过有个嫡庶之分罢了。

    橄榄听这话越说越不像了，待要上前来劝，曹氏又本不听她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