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华 - 分卷阅读548

    ☆、第217章 有

    皇后一路回到自己，坐就摔了个茶碗：“晦气！让她挑个人来，竟连这小事都办不好！”

    心腹人连忙上来收拾，小心翼翼地：“这事儿，也是安郡王妃实在太刁了，婢瞧着于姑娘也是好生养的模样呢。”可不能让皇后再埋怨于阁老夫人了，那到底是继母，都是一家，传去可不好听。

    一句话把皇后的怒气转到了桃华上：“仗着有几分医术，还什么望诊。可恨郑院使也是个糊涂虫，怎么就附和了她！我看他也是老糊涂了，该告老了才是。”

    这话心腹人就不好接了。于琳寒显然是真的，所以院使才如此回话，皇后要迁怒，这谁也没办法。

    皇后说了几句，怒气还是回到了桃华上：“自己不见有，还拦着不许人府，这是连名声都不要了！”

    殿人噤若寒蝉。要说自己不生也不让别人生的，那非皇后莫属啊，现在说安郡王妃不要名声，不啻是百步笑五十——至少安郡王妃成亲才一年，而皇后嫁皇家已经十几年了。

    皇后一肚的气没发，摔了几件茶，又挑着病打了两个小人，这才慢慢地平息去。人见她气渐渐消了，才：“娘娘不要为这些小事动怒了，这上就是秋，太后病了，这节宴还要不要办？”

    “办！为什么不办！”皇后眉一扬，“到时候本要当着皇上的面问问蒋氏，到底肯不肯给安郡王开枝散叶，就不信还不个人去！外的人不行，这里难也挑不一个来？这事儿你去办，挑好了人，先叫太医来诊脉，这次本定要叫蒋氏无话可说。”

    心腹人听得目瞪呆：“娘娘，这——”这是何苦来呢，非要跟安郡王妃较上劲不可？

    殊不知皇后最近憋屈得没法说。为了打压袁淑妃，她千辛万苦照顾着陆盈生了个皇，却偏偏不能抱到自己手里来。为了跟皇帝对，还要给陆盈升了婕妤之位，实在是大违她的本心。偏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自己来的，有冤无诉。

    里人动不得，少不得要在外找个人撒撒气，蒋氏自然是上佳人选——明晃晃一个无的靶摆在那里呢。谁知这一箭箭的，竟总是落不到靶心上去，一个崔氏痴傻了，第二个于琳又寒。

    这反倒把皇后的愚之气激起来了，非得个人去不可。横竖她近来也无事可，不信堂堂的皇后，还拿一个郡王妃没办法了！反正蒋氏无是真的，到了秋节宴上，她当着皇帝的面提这事儿，堂堂正正，谁也反驳不来！

    桃华并不知皇后已经打算霸王上弓了，然而任谁被这么算计都不会有什么好心，一路坐着车回郡王府的路上就觉得心里仿佛堵了块东西似的，闷闷的不舒服。

    薄荷见她脸不好，连忙将车帘掀起一条边，让风来一儿：“王妃别为了这事动气。别说她们不人来，就算真来了，王爷也看不在里。”

    桃华了，只觉得有反胃：“没事，大约是车走得有颠。罢了，你说得对，只要王爷不放在里，任她们多少来也没用。白耽搁了大半日工夫，还要送柏哥儿回去呢。”

    看着就到秋，学里休沐三日，今日该送蒋柏华回蒋家了。蒋锡虽不在家，秋节礼还是要走的。

    蒋家院里静悄悄的，丝毫没有节日的喜庆气氛。蒋锡走了好几个月，蒋柏华又居安郡王府，府里的人们就是消息再不灵通的，也知曹氏如今也就是空有个主母的名了。尤其是陈燕也被送回了江南之后，这形就更明显。

    蒋家这些人们大分还都是老实忠心的，然而就是婢也指望着跟个好主才有前程，如今曹氏这样，他们倒不是说就生了二心，然而事也不怎么起劲。且这几日曹氏又病了，一应琐事都叫事媳妇去，如今连节的赏钱都还没说发不发呢，也难怪人们一儿兴劲都没有。

    桃华带了蒋柏华门，见府里这么一片沉寂不由得就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哪像个过节的样呢？”毕竟蒋柏华还要在蒋府过秋的，这死气沉沉的算怎么回事？

    来迎她的银杏小心翼翼地：“太太病着，府里一应事都给了，今年老爷不在，这节……”人不知该什么例来办哪。

    桃华一听就明白了。方才她从院里走过，看看院里的木倒也未曾抛荒，整个宅除了太过安静一之外还都是妥帖的，可见人们并未懈怠。

    “去跟账房传个话，就说我说的，先把节的赏钱定了。虽说爹爹门去了，赏钱还是照例，每人发半个月的例银。比照着平常节减三成办，老爷不在，还有太太和哥儿呢。”

    蒋家的规矩，年多发一个月例银，节则是半个月的。这不算多，但也颇有些补益了。尤其来了京城之后，例银也比在无锡时了，赏钱发来，众人自然只有更兴的。

    桃华这一句话传去，整个宅似乎都多了些活气。银杏也不禁眉开笑的，引着桃华往曹氏院里去，一边：“前些日无锡那边捎了些东西来，太太刚叫人收拾来，准备往王妃那里送呢。”

    这个话半真半假。无锡那边老宅捎了东西来，肯定有一份要送去安郡王府，然而肯定不是曹氏叫人收拾来的。不过桃华也无意究这话，只了，就带着蒋柏华了曹氏的屋。

    屋里一药味，不过还不算，想来在他们回来之前是开窗散过味的。又摆了一盘橘，淡淡的果香弥散开来，倒也冲淡了药气。

    “桃儿来了？”曹氏从枕上抬起，有气无力，只看到蒋柏华的时候睛亮了亮，“柏哥儿——”

    桃华仔细打量了她一，的确是瘦了，本来是一张丰的容脸，现在两颊已经平了，面也不好：“太太这是怎么了，可请了郎来诊过脉？”

    曹氏只是叹气，橄榄在旁边答：“已经请了郎来，说是脾胃不和，开了方先吃着。”

    “把方拿来我瞧瞧。”桃华说着，坐来给曹氏诊脉。

    曹氏伸手来给她，一边叹：“说是开了方，吃着也不见效。夜里睡不着，吃了也不受用，也不知是不是什么重症……”一面说，一面偷看桃华的脸，“这些日，总梦见从前，你爹爹还在家里，你和燕儿一起绣，给他鞋……”

    桃华诊过脉心里就有了数。曹氏这就是心不好，以致于肝气犯胃，不思饮，作息不调，并不算什么大病。看郎开的方也大致对症，便随手在上改了改，添了几味舒肝的药：“照这个吃上半月，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