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华 - 分卷阅读22

    了。"

    ☆、动气

    说起来，桃华今天是带着气来的。虽然发落了青果和宋妈妈母女两个，可是亡母留的那块玉雕却也追不回来了。本来还想曹氏或许会拿那玉雕来换青果母女，可直到把人卖了曹氏都没动静，可见那东西也不是她能主的了。

    那块玉雕桃华固然喜，但更重要的是那东西是李氏的。对蒋锡来说，亡妻的心之系着他太多的回忆，现在东西一就没了，桃华都不知等蒋锡回来该怎么跟他说。

    带着绪来上班是医务工作者的大忌。桃华暗暗检讨了一，这是穿过来几年过得太舒服，已经把职业纪律都给疏忽了。何况这个时空跟她上辈还不一样，如果真惹到了官显贵，人家可能有一百手段让蒋家破门。他们可不跟你讲究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啊。

    宋账房看她神，也不好再说什么。倒是淮山好奇地问："姑娘，那年轻人得的什么静脉什么栓的病症，小的从未听过呢。只知风是颅的病症，倒不知上也能风？"

    桃华摆摆手："其实那不是风，只是若不这样说，怕他们也听不明白。我也是听苏老郎讲过病发之时的症状才知晓有这等怪病，一时却讲不清楚。横竖他们若去了苏老郎，自有苏老郎为他们讲解了。"

    蒋家行医多年，与无锡一带的名医多有相识。从前还有个同行相忌，自从蒋方回在京获罪之后，倒多了兔死狐悲之，反而更亲近起来了。前桃华提到的两位郎都是与蒋锡有些的，苏老郎那里，桃华十岁之前还时常跟着蒋锡去玩过呢。

    淮山也是知苏老郎与东家的的，当即只是佩服得直："姑娘真是聪慧。"

    宋账房却有些疑惑。他是知东家这位大姑娘有些医术的。毕竟是医药之家，单是家里的行医手记就装了一屋，大姑娘对这些东西若有兴趣也是正常的。

    然而这辨症之事，可不是仅仅看几本医书就能学得会的，倘若如此，岂不人人都能郎了？那些老郎，哪个不是行医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积累了无数经验，才能在辩症上到准无误？而蒋家因不能再行医，大姑娘就算立心要学，也只能在家里十几二十个人上试手，怎么可能辨得那许多病症？

    风寒风，有些行医数年的郎都还会混淆，大姑娘却是一看过去就知方开错了。再说刚才那个什么血脉栓血凝结的病，单凭在苏老郎见过相似的病例，就能判断来了？

    宋账房毕竟是在药堂过几十年的人，从前看坐堂郎们诊脉也见得多了。俗话说没吃过猪，也看见过猪走路，大姑娘今年才十三岁，哪里来的这等医术呢？

    虽是有些疑惑，但宋账房本人毕竟没有见过苏老郎治疗的那个病例，心想或许此病症状典型，一见即知也说不定，便暂时将这些抛开，又跟桃华谈起账房的银钱调动来。

    桃华也无意多说。她虽然常来药堂，但极少手柜面上的事。倘若今日不是看着孩烧得厉害，药方又是错的，也不会开了。至于后那个十五的病症，因是重症，说明也是为了对得起良心罢了。宋账房不提，她自然不会再说。

    一上午闹了这两件事之后，一切便又重回正轨，两个伙计就班地招呼着上门的客人，桃华看平安无事，便辞了宋账房，带着薄荷回了家。

    一门，就见桔梗儿在那儿等着，一见桃华便："姑娘，太太病了，说胁疼得很。二姑娘正张罗着要请郎呢。"

    "是吗？"桃华微一皱眉，"去瞧瞧。"不真病假病，既然曹氏把事闹到她面前来，为了礼数也要过去看看才是。

    曹氏这倒不是假装了。她早晨起来便觉得有些目眩，又听白果说桃华去药堂了，顿时又憋了气。虽说她是装病，又不让丫们去告诉桃华，但桃华肯定是知她院里的动静，居然并不主动过来侍疾！

    她这气憋得难受，到了午胁和两边太便隐隐作痛，且越痛越重了。燕华过来替她了好一会也毫无用，只得叫丫鬟去请郎。

    "太太这是怎么了？"桃华一门就看见曹氏脸黄黄的，一只手着自己胁，白果正替她轻轻着太。

    "娘说胁胀得疼，两太也疼痛不止……"蒋燕华急得团团转，"还是快些请郎来吧。"

    桃华皱了皱眉，走过去拉起曹氏的手腕诊了诊脉："太太是被青果和宋妈妈气着了。薄荷，去咱们东窗底，把那钩藤摘几枝来，去了叶，熬一碗药先给太太用着。再去咱们药堂里抓几服天麻钩藤饮，吃几天便好。"

    薄荷转就走，蒋燕华怔怔看着桃华的手："会诊脉？"

    "略知一二。"桃华淡淡，"太太这是肝气上逆，服些清肝祛火的药便好。只是也要自己保养，若为了几个不懂事的人伤了自己，那却不值。"

    曹氏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来。她就不信桃华不知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动气，可恨这丫拿住了把柄，只把罪名往青果和宋妈妈上栽，她却想不什么反驳的话来。

    蒋燕华在旁边幽幽地："不知，宋妈妈到底是娘的娘，从小就跟着的人，如今就这样打发去，让娘脸上如何过得去。"

    "妹妹这样想便岔了。"桃华面淡然，仿佛本没听蒋燕华的意思，"虽说是太太边的人，可她们偷盗又不是太太教的，很不必有什么过不去的。"

    曹氏一张脸胀得通红。将玉雕仙偷梁换这事儿，可不就是她让青果去的吗？

    "哎哟--"曹氏有难言，一气无发，胁顿时更疼痛了起来。蒋燕华见势不好，不觉也有些恼火："如今说这些也无用，难是不想给母亲请郎么？不是我大胆，父亲也常说诊脉用药要慎之又慎，从不曾给人看过病，还是不要胡开药的好。"

    "我说了太太用天麻钩藤饮便可。妹妹既然不信，让人去请郎就是了。"

    正说着，薄荷已经捧了煎好的汤药来，曹氏哪里肯喝，只是哼哼。桃华也不再劝，只让薄荷把药放，便一边立着去了。

    兵荒闹了片刻，便听茯苓在外："太太，姑娘，苏老郎来了。"

    苏老郎虽与蒋家旧识，但住离蒋家远些，若是去请他，这时候断然来不了的。桃华不禁有些惊讶："是苏爷爷？"

    茯苓究竟是跟了她几年的，闻言连忙："小厮们刚门就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