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华 - 分卷阅读3

    给吃糖。"

    蒋老爷大笑着把儿抱起来，连着往空举了好几，逗得柏哥儿咯咯地笑得像只小母。曹氏一脸喜地过去："老爷回来了？累了一天，快歇歇好用饭。"

    蒋老爷笑着将儿放，把买来的糖递给曹氏："别给他吃多了，要坏牙的。"

    蒋燕华早从丫鬟手里接了拧好的手巾递过去："爹爹先把脸。"她生父姓陈，从前的名字叫陈燕，跟着母亲到了蒋家之后，不但将姓氏改了，还随着蒋家的顺序，在燕字后加了个华字，改叫蒋燕华。外人听起来，单从这名字上还真听不她并非蒋家亲女。

    蒋老爷接了手巾抹了把脸，燕华接了过去，桃华已经捧了茶过来："爹，喝茶。我了芋粉团，用的野馅儿，你先趁吃一。"

    蒋老爷看看两个女儿，满脸笑容："好。"

    蒋燕华又忙伸手去扶蒋老爷，惹得蒋老爷直笑："燕华啊，爹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不用扶。"

    曹氏在旁笑："女儿孝顺，老爷只享福就是了。"

    柏哥儿一听，连忙扑上去抱住蒋老爷的："爹，柏哥，也孝顺。"

    "好好好，柏哥儿最孝顺。"蒋老爷白日里的疲劳一扫而空，兴兴坐，将儿抱在膝上，先从盘里挑了一块心给柏哥儿，才自己吃起来，"嗯，这个味儿鲜，我怎么吃着好像不只是。"

    桃华笑起来，将另一盘推到曹氏和燕华面前："爹的就是刁，我在里掺了一儿虾呢，只是提提味儿罢了，爹就吃来了。"

    曹氏听她说了个刁字，脸微微变了变，蒋老爷却丝毫不以为意地笑："爹是什么的，就是汤药，爹尝一尝也能分辨个七八成，何况这才两样呢。别说，这野有些，加儿虾就觉得了许多。"说着笑问柏哥儿，"好不好吃？"

    柏哥儿着小脑袋，吃得嘴边都糊满了渣，挪不来回答。桃华笑着拿帕替他揩了，："慢些吃，还有甜味儿的，准你吃两块。一会就要吃饭了，若是吃，改天再。"

    蒋老爷看着儿和女儿，笑容愈盛，一时两盘心吃完，因每个不过杏大小，倒也并不妨碍晚饭。只有柏哥儿胃小，桃华看着他吃了两个，就叫他地来走一走。蒋老爷将儿抱到地上，自袖里取一封书信："今儿在店里，接了京城送来的东西。"

    ☆、蒋家

    蒋老爷拿书信来，桃华正牵着柏哥儿，闻言便抬：“是大伯家的信？”

    蒋老爷单名一个锡字，祖上世代行医，到了蒋老爷父亲这一辈，兄弟两个都在御医。

    蒋家大老太爷名为方正，有两个儿。蒋钧，就是桃华所说的大伯，如今奉养着父亲在京城，自己个从五品的官儿。还有一个妾生的儿蒋铸，却是在外经商。

    蒋锡是二房之。二老太爷蒋方回，多年前因在伺候的贵人难产亡，也被问罪，死在狱了。二老太太夫妻笃，没几个月便跟着病亡过世。蒋锡父母双亡，父亲又是个带罪之，且罪在，科考上是难走，索就带了妻李氏和女儿桃华，回了蒋家的祖籍无锡。

    李氏是蒋方回朋友之女，打小儿两家父亲定的亲事，蒋方回虽获罪，李老太爷不肯毁约，竟把女儿还嫁了过来。蒋锡夫妻相得，很是过了几年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只不知是不是天也生妒，李氏有些弱，婚后多年只生一个女儿，好容易再次有，却是一尸两命，弃了丈夫女儿去了。

    蒋锡伤心过甚，不肯再娶。如此过了四年，桃华十岁的时候，有人劝他说：女儿大了，若是没有母亲，便在五不娶之列，将来亲事上怕有妨碍。蒋锡听得有理，何况此时女儿大，又是极能的，不怕落在继母手吃苦，遂又张罗起续弦之事。

    蒋锡虽则不能再科考，可上已有个秀才的功名，不算白。蒋家人丁不旺，然世代行医颇有积蓄，无锡这边便有一药堂一庄的祖产，几年经营来家产殷实，一说要娶，自有人上门来与他说媒。蒋锡不要那年轻貌的，只要温柔善待女儿，最后挑了曹氏。一则有几分怜惜，二则取她柔和，虽是半路夫妻，却也和睦。就是两个女孩儿，一个无母一个无父，也可算同病相怜，蒋锡疼自己女儿，对曹氏的女儿也视同己。后来曹氏生了柏哥儿，日便更好了。

    京城里的房，蒋锡从前也与桃华说起过，只是语焉不详，大都是说蒋老太爷从前对他如何好，却不大提起堂兄们。这些年京城与无锡之间也时有书信来往，年节亦有些土彼此相赠，但桃华总觉得，蒋锡跟堂兄似乎并不很亲近。

    “是你大堂兄代笔写的信。”蒋锡随手将信件习惯地递给女儿，“你二堂兄今年了童生，可惜最后一关未过，未能取秀才。”

    桃华展开信纸，随：“二堂哥今年也才十五，能童生也不错了。”二堂兄蒋松华是大伯蒋铸的，是个老实人。人太老实了，读书上就缺着一儿通透，加上大伯蒋铸会读书，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取了秀才，所以就显得蒋松华不够。

    蒋锡也叹：“他是嫡，你大伯自是盯得些。其实松哥儿写字文章虽不显，却是个扎实的，打小儿就读书认真。那时候他还住在后院，每日就早早去书房了。你起得晚，从来早晨不曾见过他，还问你娘，是不是二哥哥总是不起来。那时候你也三岁了，可还记得么？”

    桃华笑：“这实在不记得了……”她是这六岁的时候才穿越过来的，本就没见过京城的伯父堂兄们。且这的原主人，在五岁的时候还磕过，导致有些痴傻，若说各人的模样或许还能在原的记忆里勉搜到一，这小事哪里会记得呢。

    蒋锡神就微微有些变化，叹：“也难怪，你那时候还小，后来又摔到了——哎，不记得也不要，总会见着的。”说着忽然想起来，“这次还有你们大从里赏来的东西，一会儿叫他们搬过来。我瞧过了，四匹缎，都好；还有一盒，说是今年的新样，正好你们妹两个。”

    桃华努力从残存的记忆去搜索大堂蒋梅华的信息，仿佛隐隐约约记得是个生得十分俏丽的女孩儿，眉目之间总是有几分冷冷的，再多的就记不起来了。

    这边说着，那边婆已经将缎和搬了来，其余京城的土产之，自然是送厨去了。

    四匹缎分别是湖蓝、石青、桃红和合四，一盒合计六朵，颜式样也各自不同。曹氏看得啧啧赞叹：“到底是里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