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臣 - 分卷阅读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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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自己的命!”

    “如何会是听途说?我等有陛的近臣文薏同行……”挥手命文薏上前,副将低声,“方才那盒是空的……投与明相不过是试试手气!”

    “那将军的手气着实不错!”一边与副将寒暄,一边敛眉望向来人,姚怀远状似平常,“敢问文统领,陛在何?”

    “嗯……”视线在姚怀远面上连片刻,文薏笃定,“在此!”

    “那陛是为何而来?”

    “为苍生!”

    “苍生?”笑着绕众士卒留的空地一周,姚怀远抬袖,“不是说陛被鸢所来么?”

    “明相说笑了!陛如何会将自己的命儿戏!”侧目望了边的副将,文薏陡然抬声音,“文薏此行,即是为陛而来!陛心忧天而南,却为昌王所惑,留其权柄,以至其拥兵自重,独占祈都……以文薏所见,若是储将军再不至祈都,那这江山或就是昌王的了!”

    “放肆!”忍住心的暴怒,副将抬手指住文薏的脖,“昨日你明明不是这般说的!”

    “哼……”文薏冷哼一声,嗤笑,“文薏为陛而来,如何能与你这贼人说真话!”

    副将怒极剑:“你——”

    文薏举一卷轴:“文薏手乃是薏亲手所书,记得是几位将军叛国之事……旧时,薛毅之地乃我祈朝旧土……今日若无储将军,怕是要生生割舍去……如何忍得?”

    “你……”看罢文薏,副将双目通红,“明相……您也信这厮的胡言……”

    “胡言么?”

    接过文薏手的卷轴朗声读与众人,姚怀远举剑刺副将心:“贼将不杀,委实难消心之恨!”

    殷红的血迹淌,随在姚怀远周围的将士也纷纷剑刺向失了主心骨的兵。

    “明相!”见阵势眨间就转换,文薏瞠目。

    “莫慌!待日落时,陛便归来了!”挥手召众人回营,姚怀远只明鸢这张脸好用。

    日落。良玉归来。

    二人对座饮罢浊酒,才唤文薏近

    “陛……”看到储良玉,文薏眶一酸。

    匆匆跪倒阶前,文薏泣不成声:“京都传来消息说……”

    “说什么?”伸手扶住文薏,储良玉与姚怀远换过

    文薏这抹泪的阵势来得太突然。

    “嗯……”伏在地上不敢抬,文薏低泣,“敢问储将军何在?”

    “这……”姚怀远望了储良玉一,正要答“在外”,却听储良玉,“储将军已然罹难……”

    “什么——”被“罹难”二字惊到,文薏慌神,“京都有消息说陛赐死了储家上百余,难是真的?”

    “什么?”

    闻说储家人死讯,姚怀远与储良玉皆是变了脸

    储良玉是惊,姚怀远是怒。

    储良玉惊是顾源在京都竟没护住储府人命,姚怀远怒则是姚念安竟是为一己之私动摇国本。

    君诛臣原不是大事。但如储府这般屹立数朝的世家,却能轻易除去。

    糊安旁人两句,姚怀远留文薏在帐,独自回了自己的居

    ……

    四更天。

    军营依稀能瞧清人影。

    踩着沾了白霜的秋草前行,姚怀远决意返都——她不能再任着念安胡作非为。

    “阿远,你这是准备往哪去?”

    从姚怀远后将其揽住,储良玉言语几分不耐。她已从文薏得知,储府上死了百余不假,可雪衣与母亲皆不在

    “阿姊以为呢?”

    不知储良玉此时的心境,姚怀远望着远的月失神。

    昨日似乎死了不少人。

    储良玉答: “京都。”

    姚怀远笑:“阿姊既是知晓,又何必问?”

    “京都不能去。”储良玉拘着前人不让走。

    “如何不能?”姚怀远眯

    储良玉:“阿远是知的……”

    “念安么?”姚怀远笑。

    储良玉:“不三月,我等定能拿祈都……”

    “可……”从念安这厢想到那个总要她护着的幺妹,姚怀远心思一沉,“阿姊莫不是忘了京还有嫣儿?”

    “嫣儿那丫……”储良玉犯难。

    她着实无几分把握护住姚嫣。

    “阿姊且看此?”将百日举的令牌与储良玉一瞧,姚怀远,阿姊营该是有念安的线。”

    “是吗?”想着白日竟是那般轻易就渡江夺城池,储良玉心一颤。

    适时,周遭起了一烟,杀声一片。

    “这般看却是不能不走了!”

    庆幸储良玉今夜未带众将士城歇息,姚怀远转足与储良玉间落一吻:“信吾!三年,接你来!”

    ……

    敦化二年九月,昌王与祈帝战于顸

    祈帝胜,却折储将军于野。

    时年十月,昌王遣明王至顸,定顸之盟,依为界。

    敦化三年二月,昌王临位称北帝,易祈帝为南帝,更国号为封言。

    封言元年一月,战事起。北帝御驾平三郡。

    二月,寇起,北帝召薛氏剿贼。

    三月,诸事平。

    四月,北帝病,托国权于明王。

    九月,明王行新政,万事皆兴。

    ……

    “砰砰砰!”

    夜的敲门声惊醒了浸在梦的姚怀远。

    “何事?”起在榻上坐直,姚怀远推了推榻旁的奏折。

    两年来,借顾源之银赈灾民,借吏之权布私恩……

    时至今日,她已实权在握,不必看人脸

    当然,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念安的病来得恰到好……以及薛琳战死京郊。若要问薛琳死因,姚怀远也不知剿匪如何会死,她晓得的只是她批了朝赔银的折,匆匆将此事揭过。

    “鸢!皇不住了!”将木板敲得叮当响,姚嫣隔着门板哭作一团。

    “什么?”掀被与姚,姚怀远的步走得快极。

    当金灿灿的殿堂映在底,姚怀远直行到姚念安榻前:“陛?”

    “阿姊?”似是到了弥留之际,姚念安忽地抓住了榻旁人的袖,“你是来接我的么?”

    “接……”姚怀远还未开言,姚念安已冲着她后的姚嫣笑,“皇妹!你也来了!咱们也算一报还一报了!鸢卿言你良善,你怎得总是要谋害于我?好了!你也来了!咱们一起去见母皇吧……来人啊……”

    “陛……”姚怀远声要问姚念安在说何,却见边的嫣儿伸手掐住了姚念安的脖颈,“都是你我的!都是你我!若不是你我!嫣儿何止于如此!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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