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儿 - 分卷阅读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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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撞沉这两艘军舰,等待金陵的将会是一个噩梦。

    后,甄吾却还在问:“你跟我什么?如果不是为了博得一命,你答应我接这个有去无回的任务什么?”他咄咄人,似乎不打算就此放过甄咲。

    “……不好吗?”

    晚风簌簌,似乎有人轻叹一声。

    “在北平好好读书,继承一份家业,安安稳稳地活去不好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和我一样踏这个地狱般暗危险的世界来。

    甄吾睛蹭的一睁大,那双明眸里好像涌动着什么激烈的绪,他起伏几。须臾,突然撞开甄咲,从他手夺走信号灯。

    “让开!让你这么,得等到什么时候!”

    说着他一连打了几个讯号,示意江面上的渡照指示行动。

    “你疯了!”甄咲上前抓住他的手,“你让它们放军舰过来,炮弹会击这个灯塔!”

    “是!但是不这么,怎么趁他们大意轻信的时候撞沉那两艘军舰?”甄吾冷笑。

    “你不要命了!”甄咲吼,“你放,让我来——”

    “让你来什么?”

    甄吾直直看着他:“让你再把我一个人丢,去完成你的野心与抱负?”

    甄咲:“你……”

    甄吾却已经转过,不再看着他。

    “并不好。”

    他低低地:“继承家业,安稳地生活,然后看着我唯一的兄像父亲一样死在战场上。你以为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他闭上,那一幕幕的景仿佛再现在前。

    “哎呀,将军看我任务完成的不错,答应给我一个奖赏。”换血衣的甄吾笑着对许宁,“我得去领赏了。”

    ……

    “将军!请让我去这个任务。如果我能抓住甄咲,问他为何背叛,与谁勾结。我想……恳请您答应我一个要求。”

    段正歧的黑眸定定地看向他,像是早猜他的那个要求。

    【他值得么。】

    “值得。”甄吾低声,“我觉得值。”

    ……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叔父看着他,“你的父亲和甄咲,和你再没有关系了。”

    “……他亲说的吗?”

    “他亲说的。”

    ……

    一个炮弹落到脚,灯塔晃了一晃,碎砖碎瓦从纷纷扬扬落

    甄咲焦急:“你先走!剩给我,这里快要踏了。你——”

    “哥。”

    他一愣,却看见甄吾看向他,那双睛里透着清澈的月光。

    “你真的觉得,把我卖给叔父,让我安安稳稳地过大少爷的生活,就是一件好事吗?”

    “你认为什么事都瞒着我,自己去拼搏沙场,就能继承父亲的遗志了?”

    “你要我一无所知地活去,却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轰隆,灯塔似乎被击了,两人脚传来坍塌崩裂的声音,然而兄弟两人此时却像是完全遗忘了外界,只是互相对视着。

    ——“完成任务后,我希望将军将甄咲给我,放过他一命。”

    ——【你不恨他?】

    ——“恨啊。我恨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恨他自以为是,恨他目光短浅自寻死路。但是,我要救他。”

    上海那一夜,甄吾自告奋勇前去从刺杀,其实是为了给甄咲留一线生机。

    回到金陵后,他将甄咲关在地牢不准人探视,是因为防止杜九的暗杀,也是因为除非看押在地牢,否则段正歧不会轻易放过甄咲。

    “甄啸。”甄咲喃喃喊着弟弟的名字,神迷惘,“你……”

    “我带你来,要告诉你。”甄吾,“有些事你不到,但是我可以到!当年你抛我,是你错了,你小瞧元谧,背叛将军,也是你错了。”

    他打着最后的讯号,灯塔已经在一崩塌。

    因为背叛,段正歧不可能饶过甄咲。这个男人只能在暗的地监牢,渡过漫的一生。甄吾所有的心气傲,都是为了向兄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在这个世,甄咲不用丢他,兄弟两人也能活得更好。

    “这次如果能活来的话。”甄吾说,“我会求将军放你走。”

    甄咲神颤动,嘴颤抖。

    甄吾看了看他,笑了笑。

    “本来,要是你没有背叛将军。我是准备在哪一天,完成一个的任务后再现在你面前。哥,现在是不是,也不晚呢?”

    “……不晚。”

    甄咲艰涩:“是我错了。”

    他自以为是地给弟弟安排路,自以为段正歧在许宁的拖累会走向末路。他抛弃弟弟,背叛段正歧,却最终将自己走向绝境。更连累了甄吾。

    甄吾放讯号灯,淡淡:“的确,你现在终于明白了,也不是很晚。”

    “小心!”

    甄咲猛地扑上去,将他牢牢困在怀。而在一瞬间,一艘炮弹击灯塔断,这地将这座瞭望台击毁。

    “上校,击毁了!”

    炮兵兴奋地:“上校,我们击毁他们打暗号的指挥台了!”

    “是吗?”

    然而,军舰的最官却不像他那么兴奋,他僵地放胳膊,眉目上甚至一丝颓

    “但是,我们也完了。”

    两艘军舰的动力设备均被破坏,船舱大量,沉没被俘只是早晚之事。

    远的灯塔在坍塌,江上的渡江底。而这么多人牺牲换来的,却是金陵一个平安的夜晚。

    守卫金陵的任务,完成。

    ……

    天光未亮,就有人陆陆续续地聚集在港,对着江心指指。活来的英军舰兵被一一俘虏,扣押上岸,估计不过多久,这个震惊世人的消息就将穿过大江南北,飞跃大洋大洲。

    许宁却没有很兴。

    他站在灯塔的废墟前,显得格外沉默。

    九月晨光的雾了他的眉,有士官劝他回去休息,许宁摇了摇,问了一句:“渡沉没后,驾船人的尸找到了吗?”

    “正在打捞,但是恐怕……”

    许宁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士官们看着他一个人立在废墟前的背影,也不敢去打扰。

    许宁变了,很多人都这么说。

    他以前心,犹豫不决,更有的时候瞻前顾后,不够寡断。许宁还记得,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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