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家子 - 分卷阅读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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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玉泉叹了:“小弟刚刚接到从京城来的消息,林家大爷在京城放了话,说他来江南,就是为了讨债的。”

    汪老板脸上的颤了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讨、讨债……讨什么债?”

    欧玉泉叹:“林家的人,从来都不会见好就收,但凡是与他们对的,何曾见他们饶过谁来?耶律良才之事,他们因没有真凭实据无法将我等罪,但不代表他们不会从旁的地方手……”

    汪老板颤着说不话来,欧玉泉不等某些人庆幸,又继续:“他们家人向来蛮不讲理惯了,便是同他们喊冤求饶,也是无济于事,别说是我们几个,便是真正不知的,他也懒得分辩……今儿在座的,只怕谁也别想置事外。”

    此言一,又是许久的静默。

    良久之后,刘老板才颤颤的开:“那……我们该怎么办?”

    好几双睛瞥了过去:该怎么办?废话!谁不想知该怎么办?

    汪老板猛地一拍桌,怒:“怎么办怎么办!人都已经得罪了,还能怎么办?!既然说了是来讨债的,便是现在收手,林家就能放过我们?倒不如手里着东西,还能和他讲价还价!”

    “要我说,该怎么着怎么着!大昌以律法治天,既然说了盐日后自由买卖,咱们怎么就不能买了?便是林家公来了,还能因为这个杀了我们不成?”

    “就是!”当即有人附和:“咱们的都是正当生意!咱们本来就是卖盐的,现如今盐政改制,人人都能卖盐了,难我们反倒不能卖了不成?”

    欧玉泉抚掌:“正是此理!咱们的,可都是正当生意!”

    又振奋:“小弟已经得了确切消息,新的盐场所制之盐,的确只够一年之用,且天气一冷,产量便会大幅减少。如今这些盐,已经绝大多数都掌握在我们手里了……盐署那边,现在是在用旧盐场往日的煮盐撑着!只要再加一把劲,把这批盐也到手,便是林公来了又能如何?他又不是真的神仙,难能凭空变足够大昌所有百姓使用的盐不成?只要我们将手里的盐握,到了时候,谁向谁低还不一定呢!”

    刘老板皱眉:“可是囤积盐不卖,也是犯法的,到时候岂不是正好给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欧玉泉冷笑:“谁说我不卖?我卖!不过却是以往日的十倍、百倍去卖!盐政改革不是为了最终降低盐价吗?正要让朝廷看看,废除了我们这些专商之后,盐价是了,还是低了!”

    汪老板大喜:“啊!盐署先前就说了,他们只盐,至于我们卖多少,自行决定。”

    欧玉泉:“他们以为,若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贩盐,那么盐价自然就不到哪儿去,却也不想想,盐这一块儿的买卖,谁能比我们更清楚?那些人倒是想买,也要你有盐卖给他们才行!”

    “这一招大妙!若是有人买,咱们挣了十倍的银,若是不买,老百姓吃不到盐,着急的是他们!到时候还是要来求咱们!”

    王会:“幸好先前万岁爷未曾采纳林大人的建议,否则真等盐场存积够了两三年分量的盐,再联系上几位有势力的商人,我们便是有力也无使。”

    众人纷纷

    王会却猛地一个机灵,想到一个可能,顿时急汗来,:“你们说……会不会有可能,林家设了陷阱,让我们以为只有一年的盐量,故意引我们囤积,其实是为了乘机榨我们的银?”

    一句话,如同石投湖心,让所有人都不安起来。

    “这……这……”

    “以林家的心计,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那现在怎么办,我大半的家,可都栽到里面了……”

    “林家大爷说是来讨债的,说的是不是就是此事啊……”

    “这……这可怎么办啊?”

    “……”

    “大家稍安勿躁!”欧玉泉起,朗声:“小弟可以以命担保,盐场之,的确只产了一年所用之盐!”

    王会皱眉:“不是老夫不相信欧老弟,而是这件事关系甚大,欧老弟到底从何得到的消息?”

    欧玉泉:“这件事请恕小弟卖个关,但是这个消息绝对准确!”

    见在座的纷纷皱眉,显然是并太不相信他说的话,欧玉泉继续:“虽然小弟无法说明消息的,但是此事从林家的反应,也可见一斑。”

    顿了顿,:“其一,当初提议改制盐政的时候,唯一一个反对的人就是林大人,是他在万岁爷面前据理力争,力陈此事时机未至,万岁爷原是兴致,最后被他气的拂袖而去——诸位自认,以自己的分量,能大到让林大人为了对付我等,不惜怒万岁?”

    见众人纷纷摇,欧玉泉满意:“所以林大人在万岁面前所言,应该是真的,现在改制盐税,的确是时机未至,那么为何时机未至呢?当然是因为盐场的盐不够,林大人熟悉盐政,担心有人囤积!”

    这话说的在理,众人称是。

    欧玉泉继续:“其二,现在盐署的理事颜大人,是林公的学生,今科的探郎,虽才华不如林公,但也不是简单的人!若他手里当真握着足够的盐,想要榨我们轻而易举,何须林公手?

    见有些人神茫然,欧玉泉解释:“因借盐降价之事需徐徐图之,以免造成市场紊,所以现在盐署卖的盐价,虽只有往日卖价的七成,却足足是我们以前买价的十多二十倍!颜大人手里若真有足够的盐,只要等时机一到,将盐价一降,就足以让我们倾家产,那还要林公什么?难是来看看我们的丑样,得意炫耀一番?林家人可没有这嗜好!当初扬州杀杀的血成河的时候,林家父可是在西湖泛舟采莲,当初蔡航被抓的时候,林公正闭门读书,林大人更是从到尾在山上避暑,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他一气说了大段的话,喝了,才继续:“所以欧某可以肯定,林家公之所以江南,必然是颜大人已经撑不去了,必须林家公亲自手——再者,在此事上行事向来低调的林公,何以在京城大放阙词,说过来就是讨债的?只可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林公唱的,是空城计!”

    “这话倒也有理。”

    一时间,众人纷纷神大振,只刘老板起:“各位同仁,虽然欧老弟说的有理,但是小弟……实在是被林家吓怕了,这些年来同他们作对的,何曾有过好场?小弟还是决定退,就算盐政改制,小弟凭着手里的银和商路,也不怕挣不到钱,最多比以往少些罢了。”

    欧玉泉皱眉:“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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