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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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原的,是个卧底。”

    王:“正是。接来给你安排差使,也有了正当份。”

    我闻言没了笑容,叹了气,思熟虑后,换上一副真挚的忧虑面孔,问:“王哥,这是咱哥俩儿私里说,我也就这么一问,您一听一过。”

    “你说。”

    “政府接手了以后,对于其他党派,何态度?”

    王:“上面自有安排。听说现在正在重庆举行和平谈判,还没结果。”

    我又喝了昔——一大——清了清嗓,说:“王先生,我想让您知,我既不是当官的料,也没有当官的意向。只想个平百姓,陪陪老婆,逗逗孩,也就是了。国家大事,我不懂。”

    王:“我看你是不想懂。如今虽然倭寇穷途,但是——”他压低了声音,凑得近些,说,“但是又来了苏联人。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人家帮咱打日本,日本人解决净了,他们还赖在东北白吃白喝不肯走,这也是‘外患’呀!”

    我嘲地笑问:“如果是国人,咱们是不就另当别论了?”

    “国人不一样,我们是用白的银换他们的东西,这是易。苏联可没说要银!”

    对话陷僵局,一如这政局上青黄不接的时日。王仁在等我想明白,但我不需要想得多明白——我不愿意斗,我看到的多是战后价飞涨、钱币不通、通货膨胀、民不聊生,这么个比受日本人压迫更要难活的日,需要的是四万万国人求同存异,放私见,众志成城地发展经济,促民生,而不是坐在会议室里吃着百姓的大米争权夺利!

    我将剩余的昔一,说:“王先生,您给我些时间,等到谈判结果来也不迟。那时候,才是真正需要人的时候。”

    王仁冷笑:“你既然这样想,我只有允许了。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一日不恢复党籍,你便仍是民族的罪人。国人自古最仇恨的不是敌寇,而是叛徒!”

    他说完,留钱起走了。咖啡还剩大半杯,尚存温,一如王仁嘴里才生产的诱降。我的嘴里是昔的甜,他的嘴里是咖啡的苦,而实际的形恰是相反。他对国党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谜一般的信心,言谈间好似胜券在握。胜了又如何?关键时刻不休养生息,正如小病不治,还去外面蹦跶,一拖拖成了大病——死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国家!

    回了家后,由于思虑过重,我小病了一场。姨柳叔来过,姨带来了邹绳祖的问候,柳叔却带来个棘手的消息——依宁青梅竹的小同学冈山平与母亲冈山纯登门求助。

    我正发着烧,浑没一不疼,脑袋也转不大过来了,有气无力地问:“他们不是要回日本的吗?”

    柳叔愁眉苦脸:“日急,哪有那么多时间把日本人都带走?现在是士兵及其家属优先,可是冈山先生多年前,就在一次任务殉职了。留孤儿寡母,估计是走不掉了。”

    我闭上睛,冈山凄惨的死状现在前,外几乎顺着。早上喝去的半碗小米粥翻涌上来,弃胃而去,投痰盂大敞的腹。柳叔一边给我顺气,一边大呼小叫:“诶呀大少爷,您瞧我,就不该拿这事儿烦您!”

    不再窒闷,我漱了漱,哑声:“别介,冈山于我有救命之恩,他的妻儿老小,我不能不。只是住在大北关,人多杂,对太太名声不利。这么着,你悄么声的,送他们去东陵老宅,安顿好了,时不常去送儿东西去,让他们就在那儿好好过日吧。”

    柳叔先儿还“嗯嗯”应着,到后来睁大睛,“啊”了一声,说:“就把宅白给他们啦?”

    “我欠了他家一条命——您甭问——区区一个宅,等日后置办了新房,再叫他们迁走就好了嘛。”

    柳叔不大甘愿,却也照办,没几日便理妥当。西药仍是稀罕药又麻烦,没有药吃,我这病拖拖拉拉不带好。直到刘国卿回来,一屋吓一,行李都来不及放,匆匆了卧房,问:“你这是……?”

    我撑坐起来,努力地用焕发的神遮住病容,笑:“病了呗,害的相思病。”

    “别开玩笑,赶。你这——我不在,你的日就这么狗窝似的,也能过去?也不知给客厅通风,难怪生病!”

    他一回来,有了靠,揪的心一松,不多时便睡了过去,难得无梦。醒来后,家里施了法般焕然一新。刘国卿正围着盆边儿洗积攒的——姨毕竟是女人,她虽不在意,儿时我的布都是她洗的,但我毕竟已经成了全须全尾的正经男人,太私\密的事也不好意思拿过去叫她洗。我自己会洗的,不过病着,吃饭都嫌累,实在没多余的力气家务。

    家里整洁净,心大好,又睡得充足,竟不再觉得难受。搬了个板凳坐在刘国卿对面,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媳妇儿辛苦了,刚着家来不及休息,就忙叨起来,为夫倍惭愧。”

    他无奈地拧了手里那一团皱的布,说:“你别来捣,回去躺着去。”

    “躺好几天了,就盼着你回来。来来,咱说说话。”我笑,“这次去北平怎么样,事办得顺利吗?”

    刘国卿:“挨了顿骂,好歹达到了目的。婚离了,师父他们都已经回了日本,还是我亲自送的。”

    我,又:“那我小弟……?”

    他低继续搓衣,佝偻着背,像是要躲避什么似的而缩小形:“你小弟……我没瞧见,但你叔公我见着了。他不大妙,大夫看了,也说不容乐观,大概熬不过今年冬天。我请了个人专门伺候着,过阵,你还是亲自去瞧瞧的好。”

    心里“咯噔”一声。我还好,这是太太那边儿的亲戚,今年,她难免要伤心了。

    正说着话,忽然有敲门声。刘国卿甩了甩手去开门,来人是门房,递上了一张帖。我凑过去好信儿,刘国卿打开帖,我俩俱是一愣,竟是孟老板在大观茶园演专场的请帖。

    上面只龙飞凤舞写了刘国卿的名字。我屏住呼,连气都不敢,生怕他闻见冲天的酸气,赶忙回房间卧床休息。

    刘国卿着请帖,倚在门边:“又难受了?”

    “没有,有些困,”说着打了个作的哈欠,翻过,背对着他,又,“你活吧,我再睡一会儿。”

    没一会儿,旁边的被被掀开,悉悉索索一番动作后,他从背后搂住我的腰,脸蹭了蹭我的发,说:“几天没洗了,这味儿。”

    “老病着呢!”

    刘国卿:“坐了好几天的火车,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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