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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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了去。

    “依舸,”他贴着我的肚,轻声哀求“留她吧。”

    “……刘国卿,你明知不可能。”

    “再有五个来月,她就能来了。冬天生的孩都聪明。”

    “那也不能耽误你们!”我叹气,“日本想抓我去那个疫苗实验,为此他们曾经打算让我生个孩。它要是留,不是勤等着送上门去?”

    刘国卿站起来,抓着我的肩膀:“你什么意思,你要去找日本人摊牌?我不同意!你等等我,我去找党参和阿胶,我能找着!”

    “你找你的,我不拦你。”我说,“但今后跟我注意距离吧。我对日本人还有用,又知宝藏的位置,去跟他们谈,总有条活路,也能护住你们安全。”

    刘国卿带着哭腔:“我不同意……”

    “怕什么,”我拍拍他的脸,笑,“放心,我命,死不了。我是怕你死了。”

    他怏怏落了泪。我留他独自静心,迈门槛,转见着了柳叔。

    不知他搁门站了多久,只是也眶。

    我扶他坐栏杆上,笑:“谁怠慢咱们柳家了,找板挨哪!”

    柳叔抹抹睛,:“您还说!”

    “好好,我不说。”我坐到另一边儿,敛去嬉笑脸,正儿八经,“您搁厨房提到的讲武堂的吴先生,还有联系吗?”

    “没了,不过有心找,应当能找着。”

    “我给忘了,他怎么着就不教我了?”

    柳叔:“后来不是去了北洋政府当差,当时你可发了好大的脾气。但讲武堂还在,听说是给他弟弟经营了。您怎么想起来问他了?”

    我轻轻叹气。依诚这一掌,扇得我老脸生疼。这儿算是毁了。不由想到,我还有个儿,可是依礼那脾气秉跟我不对撇儿,与柳叔倒是亲近。我是没机会亲自教养他了,柳叔和太太又过于溺,得有个刚正不阿的父亲形象在边,给他修枝剪叶。这位吴先生是个好人选,连我都能治得本本分分,何况依礼了。

    他教我时不过未及冠的少年,现在不过知天命的年纪。能联系上最好,联系不上,也不能让家里人继续惯孩了。

    我将此想法嘱托给柳叔,隐去依诚之事不提。柳叔频频揩泪,连连:“这是咋整的哟……”

    咋整的?我也不知咋整的。

    晚上用过饭,我与刘国卿步行回到日町。他绪低落,反倒是我,信步闲,竟不觉得天气炎了。

    到了门,刘国卿一反常态,堵着门,憔悴:“得了,我犟不过你,但你好歹给讲讲你的计划吧。”

    我似笑非笑睨着他:“不说就不让我门?”

    “……没有,”他轻声,“我怕你了门,我就会控制不住把你绑床上。”

    我亲了亲他的嘴,拨开垂落在他肩的一株爬山虎,说:“明儿我去署里找横沟,你不许跟着。我不要宝藏了,拿它去和横沟谈判,就算穷一辈,我也只要你们活着,还得活得好好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

    整整一宿,刘国卿变八爪鱼,我算是明白安喜睡觉的姿势随谁了。刘国卿型大,所以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像是被蛇缠上的猎,大气不敢,小气不上。

    待天光乍,刘国卿,埋我的脖颈,瓮声瓮气:“别睁睛,听我说,”他,嘴贴上我的耳垂,声线清晰,“照顾好自己,药材的事儿给我,别跟横沟抬杠,一定要多顾着自己些,等药材到了,也好调养。”

    特殊时期,药品奇缺,他又得谨言慎行,夹好尾,不可作大风浪,因此并不看好他的信誓旦旦。他细的发丝垂落到鼻尖,害我打了个嚏。我着鼻,撇开上的脚,翻床。刘国卿跟条大狗似的,立刻也跟了上来,还不停地问:“你要啥?”

    将前额凌挡害的发往后一拢,我拿纸笔,草草写了几句话,不等刘国卿看见,就折了起来,信封里,封后又在封面上竖着写:致依宁

    刘国卿一眨便现了我的手,我说:“把这封信给依宁。”

    “什么时候给?”

    “看你方便,记着给她就成。”

    他犹豫:“还有什么要给的,我一并送去……你不给你太太捎个信儿?”

    我搓了把脸,没有答话。我是一个懦弱的丈夫,一个不合格的父亲,我哪还有脸面对我的太太?

    沉默在我们之间肆。半晌,我突兀地改:“我改主意了,你今天务必把信送到,你亲自去,不然我怕会吓着她们。”

    刘国卿几乎是意识地反问了一句:“我就吓不到她们了吗?”

    我回答不了,前一刻我还让他与我家划清界限,这一刻又将他拉回边,自相矛盾得简直不是我的作为。

    他走我手的信,珍而重之地抚平因思虑而手重的皱痕,拉过我:“别想了,再睡会儿吧。”

    我躺上了床,刘国卿却去早饭。他了两穗苞米,煮了糊涂粥,拿咸菜和用醋泡好的黑豆。见时候不早,我换上外的衣服,坐到餐桌前,胡地吃了几便吃不了。

    刘国卿有一搭没一搭地捧着碗,没见他喝,倒是球在眶里上徘徊。我把咸菜碟往他那边推了推,顺手护住黑豆——酸溜溜的多好吃,才不给他!

    他说:“我吃饱了,你再吃儿?”

    我摆摆手,站起看了时钟。刘国卿:“这衣服看你穿好久了,既然是去谈判,就穿正式些吧。”

    还是那句话——特殊时期,药品缺、衣服缺、啥啥都缺——我的,被他这般说了,面上十分不好看。要我还是大少爷、大老爷的条件,每天不收拾个油光,都不了门。狼狈不过这几年,他竟还嫌弃上了!

    我沉:“你觉着是你回大北关给我取新衣服合适,还是我自个儿回去?”

    他板起脸,肩膀止不住地动,里泻笑意之前,他背过去,絮絮叨叨:“诶,没钱给媳妇儿买新衣服,媳妇儿不乐意了……”

    我实在不知该摆怎样的表,只知骂他一句:“你有病啊?”

    他齿粲然,招呼我屋,打开衣柜拿一件崭新的风衣抛过来,闪着得意的光斑,环抱双臂,靠着柜门:“试试这个。”

    展开细细一看,这件风衣残留着军装的款式,及膝,郁的蜂,的确好看。可时八月,正值夏季,再着风衣不免闷。我拧,越发觉得他病的不轻,便要递回去。他却没接,又找一件熨过的白衬衣,板板正正地上,柔韧悬垂,是好料

    我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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