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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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也不怕他,只暗自提防着,以防不测。足了年少轻狂:“这酒别说没喝过,连听都没听说过。是你活着的时候才有的古方酒吧?”

    他却一愣,俄而:“竟没有了么?”复笑,“即便没有了,你为龙伯国的孙,也当好生尝尝。最开始,这可是里才有的佳酿。”

    我给自己又斟满一杯,鼻尖凑上杯沿嗅酒香,睛一眯,陶醉不已,嘴上却:“我听你说了许多遍龙伯国,看来不是我听错了。这个地方,只在这几本书里现过,最著名的是‘龙伯钓鳌’的传说……如果你所言句句属实,那你的年代,已经久远到可以归类为传说之了。”

    祖宗笑得轻而苦,说:“我却不觉得过了很久……永生也是个苦差事啊。”

    我转看他:“你说你不是真的,怎么又会是永生?你到底是什么?”

    他不言之凿凿说他是老的祖宗么,那他是什么,就意味着我是什么——龙族到底是什么?

    他起转坐到榻上,拿起竹神环顾石室,说:“我只是一缕龙息,以作后路之用。当年的事,我知之甚少,自我诞生,就在这荒蛮泽。千万年前,这里并不是涸连绵的山峦,反倒是一汪洪湖……”

    “龙息?后路?”

    他迷惑不解:“现在外面究竟是什么样?你这娃娃与我血脉亲厚,放在里也绝不是等闲之辈,怎么连龙息都不知?……你会化形吗?”

    我想到彭答瑞对我恭敬有加,又说我是什么继承人、太一类的人前这位老鬼又声声讲什么“里”。我垂眸思量片刻,说:“现在的世,没有皇帝了,往后也不会有了。”

    他大吃一惊:“那天由谁掌?”

    “自然是由天人掌。”

    “真是胡闹!”他一挥袖,一阵罡风略过,鼻尖一凉,竟是划

    我抹去鼻尖上渗的血珠,凉凉:“这有什么可胡闹的,天这么大,一个人着,自然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许多个人了,才能顾得上方方面面。”

    “诶,我果真是老了吗?”

    我真诚地:“你是老了。”

    我对他与年龄格格不的面相怀怨怼,他年轻也行,可年轻过我去,便不是那回事儿了。

    他扯回话,又问了一遍:“那你会化形吗?”

    “老生而为人,又不是妖怪,什么化形不化形的。”

    “你是龙呀!化了形,威风凛凛,徜徉云海,多逍遥自在。若再遇上一知心伴侣……”

    畅想戛然而止。他神颇落寞,看来又是一路坎坷的。这副神态唤了我的共鸣,思及刘国卿,又对先前幻境念念不忘了:“我遇上杂犼那地方咋摆了那么多坛的酒?啥用的?”

    他横过一,促狭:“自然是防着外人来的,你不是验过了。”

    我脸一红,恼羞成怒:“我能验什么!那酒古里古怪的,都骗得一只松鼠连忘返了!”

    “那是好酒,虽比不过醉颜酡,但也是取以神瀵之酿成。只可惜后来神瀵被钦原之毒污染,连带着那批酒也浸了钦原的毒气,即便是闻上一闻,也会产生幻觉,若是喝了,效用更大……瞧你脸红的,莫不是幻境幻来了郎,招你共赴巫山?那你又是如何摆脱幻境的,看你也不像是心智毅之人,难节曲折……”

    老哪好意思说“是因为刘国卿不可能在”,只好避重就轻:“脸红是喝你这破酒喝的,你自己喝吧,我不喝了!”

    “别介呀,我是在夸你,当时素女琴音都响起来了,傻才不知你幻境里是什么景。”

    我大窘,陷幻境时的确听到了几声琴音,还以为是咖啡店里放的新曲,听了-火更胜,原来是素女琴音之故。素女在传说里既擅音乐,又司掌男女那档事儿,他竟毫不避讳地打趣我,便骂:“你真不要脸,哪有老人家德望重的样儿?”

    祖宗不以为意:“龙,多妙的事,有什么好避讳的?你可万万不要学人类那般虚伪的脾——你到底会不会化形?”

    “我大分还是人类,”这句话十分奇怪,活了三十来年,方知自己着实不全是人类,“你说的什么化形,我真不明白。”

    “你不明白没关系,我来教你!”

    祖宗跃跃试,他是闲得-油,我却没闲暇陪他玩儿,便赶忙推辞,连声:“不可不可,现在外面没有龙了。何况龙是天,是皇帝,这年月,名声别提多臭了!你是老祖宗,可不能坑人啊!”

    祖宗唉声叹气,一杯接一杯的。我不知他一什么龙息——老实说,我压儿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也不想懂——会不会醉酒。我心里打着小九九,妄图问宝藏秘辛。那宝藏与龙族大有关联,他作为祖宗,总该知些。

    酒过三巡,杯盘狼藉。胐胐上桌来,残酒,当即咣当倒桌上起鼾了。我将它挪到榻上趴着,就搁祖宗边,自个儿也一歪,倒在榻上,与祖宗闲聊:“你知吗,若不是真的见到你,你说的这些,放到现在的世界,都是上古神话,都是假的,都是古人异想天开,随意造的。”

    祖宗然大怒:“放!那老是什么!”

    我不知他这声“老”是跟我现学现卖的,还是自古就有的,却听着亲近。我一乐,又:“因为那些东西,我们都没见过,就像龙,这个动图像是怎样诞生的?没人知,几乎人人默认了它是人类幻想的产,现实是没有的。”

    他冷哼:“无知的人类,没见过就认为不存在,想当初……”

    我打断他,不想听他篇大论,只想赶把事儿办妥:“虽然大多数人无知,但历史仍是留了蛛丝迹。从前我不知有‘龙族’一说,我阿玛——我爹——从不与我提及,这固然有他自的考量,但更多的,是不想我因为大多数人的‘无知’而被孤立……人类群居过活,社会是个整,脱离了社会,我们日可不会好过。”

    祖宗好奇:“那你又怎么得知了?”

    我微微尴尬,脸上更红,期期艾艾:“我……我怀了……才知的。”

    “那太好了!年纪越小,化形越容易成功,你次记得带他来,我教他……是男孩女孩?”

    “是个男孩,不过,多谢好意,我不会带他来的,”我婉拒,“他毕竟要社会,而不是呆在里。”

    “诶,是了是了,老最讨厌了……”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瞥他一,“而且人类不会一直无知去,我们有智慧,仅凭着丁儿的蛛丝迹,也能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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