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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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行为举止也越发神似人类了。

    先是脑袋,接着拍拍上和尾,最后仰望向光亮,咧嘴个大大的笑脸。

    一张开怀的松鼠脸。

    我后脊梁骨倏忽过一阵风,却立在原地不敢动。那松鼠与我对视半晌,然后灵活地攀着光的石,猴儿一般蹦到了

    随着他的度而上,火折照得石,一坛坛排列整齐的酒坛犹抱琵琶半遮面地了庐山真面目。

    我恍然想起他是谁了,分明是那只松鼠的酒鬼,酒鬼的松鼠,嗜酒如命,与我平昔之的鼠兄嘛!

    这家伙是打算泡死在酒里,个风-鼠吗?

    鼠兄形骸放浪,颇有魏晋之风,独缺一件宽袍广袖的大开衫。由一只松鼠来竹林七贤,自是有违和之。他却不以为意,似乎认为我也应不以此为天奇谈,一个俯冲,竟到了我鸟窝似的脑袋上。

    他坐舒服了,我却担惊受怕,生怕一不留神把他跌来,这给了他胡作非为的本钱,蹦跶一会儿后,拍了拍我的脑袋,接着顺着肩来,落在酒坛的缸沿儿上,里面的酒已经见底儿了。

    我搞不清楚这松鼠是怎么把比它那么老多的酒坛喝空的,我却清楚他拍另一只酒坛,是要我给他开封。

    我一直很好奇这些酒,上一次遇上了地震,没来得及品尝,又得了彭答瑞的再三告诫,心里更是。然而如今我喝不得酒,闻闻味儿总行吧?

    如此想着,起了一坛新酒。鼠兄乐疯了,尾上的都炸炸着,来回摆动。他拽了拽我,指指碧波漾的酒,邀我先开这第一

    此番没有回那般察觉到酒气味的郁醇香,如同加了层伪装。我一瞬惊疑,复又想鼠兄已经喝了整整一坛,也不见异状,彭答瑞的警告多半是夸大其词,我虽不能饮酒,但沾一尖尝尝味总是无伤大雅,遂弯腰去。

    谁知刚探,堪堪从酒面上划过,腰大力袭来,将我向旁侧撞去。我没攀扶住,连带着酒坛摔在地面上,裂成几。酒撒了满满脸,这酒香四溢,原本魂牵梦绕的芬芳香气萦绕在周围,我还没有醉,却已然飘飘仙了!

    尖儿上还残留着寥寥酒滴的回味。那味似莺时盛放的桃的甘香、似夜晚拂面的微风的清冽,又若有似无的,混着鸣蜩时,广寒丝丝缕缕的相思的苦涩。

    前迷迷蒙蒙,却又彩斑斓,恍惚间辨别早蹽不知多远的胐胐正在我脚边团团转,刚刚撞我的好像就是它。我想削它,便俯去捞他,却如同在抓鱼,怎么捞也捞不着。

    愈倾愈斜,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在地。忽而腰间现了一双颀有力的手臂,免得我吻地之痛。

    前霎时清明,我忙回过去看——

    许多个日日夜夜连在我梦里,挥之不去又留之不住的人,正俏生生地立在我面前。

    刘国卿的嘴离我的脸很近,近到可以描绘他嘴上的纹路。

    姣好的一张一合,连带着他的面都生动起来。

    我听到他一如既往的埋怨:“叫你不要喝酒,怎么还醉了,连站都站不稳当。”

    我醉了吗?

    我回想一,好像只了那么一。这酒的力真够大的,也难怪彭答瑞要千叮万嘱了。

    刘国卿:“走吧,我们回家。”

    我醉了吗?

    ……

    我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继邹老板之后,彭宝宝也开始心...

    留言么么哒!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刘国卿与我双手相牵,他带领我向前走,顷刻间,景象变换,已然是他坐落在日町的家了。

    我却并不觉得几步从东陵走到日町有任何不妥之,只是痴迷地盯着刘国卿。我们来到卧室,室的陈设如昨,刘国卿坐在床沿上,我还略有犹豫,摸爬打一路来,崭新的大衫早成了落草的、灰突突的凤凰,便不愿随之坐,以免脏了被褥。刘国卿却一笑,抻了抻我的前襟,低一看,这月余未置换的肮脏衣,竟是脱胎换骨,纤尘不染了。

    不及惊诧,刘国卿握前襟,往侧一拽,我们轻车熟路地,双双倒在了床榻之上。

    我们歪着脑袋,对视良久,终于是我先没忍住,翻压到刘国卿上,捧住他的脸,重重吻了去。

    我是追日的夸父,饥渴地索取他间甘的洪。脑海如初生混沌,只凭本能般的官能,肆意在刘国卿上印属于我的记号。

    时断时续地,不知哪里起了泠泠琴音。它们就像是空气,轻声细语,却无不在。我不记得刘国卿家里有留声机,也许是街对面的咖啡店为了引顾客,新了一台。只是这曲新鲜,我没听过,又或许是新的——怎么什么都是新的?

    这琴音仿佛有一奇特的力,连累得今夕的刘国卿转了,竟任我胡作非为。咬得恨了,也只笑眯眯地放纵着。他温的眉角梢逐渐渲染上浅浅的、过的胭脂,端是媚如丝,只那么一瞥,就好似一只蚂蚁,从我的尾椎匀速爬到了后脖颈,浑都微微战栗起来。

    刘国卿不知何时衣不蔽,他轻着,双手抓枕角,双大敞,缓缓地勾上我的腰。

    我暗暗怔愣,刘国卿焉会主动而乖顺地躺在我?这是我最梦寐以求的,却是梦里也无法现的节,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实现了?

    他是太想我了,还是太我了,还是……还是我太想他、太他了?

    不对,有什么不大对劲儿。

    我忙推开他,正床,突地裂,不禁抱着脑袋低声-前忽明忽暗,天旋地转,忽而是人来人往的日町,忽而是熙熙攘攘的北市场,忽而是白雪皑皑的东陵山,忽而又是横的土匪窝……依宁、安喜、太太、邹绳祖、老彭、刘国卿……在前溜溜地转,却看不清的模样,转得老直迷糊,他妈的要吐了……

    刘国卿手里现了那枚戒指,我分明没给他见过,但就这样实实在在地躺在他的手心。

    刘国卿的声音扭成麻绳,麻绳成了,蛇一般往上缠:“……给我上……你最渴望的……我们永远在一起,白首不相离……”

    我终于、终于得到了他给的承诺……

    一路走来风雪载途,隐忍着、压抑着,只因心里有着明确的目标,可以为之奋不顾,矢志不渝,视死如归,无尤无怨,却在这一刻,产生了动摇。

    刘国卿的怀抱真和呀,你听,他的承诺,是白首不相离……

    我醉了吗?

    我醉了吧。

    但愿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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