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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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方面整理立正,收拾过后又是一派人模狗样。

    他在那边穿衣服,我在这边扶着墙试着站起来。跪的时间有些脚发麻,间更是一片狼藉,偏生手还没有破布啥的能,只好先拿手将就将就,弯腰随意一抹,就搞了满手刘国卿无法成行的儿孙。

    见我站起来对着沾满手掌的白稠状发呆,他过来扶着,也看了一,然后不大好意思了。

    我哼了一声,问:“有没有手绢?”

    “……那是小姑娘的玩意儿。”

    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糊他一脸,不过心也知晓此举无济于事,反而有辱斯文,便脆反手抹在了肮脏的墙上。

    他低看了看,蹲来帮我清理,:“要上药的,染就糟了。”

    “猫哭耗假慈悲,”小声嘟囔一句。疼是疼,但清醒过来后也不是不能忍耐,“我这波凌盖要是碎了,我就把你那两条卸了安我这上。”

    他“嗯”了一声:“到时候不用你动手,我自个儿卸。”

    我还不至于为他这真话动涕零。发散的可以,发更是汗津津的,收拾得当后伸手去拉开门,刚开个又被刘国卿地推上了。我有些恼怒地回一秒被他在门上吻住。

    吻得脆利落,没有缠缠绵绵,是我喜的风格。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该好好商量商量关于我们的事了。”

    “我们?”冷笑一声,嘲,“你不是说我们不应该吗?”

    他抿起嘴,牙齿向后错,说不是懊恼还是隐忍:“到时候再说应不应该。”

    “到时候?什么时候?”我也开始上火了,火苗蹿腾地直烧心,“一切都结束?一切指的是啥?等一百年之后咱们都死了化成灰的结束?去曹地府谈应不应该?”

    太可笑了。

    “我说的是等战争结束,”他说,“若是咱俩有谁没捱过去,上了奈何桥也得在桥墩上等着!不许先走!”

    我“哈”地笑声:“刘国卿,你说啥?”夸张地掏了掏耳朵来增语气彩,“你指望老死了还他妈等你?”我说,“实话告诉你,咱俩就这辈了,我要认识陌生的人,过另外的人生,那里面没有你,没有这辈过来参合过一脚的人,谁都没有!”

    这辈活得够窝够憋屈够恶心了,还指望期限可以延伸到一世?简直是无稽之谈!以为老成天闲着,除了谈啥事儿没有吗?男人心里都有英雄结,且此刻正在当时,英雄还是枭雄,能在此糊涂粥里熬过几番,历经浮沉,方不枉此生。

    皆言大国小我难以取舍,要我看再容易不过!心大的为家国,心思小的为自我,我早已登上了前者的船,如今已是四目茫茫海浪滔天回不了,刘国卿若是怨,只能怨他晚到了一步,亦或,他也早登上了另外的一艘船,我们的集,不过是两艘终相同的船汇在同一片海域。

    至于接来是同舟共济还是狂风暴雨,本不是我们两个小小船员能够摆布的。

    他必然也是明白这个理的,所以他说等“一切”结束之后。只是终的前方究竟是陆地还是海洋,尚属未知。

    刘国卿无法反驳。他慢慢松开了扣着我肩胛的手,然后直了,神晦暗不明。

    我最推崇的诗人是弗罗斯特,他的诗大多敛,很符合东方的调。

    他说:Some say the world will end in fire ,Some say in ice .From what I ‘ve tasted of desire,I hold with those who favor fire.

    我想他是对的,若世界毁灭,必将毁灭于火。

    我们在里面闹腾的时间不短,来时已能隐约听到草地上传来的觥筹错的声音。

    我们这般形象着实不适合直接现在沙龙上,想着偷偷溜去洗把脸,两人一前一后分开走,仍是我先去的。

    才抬脚,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小路前方有一人遮挡了光。我先是张,但看到是邹绳祖的时候松了气,反正他知刘国卿和我的关系,在这碰上了多也就是白日宣,至于印象,我想我们作为朋友,他应该早知我不是啥正人君

    他手里端着两个酒杯,是从沙龙上端过来的,一杯是空的,喝光了,另一杯只还剩一小

    邹绳祖面冷峻,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他虽然有大少爷的陋习,不过总而言,还是很平易近人的,这副神仿佛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抓抓发,使它脱离窝的造型──这并不符合我的审,当然也不符合邹绳祖的──把西装外穿上,说:“怎么过这来了?不去和那些女人多唠唠?”

    我是在嘲笑他三十多了还没有太太,女人们对他这个金主自然是蜂见粉般趋之若鹜,是他看不上,但闲聊时我总是黑白颠倒歪曲事实,笑话他没女人要。

    他沉着脸:“要不是我,你太太就会撞见你的丑事了!”

    我一愣,不由心有余悸,颇觉尴尬——敢人家是好心给我俩把门呢。

    他转去打量刘国卿,一|妇的架势,敌意和仇视的意味很重。

    刘国卿也尴尬,不过不动声,淡淡回视过去,不卑不亢。

    我只好对刘国卿:“你先去,好好捯饬捯饬。”

    他仍是盯着邹绳祖,则答:“你先去。”

    这时邹绳祖别过神在我俩之间晃:“依舸,我找你有事。”

    这话面上是跟我说,实则是在对刘国卿驱逐令。我心里越来越烦,直接拽过刘国卿要把他踹去,可膝盖还疼着,于是变成了推搡:“你先去,我过会儿去找你。你去教堂的人要,没有就去给我整一小瓶白酒来。”

    他垂看了我的膝盖,好像能透过看到似的,接着淡淡扫过邹绳祖,对我:“那你快。”

    我一,目送他走远,这才扭过脸来,说:“那啥,谢谢你帮咱兜着了啊。”

    邹绳祖:“你就要说这个?”

    我有些不耐:“除了这个没啥要说的,你有啥事?跟谁欠了你二五八万似的。”

    邹绳祖很生气,我仿佛能看到怒火在他后熊熊燃烧着,不过我不清楚他为了什么生气。

    二丈和尚招人烦,于是我问:“你生啥气?”

    他把最后一酒仰,双目炯炯如有实质,像是端照妖镜要我化原型似的:“你俩在床上是啥样的?”

    我先是一愣,而后脸颊腾地火烧火燎,半羞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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