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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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再不回来,咱们可就坐不住啦!”

    罗琦兆不要脸:“我可是很注重隐私的,也是懂规矩的。”

    这厢台上谢幕,接着是几个过场段。过场段要调动气氛,便不免沾上了些|秽,若只有我们几个老爷们在,即可腌臜泼才的本相,奈何还有太太,我们便只好端正姿态,瞅着是个貌岸然的正人君,只是不免于腹啼笑皆非了。

    趁着这时候,罗琦兆主动问询起了依航之事:“医院找的咋样了?诶,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我说你一个署,在日本人唱反调,那不落了乘?你依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烟鬼……”

    这话我不听,况且刘国卿还竖着俩耳朵搁这儿杵着呢,忙打岔:“喝茶喝茶!这茶壶怎的还空了,我去叫人满上。”

    说罢挑了帘叫来茶童添。太太嘴一抿,开:“得,你不好意思我好意思,”说着转向刘国卿,“刘先生,我说话直,您别介意,有个事儿想求您帮忙──”

    茶童添了来。太太在那边求人,又不好打断驳她面,便直接夺过茶壶,装作没拿住掉在地上。壶是没碎,老的手可遭殃了,我仿佛闻到了涮的香味。

    我一声没吭,倒是茶童嚎得如丧考妣,剩仨人受了惊,太太连连叫:“拿凉!快拿凉来!”

    刘国卿面惨白,手才抬起来,见太太捧起我的手,急促而小心地着风,抬起的手在空定住,后慢慢回落。

    我把手从太太手里来,用力甩了甩,甩掉了珠,只觉胀麻木,倒是不疼了。

    边笑:“你瞅我这不小心的,你们坐,我楼冲冲凉就行,这戏院里有井。”

    太太陪着我了楼,让人打上来满满一桶凉的井,一把将受伤的手压去,那叫个钻心的凉,本来是麻木了,这会儿又冻麻木了,反复几次才拿了

    茶童早就不知从哪翻来一盒伤膏,太太接过,挑了一缕,细细给我抹了,抹了厚厚一层仍不罢手,谴责:“你和刘先生是怎么回事?原本关系不是很好么,你能放颜面去求罗大公,怎的还不能求他了?”

    她问得有理,因她尚不知,我的逡巡,正是因为在我心里,刘国卿是亲密的──亲密后又陌路。

    这就好像我们对陌生人总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对亲人人家人却可以恶言相向、无端指责。因为我们知亲人人家人永远不会弃我们而去,于是我们便有恃无恐地伤害我们和我们也的人。

    刘国卿是个例外,我的心把他划了名为亲密的圆圈,可他弃我而去,那么至少在姿态上,我要摆一副面对陌生人的样──退有度、敬而远之,以及绝不发将伯之呼。

    “你别,”我说,“也别多想,这事儿和你无关。”顿了顿,底气有些不足地保证,“我能理好。”

    太太蹙眉抬首,嗔怪地瞪我一

    好好的一了我这么个曲,饶是谁心里都结个疙瘩。

    回来后剩的两人问了一番,却再也不提依航之事。刘国卿的目光不时扫过我那被伤膏裹得油光发亮的手掌,看多了我也别扭,恨不得把手剁来捧到他跟前让他悠着看。

    席间我说:“现在的风声真是越来越了,我夫三天两往南面跑,也没跑个名堂来,倒是罗大公您的买卖照样是风得意呀!”

    罗琦兆:“诶,什么风得意,心忧炭贱愿天寒的时候你是没看到,现在的买卖有几个赚大钱的?能保个本都是老天保佑了。”

    “现在啥都不容易,”我说,茶盖盖在茶盅上,又拿来,“前几天横沟少佐,啊,你也认识,横沟少佐从哈尔滨调回来了,匆匆忙忙的,署里都没几个人知。不过也好在有他,至少你的商路安全是不用担心了,哈哈,倒也省了我许多事。最近盗猖獗,一个个名号是叫得响亮,没一个名副其实的。”

    罗琦兆角一瞥:“怎的?依署是嫌不够刺激?”

    “别!可别介!我可受不住刺激,刺激的有横沟少佐包揽去,我乐得清闲。”

    罗琦兆“切”地嗤笑,毫不掩饰其。这时刘国卿|来,状似不经意:“只是横沟少佐这次回来不知是否常驻?他虽隶属于警署,但也只是挂个名,倒是神秘莫测了。”

    罗琦兆低扣着空茶碗,等刘国卿说完,打个哈哈:“这是你们要思考的了,我只要保证我的商路通畅,没有劫的,没有作犯科的,就算给你们省心了。”

    我附和:“也是。只是我和刘文书要是发累白了,你别悭吝几只何首乌啥的就得了!”

    “要我说,”罗琦兆玩笑,“发白了多吃芝麻最好。”

    包厢里可谓其乐,直到孟老板场了,罗大公立刻了封令:“都别叨叨了!咱是来给孟老板捧场的,不专注可不行!”

    我瞅了更加狂喧闹的一楼,暗想还真不缺我一个。

    太太早在小玉场后就不甚在意了,虽说久仰孟老板大名,但毕竟和小玉唱的奉天落不是一个剧,难免稍显乏味之态,只是碍于罗大公和刘先生的面,不得已兴趣盎然来。

    待戏真正结束,已近午夜。罗琦兆本来邀请我续杯,但一看就是客话,便堂而皇之打了太太的名回了家。

    刘国卿有一段与我们同路,到了我家楼,他叫住我,太太识趣,先了门。

    看大门关上,他才把神落在我脸上,而后又向落在受伤的手上,心疼:“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别掖着藏着,能帮的我都帮......就算你不愿意跟我讲,也不必伤了自个儿。”

    “你误会了。”我说,“是不小心。”

    “依舸,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他没有戳破我的谎言,转而,“那天我看着你和邹绳祖一起事,却不告诉我,从至尾的瞒着,我当然气愤。”

    我听着他这话,面上淡淡,可心底却不受控制地升起某希冀。

    “我说我们分开,你一句挽留也没有,之后又说了那些不听的话……”他结浮动,似是了某些绪,吐不,咽不,“我伤心不假,但我知你也伤心──”

    “放,”我说,“我本没伤心。”

    他苦涩:“是吗?”

    “你突然怔来跟我说这些到底啥意思?”

    他闭了闭,隔绝了照里的月光:“我觉得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依舸。”他说,“你是我的心,我想杀了你。”

    ☆、第八十一章

    我一愣,而后笑了:“我也想杀了你,亲手杀了你,不过我不会死,放弃你不切实际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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