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18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次打完架回来,找我去唠嗑,我以为他是要谈当今局势,再不济谈人生如梦,谁知这小给我一烟,著我陪他烟被发现是要记过的,结果他骂老娘们儿!於是我把他剩的半盒烟都抢过来了,的那叫一个痛快!

    他当时瞅著我吞云吐雾,嘿嘿直乐,我就说你跟个氓似的。

    然後他说了一句特有哲理的话,我奉为圭臬。

    “军官就是打著正义旗号的土匪,士兵就是被正义驱使的氓。”

    这句话解释了多年来为啥老土匪氓习气越来越重的本原因,真理啊真理。

    後来我毕业就回了国,不知他现在怎麽样,他有犹太血统,听说最近犹太人好像过得都不是很好。我给他写过信,发过电报,告诉他要是过得不行,就来国,去哪个租界躲一躲,好歹不愁生计。

    但音信均石沉大海。

    说起来,我们也就是半盒烟和一句话的。但是说了真理的人,我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和他朋友的。

    胡思就迷迷糊糊假寐了过去,七八糟的梦,但都不是啥梦。

    不知过了多久,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帽来,哄哄的,鼻尖缭绕着清冽如冰泉的味,低见原来是不知谁给我盖了件厚大衣。慢慢坐正姿势,迷迷瞪瞪没缓过味儿来。成田已不见了,倒是角落多个坐在椅上、穿了军装的人,正在看报纸。

    听见动静,他一抬,笑:“醒了?”

    “你怎麽来了?”我随,把大衣裹得更严实,後来察觉不对,大脑像多年未经修葺的木门,一推就嘎吱嘎吱的响。

    刘国卿在警署,还现在我的办公室里?他要报警也报不到我这来,面那麽多人呢。要是有事相求,大可以去我家找我。

    於是我问他:“你就是新来的文书?”

    他和和气气地笑:“正是,”说著还开起了玩笑,“我应该叫你什麽?依署吗?”

    我打量他穿军装的样,意外地很显材,衬得整个人像竹似的。我一直在北方,没见过竹,只在画里见过,现在刘国卿给我的觉就是画里竹的模样。

    这可咋办,我苦恼起来,本来要给那个和老八字不合的破文书一个威的,开场词都想好了,万般变数也都有了应对,结果刘国卿一脸,单单一句“正是”,就把所有的计划都给打破了。

    合著最後我攒了满力气要拳,结果打不去,到给自己憋成了伤。

    我只能瞪著他:“成田呢?被你打发走了?”

    “哦,你说次?”他看上去像是得了些趣味,“我看你睡得熟,就没让他叫你,他就走了。”

    “那之前我们见了那麽多次面,你咋就不想著告我,你就是新文书?”

    他又是笑,不过有无奈:“我又不知你就是署,你也没说过,最多也就推测你在警署上班,我总不能扒著你勾著勾著问吧。”

    他说的倒是在理,既然文书是他的话,我就能放戒备了。

    但我不希望他就是文书。至於原因,别问我。我只是单纯的希望我俩是一个儿上的。

    了班我问他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其实本来今晚还有一场迎舞会,但在刘国卿的决推辞取消了。

    他说刚有个撂脚的房,里面还有些小摆件要收拾,就先不去了。

    我本来想说我去给你搭把手,但转念一想,表现得太亲了,反常即为妖,遂作罢。

    但还是那个心思,谁是文书,我也不希望他是。

    我就这一个心思,没别的了。真的。

    ☆、第十七章

    这心里是一阵儿喜,又一阵儿空落落的,惦记的都是刘国卿,哦,现在应该叫刘文书了。

    在不知觉的时刻,原来他已经能影响我这样,可能他的上有好些个是我没有的,都说越没有什麽就越渴望什麽。不过,这可不是个好兆

    了家门,客厅里是柳叔守著门,他年纪大了,又是老家,一般这事都是面人去的,孩太太也都不在,想来是在路上,没准儿衣服好了,在试衣服。

    柳叔耳朵也背了,没听著我来的动静,正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卷著烟卷儿。

    他神儿不好使,卷了好几次都没卷成。我看了四周,佟青竹也不在,便断定是在试衣服,遂走过去,坐在柳叔边,抬手给他卷好,递到他嘴边,看他用唾沫粘好了烟嘴儿,掏打火机给他上火。

    他瞅了我一,因著我当他是辈,他便只是往前挪了挪,没靠上沙发背,算是意思的礼节。了烟连了两,登时客厅烟雾缭绕。

    柳叔旱烟,味烈,我给过他一盒现在的烟,他嫌没滋味儿,就一直自己买烟草,卷烟卷儿。

    我一闻这味,就知他还是的最普通的那,那大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底层人的,呛人,对肺不好,於是老话重提:“柳叔,跟你说多少遍了,要烟草,就去仓库拿,专门儿给您预备的,都是好烟草,偏你还大老远买这不咋地的。”

    柳叔三完,剩晶烟灰缸里,这烟灰缸忘了是谁给的了,太太可喜,宝贝得不行不行的,天天在缸底儿叫人接上铺著,遇著火星,刺啦冒白烟,又不会在烟灰缸上留灰秃秃的烟灰。

    要我说,碰上兴趣的东西,再大的困难都能想来。

    柳叔心满意足地吁气:“大少爷,我都是一脚踏棺材的人了,没一,就别拘著我啦。”

    他这话说的让我也不好受,他是看著我大的,我也是看著他变老的,可满肚只能搜刮几句吉利话:“您说这话啥!等依诚大娶亲了,还等着给您磕呢!”

    他眯著睛笑了:“能看到您成家立业,得这么好,柳叔就心满意足了。以后到了,也能跟你阿玛代了。”

    话题越聊越沈重,刚想转移话题,突然想到柳叔一直是贴伺候我爸的,没准我爸和邹绳祖的过往他能了解一些,便试探:“柳叔,您晓得邹绳祖邹老板麽?”

    他的手微微颤动一,然後又从茶几一张卷烟纸来,磕烟草,撒均匀了,我急忙搭手给他卷好,上火,看他得比上一还急一些,心里便有了计较。

    良久,柳叔:“晓得,顺吉丝房的大老板,怎会不晓得。”

    我,没继续问去。他必定是知些什麽的,但是显然他不想多说。扭的瓜不甜,何况我也不想著他。再说,便是邹绳祖和我爸有关系,也是他和我爸的关系,和我没什麽关系。

    这样一想,心霎时轻松许多,又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