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春 - 分卷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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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缺母,所以我幻想一个母亲的形象,我害死了小丁,所以我产生了关于小丁的幻觉,我还没谈过恋,又渴望恋,就幻想了一个人,叫图,帅哥,人还很有趣。医生,你说我分析得对吗?”

    晏宁抚着狄秋的发,轻轻吻他的额。狄秋爬起来,站起,晏宁还坐在地上,指着饭盒:“你不吃辣啊?”

    狄秋没响,拍打着衣服。晏宁说:“我们还没开始聊星星聊月亮呢你就要走啊?”

    狄秋看他,问:“重要么?”

    “什么?”

    “星星,月亮……重要吗?”他还问,“世上有没有神,有没有鬼……真的重要么?”

    天太了,晚上,不到一丝风,他痛,心发闷,用手腕着太问晏宁:“我能治好吗?我会院吗?”

    晏宁反问他:“你想治好么?”

    狄秋半掩住睛:“有病不就需要治疗吗?”

    “那你没有男朋友不就需要谈一个吗?”

    狄秋放了手,瞪晏宁:“这怎么一样?” 他往后一靠,倚着护栏,手背到了后去,挲着温的栏杆,缓缓说:“有时候觉得好像很需要治好,好像很需要成为一个正常人。”

    “什么算正常人?”

    “明白人死不能复生。”

    “你现在不明白吗?”晏宁微笑。狄秋,又摇:“很矛盾的,很多事我都明白,我很清楚。但是,明白人死不能复生,不代表跨得过去这坎吧?而且我不正常,我有幻觉,但是我也没有影响到别人的生活,我来看医生,我吃药,我也没有觉得更快活,更轻松,我好像一什么都没有了……好像一个人来审判我,说我的过去全都是假的。”

    狄秋望着晏宁:“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否定自己的存在的吗?”

    晏宁说:“这里是一选择题,狄秋,你要自己选。”

    “我会选错吗?”

    “会选错的人就不会来这里了,来这里的人都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是他们在对和错之间选不来。”

    狄秋不响,转过吃烟。他吃到乎乎的风,他的手心里冒冷汗,他趴了来。

    忽而,他听到一声很大声,很造作的嚏声。

    “阿嚏!!”

    狄秋回过,又是一声。

    “阿嚏!”

    是晏宁在打嚏,脑袋向重重垂落,手捂住鼻,第三声了:“阿嚏!”

    狄秋怔怔地看他,不明所以。

    晏宁直起,搓着鼻说:“我妈每次都是这样打嚏,特别,特别大声,在外,她一打嚏,别人就会看她。”

    他接着:“我和我爸就会笑,还学她,就这样……”

    “阿嚏!”

    “我妈就骂我们,说你们啊是有病,然后她自己就会笑来。”

    狄秋想笑,晏宁嬉笑脸地吃香烟,搓鼻。狄秋笑来了,走到晏宁跟前,捞起一块蒜香排骨,叼着跑了。

    就要到他见涂医生的时间了。

    狄秋了涂成文的办公室,涂成文刚好在泡茶,看到狄秋,多泡了一杯,拿去沙发边的矮桌上放着。他笑呵呵地和狄秋说话:“晚饭吃过了吗?”

    狄秋陪个笑,带上了门,扫了书桌,桌上只有那台笔记本电脑。狄秋走到了靠背椅边,坐了。涂成文还笑着,把矮桌拉到了靠背椅附近,放自己的保温杯,从屉里拿了罐饼来,也放到了矮桌上,坐了。他喝茶,掏饼,示意狄秋:“吃啊。”

    狄秋说:“吃过晚饭了。”

    涂成文说:“今天晚上堂的古老烧得蛮好。”

    狄秋的两只手握到了一起,低着,看着自己的脚,说:“前几天晚上,我遇到住我隔的病友的妈妈,不是阿青,是那个小孩的妈妈。”

    “她在哭。”

    涂成文问:“是说放放的妈妈吧?”

    狄秋稍抬了些视线往边上看,他看到涂成文那着半块饼的手搭在了右边大上,饼了些碎屑。涂成文将它们拂开了

    狄秋:“她的小孩是自闭症吗?好像他切苹果给她,但是得自己手受伤了,她有些生气,怪小孩不懂事,玩刀,但是她又很难过,可能还有些开心……我不知该怎么说,那只苹果切得很丑,上面还有血,可能不能吃了。她哭了会儿……”狄秋抬起看涂成文,问,“为什么伊甸园的那棵树上的是苹果呢?”

    “你觉得呢?”涂成文微微笑着,“对啊,为什么不是桃,杏或者梨呢?”

    狄秋说:“是不是因为苹果很普遍,代表了人的罪是很普遍的?”

    “你同意人生来有罪的观?”

    狄秋:“基督教不就是基于这个而来的吗?既然伊甸园的苹果是基督教的故事,那应该也是基于这个观来的。”

    涂成文问他:“那你的看法呢?”

    “行的说法是人之初,本善吧,不过善也不代表没有罪。”

    涂成文不响,静静地看着狄秋。狄秋与他对视着,沉默着,良久,他说:“那个妈妈,她吃那颗苹果。”他顿了歇,问涂成文:“你想听听我关于神和宗教的看法吗?”

    涂成文温和地说:“在这里你可以畅所言。”

    狄秋笑了:“然后你就可以以我的视角看待我的问题,解读、分析我这个案例,对吗?”

    涂成文喝了茶,随和地问:“你觉得自己是个案例吗?”

    “你是医生,我是你的病人,”狄秋一会儿指指自己,一会儿指指涂成文,他的角扫过那张办公桌,语速飞快,“我没有接过父亲,我一度觉得父亲可能是个默默的聆听的对象,但是,任何人……”他琢磨了会儿,继续,“任何人对待亲人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表达的方式也是千千万万。”

    涂成文没说话,他在旋保温杯盖。狄秋靠近了他一些,说:“我觉得人生来都是神,孩有最健全的神格,越越大,神格渐渐消失。”

    “很多人觉得孩的天真是很容易在成的过程丢失的东西。”

    狄秋听了直摇:“我说的不是天真。你想啊,孩对死是不是全没概念的?一个人死了,你要对孩解释‘死’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不懂,他对‘死’是没有意识的,神不就是这样吗?大人呢,人大了,不是怕死,就是想死。”

    涂成文靠在椅一侧,倾向狄秋,:“所以对你来说,神是和死亡联系在一起的,可以这么说吗?”

    两人互相看着,狄秋忽然问他:“医生,你想抱孙吗?”

    “孙?”

    “你盼望自己的孩结婚生孩吗?你会他吗?”

    “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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