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配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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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苏也宜没醉的时候把它在沙发边角里,此刻她躺着,一伸手就拿到话筒,递到嘴边,跟着音乐模糊的、用不像是自己发的声音唱:“……因为我会想起你,我害怕面对自己,我的意志,总被寂寞吞噬……过去总不会过去,有不是我的……”

    苏也宜的声线很轻,周一诺早说她适合唱莫文蔚的歌,过去和朋友K歌,她也一直唱得不错。只不过,倒是从未像今天唱得这么……这么让人觉得发自肺腑。

    “……假如我不曾你,我不会失去自己……”

    唱到、唱到涩之后,无意识状态的苏也宜没唱完整首就把麦克扔去了一边,包间里传“轰”的闷响。

    还是疼,疼到让苏也宜忍不住“呜呜”哭泣。

    因为疼,她还不能一闭睡过去,朦胧间,有一只手附在自己的额上,比了比,又离开。

    那只手落在额上的让苏也宜觉得很舒服,她于人类本能、以一不可思议的速度抓住了那只手,咕哝:“末末……我疼。”

    硕大的泪从她落,她的样看起来很让人心疼。

    那只被抓住的手只挣扎了一,又“温顺”地被苏也宜的手拉回去,继续贴在她的额上。

    接着,有一大力缓缓地、巧妙地把苏也宜从沙发上拉起来。脑袋没了着力,苏也宜更觉得疼,呜咽了一声,她挣开那只扶住自己的手,往右侧一倒——倒在一地”。

    仍然不放过额上那只手。

    易绪被迫坐在了沙发上,被迫以肩承受了那颗不安分的脑袋。他的眉皱着,却在听到肩上那人痛苦的哼唧声后,以很缓慢、很缓慢的速度松开。

    苏也宜心里难过,额有凉意,一定程度上抑制住她脑蹿动的酒。她低声说:“其实……其实我可以努力的,末末。我一直很努力的……我是个很努力的人。”

    易绪的角度,微微垂眸就能看见她酡红的脸,轻扇的睫。说完刚才那一句,苏也宜却停住了,嘴撅得很……

    嘟嘴的表保持了一阵,苏也宜又开始委屈的撇嘴,见着又是一场“风雨来”:“我知,大家都觉得我傻,觉得我脾气好,什么都能……什么都能……接受,于是……我不想傻妞……我不想脾气好……我不想去差……我不想为了大家着想……我不想不想……”大概是说得激动了,她在易绪肩上摇

    易绪抬手住她。

    苏也宜果然哭了,猫儿一样呜咽着说:“我想去云南,和她们去。很想很想很想去……”

    边说着,苏也宜突然抬起手,捂住的位置,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说:“其实……其实我最难过的……我最难过的,是他喜别人。”

    “末末,我这么喜他……他怎么可以喜别人……”

    “……其实我早知他会喜别人的……”

    “我心好痛呢。”

    “现在转不了正……将来有一天总会转的,现在去不了云南,将来总有一天会去的……妈妈说,人生不是暂时的,总有未来和希望……我从不对事和现状绝望的……”

    “可是……可是……他喜别人,我怎么办呢……我好像只能绝望了,末末……呜呜呜……”

    “呜呜呜……”

    接来的时间,苏也宜一直在哭。那惨状,用“肝寸断”、“伤心绝”来形容都不为过。

    易绪没有说话。偌大的包间里,各灯光迷离,肖末末他们之前的歌还在播放,大概因为歌人个人好的不同,歌曲节奏有快有慢,苏也宜的哭声也跟上那些歌曲的节奏,时而快、时而慢。

    等她终于哭累了,脑袋却还被易绪的牢牢锢在他的肩上,哭声止住后,苏也宜用沙哑的声音了句:“末末……你的肩膀,好。”

    闻言,易绪的眉先皱起,不过片刻,又松,带起嘴角的一弯月。

    北京的凌晨气缭绕,因为是圣诞夜,路上偶尔还有些许行人——大多是侣。

    路灯熹微,照得苏也宜睡颜安详。不过这安详……都是假象。

    她睡得并不舒服,喜在床上将自己摆成大字状的苏也宜几次试图在易绪的背上伸展四肢……尽她因为醉酒而困,力气却很大,易绪背着她,几次被她得脚步晃……

    除此之外,苏也宜的手也不安分,抱鸽只养成的习惯让她不自觉的伸手去揽住易绪的脑袋,她的手没轻没重,不是打到易绪脸上,就是脆挡住了他的睛……

    这样一番折腾,苏也宜自己最终也没能睡,蚊一样的声音在易绪耳畔响起:“末末,你的发扎得我脸很疼……睡不着。”

    易绪皱眉气。

    “……末末,我该怎么办呢?”

    “真烦恼……”

    “怎么和周一诺说去不了云南的事呢……”

    “怎么和爸爸妈妈说自己年前都转不了正呢……”

    “……这个月生活费好像也快没了。”

    停了一会儿,苏也宜紊的意识里又突然那个让她心痛的信息,她因为醉酒,原本就很慢的语调此时更慢:“……我真的很喜他,没有办法不喜他。”

    “周一诺说他不适合我,莫宁说他不适合我,我也觉得他不适合我。”说着说着,易绪肩上一重,苏也宜的脑袋正完整的耷拉在上面,她的贴着他的围巾,“现在他又有喜的人……我该怎么办呢?”

    见“末末”无动于衷,苏也宜有些郁闷,伸手了一把末末的脸,:“末末,你说话呀……我都听你的,听你的。”

    被了一把的“末末”停了步

    有寒风过,醉酒的苏也宜冷得打了个寒战,很委屈地说:“好冷。”伸手箍了“末末”的脖,五指还把“末末”的围巾揪得的。接着说:“末末,你不理我是因为你也觉得我很傻吗?”

    “……”

    “好冷,呜呜呜……”

    这话过后,苏也宜的“末末”重新迈了步,很沉很沉的吐字:“不许哭。”

    苏也宜不哭了。“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呢?”

    苏也宜等了很久很久,没听见“末末”回答她,因为之前折腾了太久,她终于扛不过睡过去。

    没有听见“末末”的回答——

    “以后别喝这么多酒。”

    早晨,苏也宜被一阵执着的手机铃声吵醒,着惺忪的睡,苏也宜翻了个想去拿手机,一翻又翻在了地上。

    剧烈的醒了她昨夜的记忆,只一瞬,她又被手机铃声引过去,迷迷糊糊摸到了包包,从里面找手机,也来不及看是谁,接起。

    “苏也宜,昨晚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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