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所以也不对她提什么要求。
待他说完了, 青辰行礼
：“多谢大人
恤。
官以为，工
的秩序虽然是六
最低的，但负责的事却是民生重之重。官有幸到了工, 能为百姓略尽绵薄之力，以后定会竭尽全力，尽忠履职。”
这番话换回了侍郎大人的肯定，“像你这样年轻有前途的翰林，能有这样的心思，实属难得。”
别过工右侍郎后，青辰在院
里碰上了韩沅疏。
韩沅疏穿着跟青辰一样的鹭鸶官袍，只是看着比她的旧了很多，有
脏，颜
也没那么鲜艳。他
旁的腊梅树上，还盛着昨夜落的雪。
“见过韩大人。”青辰率先行礼，“多谢大人知遇之恩。” 她能够在天面前一展才华，还是因为他在朱瑞面前的举荐。
韩沅疏睨着她的新官袍与乌纱帽，负手藏起了袖上的墨迹，冷漠：“登得越
，摔得就越重。别太得意了。”
“……”
看着不知说什么好的她，他昂着
径直去了，
肩而过的时候，落几个字：“莫忘初心。”
*
。
青辰在的职位是照磨，正八品，是她所有职务品级最低的。照磨主要的职责是对本的收支
行审计，也能参与国库分账册的校对。
沈青辰到时，里很平静，并不像在翰林和工那样有人迎接她。
她自己到司务厅去找了司务，说是来就职，要拜见
官。那司务的反应也是不冷不
的，只一句“大人跟我走吧”，就算是与新晋的沈大人打完了招呼。
司务领着她去见右侍郎，但是人不在，他就把她先带到了后堂，让她先等着。
后堂里，青辰自己坐着等了一会儿，不久，便有两个人边说着话边走了来。两个人看着风尘仆仆的，显然是才从城外来，手里各携着一本厚厚的账册。
这两个人，一个是正五品的郎，四十多岁，另一个是正六品的主事，年岁不到三十。青辰率先给二人行了礼。
两人一听她的名字，先是将她打量了一，然后又互看了一
，神
都有些微妙。
其的主事：“我们隶属浙江清吏司，打早晨才京不久，就听说了你的事。沈大人年纪轻轻的，好能耐啊。想
了这么个新鲜的筹财，也不知是谁教你的？”
他的
气带着很明显的质疑。言之意是，他们不相信这个办法是她想的。
林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人信人
本善，也有人信人本恶，所以有称赞她的，自然也有会有怀疑她的。青辰很明白这，只平和地照实答，并没有人教她。
年轻的主事是公认的聪慧之人，听罢笑了笑，凑到他上官耳边说了什么。等郎大人了，他就又：“沈大人到来，是任照磨吧？正好，我与郎大人这各有一本账册，记的是今年浙江省一年的税收和支，一本是错的，一本是订正过的，正好想请照磨校对一番。沈大人既对财事如此
通，这小账想必也难不倒你。你便来分辨分辨，我与郎大人手的账册，哪本是对的，哪本是错的？”
浙江是大省，税收是全国十三个省份最多的，两人手的账册，有几百页厚。别说青辰刚到，还不熟悉各地的税收详，就是熟悉这些的人，将这两本账册看完，再分辨对错，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要
费个把月的时间。
他们要她现场就分正误，分明是在为难她。
这时，司务了后堂，说是右侍郎大人回来了，要带青辰去拜见。
那主事却：“不急，新来的沈大人正与我们切磋学问呢，说是要分了账册再去见。”说罢，便将司务又打发了去。
新官上任，不拜见官是件很失礼的事。青辰因为先去了翰林院和工，到这里来时已是时候不早了。现在这两个人却还不肯让她走。要是一直耗在这里看账，只怕侍郎大人还要以为她仗着皇上赏了四份职，就目无人了。
她分别看了两人的账册，页数是一样，开末尾也没有差别，大约只是在间不知哪些地方，有细小的数据调整。两本账册，
略一扫一模一样，除非逐页逐列的仔细对照，否则连哪里有区别都看不来，更何况是分正误了。
那主事看她真打算要分辨，一时笑：“沈大人真不愧是如今朝廷里的名人，喜
迎难而上。只我要先告诉你，这两册账簿，每册三百八十八页，只有三
地方是不同。大人要想找来，可得费一番功夫啊。”
与此同时，有一个人已经来到了后堂的门外，只是并未现，在门外静静地听着。
青辰想了想，：“浙江是大省，这一年的账务，想必耗费许多人的心力才能
来。二位大人既需要官分正误，官不敢不从，只是不敢耽搁二位大人的时间。是以官有个请求，不知二位大人可否同意。”
“什么请求？”
“在想问二位大人一个问题，只要二位同意官问这个问题，官便能立刻分辨正确的账册。”她继续，“同时，为防止我直接问哪册是正确的账册，二位大人可以选择一个说真话，另一个说假话，而我不知谁真谁假。这样我若是问到了说假话的人，那么便会得到错误的答案。”
“沈大人，你的意思是，在我二人，你只择一人，只问一个问题，还允许我们其的一个人说假话，就能分正误账册？”四十多岁的郎有些难以置信。
青辰，“回大人，正是。”
郎以神征询了主事一，那主事蹙额想了想，确实如她所说，因为她不知谁说真话，谁说假话，那不论问什么，得到的答案也是不敢肯定的。
“也罢，看在你新来的份上，便让你问一个问题。”主事终于，“只能问一个。”
“多谢大人。”青辰微微一笑，顺手拿了书案上的一支笔，递给二人，然后背过，“请要说真话的大人先将这支笔收到袖里吧。二位大人若是择好了，便唤官。”
“好了。”
青辰转过来，对着那郎问：“大人，官的问题是，大人以为主事大人会告诉我他手里的账册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对于这个有拗的问题，郎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看了一边的主事。而那主事一听，脸已是慢慢变得有些僵住了。
这时，打堂外走来一个人，着三品绯袍，边击掌边，“好问。只听说沈大人献了妙计，如今一看，果然是才智非凡。”
三人一看，忙躬行礼。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青辰要拜见的官，右侍郎田墨寅。
而让他叫好的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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