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正要说话，夜昱却轻轻摆手不让他说，自己继续
：“我知很多事，你以为我不知的，我其实都知。我不想说，是怕你从此离我就远了。”
夜昱说到这里忽然狂咳起来，咳得
吐鲜血，止也止不住。夜燳来不及拿手帕，只好用手帮他捂住鼻，等把手拿开时，手心里已经满是鲜血。夜燳心痛：“先别说话，休息一会儿再说。”
夜昱摇
：“不，让我说完。”他
了几气，继续：“关于你的
世，我一早就知，北陵国自此
给你，无论你将来如何抉择，我都不怨你。”他
地握着夜燳的手，仿佛生怕夜燳忽然消失一样。
他平躺在床上，嘴角带着血迹，却微微地笑起来：“真想回到小时候啊……”他用力地握了握夜燳的手，“那时候真好。”他
闪烁着憧憬的光芒，甚至带着些愉快，扭看着夜燳说：“我有些困了。”
夜燳
忍着泪，哑声：“……睡吧。”
夜昱扭回闭上双，泪
从他的角静静
，他最后轻声低语：“……哥哥，谢谢你这些年来与我相依为命。”
圣祖562年一月的最后一天，北陵国君夜昱驾崩。
夜昱离世后，夜燳继位。
魏连江得知姜凉被杀的消息后，很快就派兵攻打凌云寨。但与科尔哈茨闹翻后，起义军被分走了相当多兵
，如今群真会又与北陵朝廷联手，因此这场仗群真会打得并不费力。
一个多月后的圣祖562年三月，朝廷和群真会的联合军在北陵皇城旁边的边城大败起义军，魏连江被生擒而后斩首，自此北陵国民间连续多年的起义被彻底镇压住了。
等到论功行赏、封官加爵时，已是北陵国君的夜燳却
了一个令朝野
外、乃至全国上都震惊不已的决定，他直接将王位禅让给了向南霄，自己则了个闲云野鹤，隐居山林去了。
这件事不但轰动了北陵国，就连群真会
，包括向南霄自己都觉得甚是诧异。
朝一开始还有人竭力反对，但夜燳去意已决，而夜氏再无顺位的继承人。除此之外，在镇压起义军期间，群真会确实严守军纪，善待百姓，从无烧杀抢掠之事，得民心。因此在夜燳的
持，向南霄接任北陵国君已成定局。
如此，这便成了北陵史上的一件奇事，统治北陵几百年的夜氏王朝主动放弃了王权，让北陵国在朝夕之间就换了姓氏和朝代。
圣祖562年四月初三，向南霄登基为北陵国君，国姓改为向，称武王。
夜燳在向南霄荣登大宝的当晚，便悄无声息地从北陵皇
消失了，没人知他去了哪里，也没人知他是何时离开的。
如果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在他离开前见过他最后一面，这个人便是云小鱼。
向南霄登基前，云小鱼也跟着众人搬
了北陵皇，被安排住在一个叫”织烟阁”的地方。
这座织烟阁地
偏僻，原本是给家的嫔妃诵经念佛、吃斋养
的地方，虽然叫“阁”，但却极其简陋，只是一栋很小的房屋，前面带了一个
掌大的小院。
被打发到织烟阁的嫔妃都是不得
的，因此在里的人看来，织烟阁跟冷也差不到哪去，平时大分时候没人愿意来，都嫌这里晦气。
但织烟阁偏偏是云小鱼最喜
的那
地方：偏僻清净，无人打扰。破旧简陋，无人问津她倒不在意，反而觉得自在得很。
她住
织烟阁后接连多日忙里忙外，先把整栋屋
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然后又把那些旧床旧被都用新鲜的皂角泡了，浸上鲜
洗得香气扑鼻。再在
光好好晒了几日，等取来时，被上都是清新的光味。
天气越来越
，光明媚的日里，她会采摘鲜和
叶回来，
在瓶里妆
房间。有时还会编成篮，把新鲜野果摆在里面放在桌上。
她还把屋前的那小片地开垦了来，一半上凤仙等开了摘来涂指甲，一半上黄瓜等结果了给自己吃。
日于是又变成了云小鱼喜的样，她独自生活在织烟阁，简单而平静。
直到那晚，她的织烟阁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那日是向南霄的登基大典，墙外普天同庆，墙的织烟阁里，云小鱼却静静地看了一天的书。她看得很投，直到日落西山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
此时皇的正殿紫云殿上空开始燃放烟，云小鱼走屋时，正好一朵银
的烟在她
绽放开来，绚烂非常。
她抬默默地看了片刻，脑浮现的却是那年自己刚西陵皇，在昭殿跟明月守岁时看到的那一片烟火。那时她无忧无虑，若
要说有什么烦恼，便是见不到袁
志的相思之
了。
而白驹过隙，时光飞逝，从那时至今，转竟已八年。
云小鱼想到这些年来经历过的以及此刻的境况，心涌起一阵酸楚，她赶走到井边，准备打饭，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过往的事。
她把桶放到井里，盛满之后正要往上提，却发现吊桶的转
被绳缠住了，桶被卡在了一半，提不上来。
云小鱼攥住绳，试着空手把桶拎上来，怎奈绳跟转缠得太，她手都被绳勒红了也没拎上来。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云小鱼用手背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往四周看了看，想找个工
借借力，却连
木
都找不到。她正发愁，忽然旁站过来一人，伸手握住绳，帮她把桶从井里拎了上来。
云小鱼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是夜燳。他把桶提上来之后对她说：“你是要饭么？我也正好没吃，一起吃如何？”
云小鱼怔怔地看着他，夜燳见状笑：“你难是第一次见我么，为何这么惊讶？”
云小鱼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在盯着人家神，不禁赧然一笑：“从前我并不知你是谁，现在知了，想不到你会现在这里。”
“现在跟从前有什么区别？从前我是皇上，现在不是了，你就不愿意见我了么？”
云小鱼急忙摆手：“当然不是。”
夜燳微微一笑：“不是就走吧。”他提起桶走柴房，把桶放在地上，挽起袖，看着竟像是要饭。
云小鱼连忙拦：“陛，我来吧。”
“我已经不是陛了。”
云小鱼摇了摇：“有些事不是说变就变的，在我心里你还是陛。”说着她把他往柴房外轻轻推去，夜燳却不走，瞧着云小鱼：“你知我为何来找你？”
“为什么？”
“就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时，我不用装得像个皇帝。你现在却非要我我不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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