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瓶记 - 分卷阅读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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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都闹饥荒。朝廷赈灾的粮迟迟不来,其实是官府一层层地卡扣,最后到了民间,那本不够大伙儿分的。后来我们几个富联合起来,从外省买粮,解了燃眉之急。可是粮能买,这天不雨,我们却一都没有。村里人饿死大半,能走的都走了,剩走不了的,守着涸的土地和不雨的天,跟等死也差不多了。后来村里来了个外地人,他见到村里这状况,就问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还记得当时见到他,年纪轻轻,但一副仙风骨,气质脱俗。我们把这况跟他一说,他就在村里住了来。之后的日,他每天勘察地形,又观天象,二十多天后,他忽然对我们几个大说,再过一个月开后,会连降三日大雨,叫大家这场雨期间不要门,更不要动土。等这雨过去了,便可放心耕了。”

    张员外呷了茶,继续:“当时我们都不大信他,他就说这雨是求来的,这世上没有白给的功德,要靠人自己挣。此后三年风调雨顺,村里人要多善事,三年后自求多福。说完这些他就走了。后来……啧啧,说来真是神了。开后,果然天降三日大雨,村民们一看真的雨了,就都那人说的,不门也不动土。结果那一年当真五谷丰登,此后两年也是金穗满仓!但那之后,收成就回到了以前,好一年坏一年,这两年就更是一年不如一年。”

    方德恩听到此:“那人……”

    张员外颔首:“不错,那个人就是陈天河。”

    方德恩心暗暗称奇,说:“如此说来,此人当真不一般。那他是否也会治病?”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既然你的雇主让把这姑娘送到他那里去,想来应该是想让他医治她。”

    “不错,只是不知托镖的人到底是真的认识陈天河,还是只是把这姑娘送去碰碰运气。”

    两人各自沉思了一阵,没有声。

    这时天已晚,郎也要回家,张员外于是给方德恩等人安排了住宿,又叫了两个丫鬟侍候那姑娘。折腾了一日,众人都很疲惫,很快便都散去休息了。

    清晨窗棂外,枝上几只小鸟清脆的鸣叫声把张巧云吵醒了,但她还是懒洋洋地趴着,连睛都懒得睁开。

    晨光透过窗隙照到张巧云的鼻尖儿上,透亮的肌肤在闪着健康的光泽。她皱起鼻嗅了嗅味,仿佛自己不是被鸟叫声吵醒,而是闻到清晨青草的芳香才醒来的。

    张夫人这时走了来,见张巧云还在睡,走到床榻边拍了拍她,柔声:“你还不起来,你爹问你了。”

    张巧云翻了个,抱着被嗲声:“我要睡到天荒地老。”

    “那你不是要跟那孩一样了。她刚刚好像醒了,你爹让你去看看她。”

    张巧云猛地睁开:“她醒了,她终于醒了!”她一坐了起来,一边忙忙乎乎地穿鞋一边说:“我这就去看看她。”

    张夫人笑:“慢,换了衣服再去。”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张巧云已经跑了房间。

    那个奇怪的姑娘现在就睡在她隔的房间,这是她爹特意安排的,因为她俩年纪相仿,张员外便叫她照顾她。

    可是那姑娘从住来就一直烧不退,连续两天昏迷不醒。说是让张巧云照顾她,但张巧云是个员外府上的小,所谓照顾无非就是守在床边看一看,打打手,而活自有府的丫鬟们,张巧云其实并帮不上什么忙。

    但现在那姑娘醒了,这就不一样了:张巧云就可以找她说话了。而且张巧云一直想问问她,为什么她会穿着嫁衣?她的丈夫呢?为什么她孤一人在这里?她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有很多很多的话想问她。

    张巧云跑到那姑娘的房间门,伸手扣了扣门。里面没有声音,她再扣了两,还是没人应声。她正想推门去,里面却传个柔柔的声音问:“哪位?”

    张巧云应:“我是张巧云……这里是我家。”

    那声音:“请来吧。”

    张巧云推门而,发现连日来一直昏睡的姑娘已经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正在看自己。

    那姑娘脸惨白,十分虚弱,但气质却清新脱俗,就像一枝莲般的净,楚楚动人。张巧云虽然也是个女孩,却也忍不住盯着她瞧了半天,心想:“她可真是个清丽雅致的人。”

    张巧云走到她床边,搬了把椅来,问:“你渴不渴?”

    那姑娘,张巧云站起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看她一喝完,接着又给她倒了一杯,那姑娘又咕咚咕咚喝了个光。

    张巧云问她:“还喝么?”

    那姑娘摇了摇:“喝饱了,不喝了。”

    “你饿不饿?”

    她又摇摇

    “那咱们说说话。”

    ☆、第六十九章 宗门五将

    张巧云听说那姑娘醒过来了,急忙跑到了她的房间,见她已经起坐着,便给她倒了两碗。等那姑娘喝饱了,张巧云走到她床榻边坐,轻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柳眉微皱,半响悠悠:“……我想不起来了。”

    张巧云浮现意外又不解的神,又问:“那你多大了,家在哪里?”

    那姑娘这回直接摇了摇

    “一丁都想不起来了么?”

    “想不起来了。”

    张巧云叹了气:“唉……真是可怜,那你肯定也想不起来为什么你会穿着嫁衣了。”

    那姑娘听到这句话迷茫的神,她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但那猩红似乎猛然刺痛了她,她怔怔地看了好久。

    张巧云见她半天没有抬,不禁问:“你怎么了?”

    那姑娘沉默不语,却依然轻垂着。张巧云伸手抚着她的后背,问:“你是不舒服了么?”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发现那姑娘前的衣服已经被浸了一片,泪还在一滴一滴地滴落来。

    张巧云吃了一惊,急忙握住她的手问:“你怎么哭了?”

    那姑娘缓缓抬起帘低垂,只是看着前的地面,泪却像开了闸的洪,不停地来。她哭得如此安静,连声息都没有,却让张巧云觉得难言的窝心:“你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么?”

    那姑娘轻抹去泪:“不,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是我就是觉得难受。”

    张巧云看着她,觉得揪心极了:她明明伤心绝,却偏偏什么都不记得,究竟是谁让她如此痛彻心扉,他可是伤了她的心?那必然是一段痛苦难言的回忆,否则怎么会记忆都没了,人还伤心到这般地步?

    张巧云心暗想:“或许对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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