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的江帆(H) - 分卷阅读8

    帆闲扯时，也不像景那般有压迫，江帆又是个胆的主儿，往往好了伤疤忘了疼，此时也遵从心意回一句：“我哪儿敢跟您犟……”

    这话里多少带些赌气，隐约还掺着抱怨似的。

    “真反了你了，”杜君棠今晚心大概真的不错，闻言不怒反笑，大发慈悲，“明儿老地方跟我拿钥匙。”

    江帆说不上自己兴还是不兴。八六今晚和他说了多话，唯独不见提白天那茬儿，他闹不明白为什么，又不敢贸然地大喇喇开去问。

    八六在学校极少用那方式问候他，准确来说，他们在学校的碰面基本只停留在公共厕所，间还竖着张挨千刀的隔板。

    学校是他们唯一能在现实接到彼此的地方。八六第一次和他在厕所隔间里用手机对话时，没几分钟他就忍不住了。八六刻意压低的嗓音，八六的每一句指令，还有八六轻敲隔板的动作——跟敲在他骨上似的。他们着和以往相同的事，可觉上确乎有些微妙的不同。

    江帆喜他们那样的接，特别有真实，不至于让他在每次疯狂沉沦后，觉得一切都像个梦。

    直至今天对话时间结束，八六也没往那事儿上提。江帆起初还觉得那是什么暗示，现在也劝了自己别想太多。

    可落寞哪儿是那么好掩饰的东西，江帆这一晚几次言又止，睛黏在书桌上那只羽球上，挪都不舍得挪。

    这坎儿他们这么久都没迈过去，指望这一晚能迈未免太不切实际。江帆这么跟自己说，说完了，到了杜君棠那边，自然就没了话。

    他忍住了，像忍住那些难言羞耻的｀望——本质上，他并不受｀望主宰，他只听命于一个人。

    每每气温降来时，A市的雨也得频繁。一旦雨，杜君棠就会放弃骑自行车，改乘公。

    杜君棠上车时，江帆正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捧着本地理掌宝。这趟车是直达朔云校门的，早间峰期人数尤其多，其有近一半的着朔云校服的学生，搞得跟朔云的校车似的，两人站在里面，也就不算打了。

    杜君棠是被人群推着走的，他后一堆叽叽喳喳的初小女生，嗓门很亮，兴采烈地讨论着老师们的八卦，神十足。

    杜君棠被吵得脑仁儿疼，才又朝江帆的方向挪了几步。

    跟那群艳而富有朝气的儿们不一样，江帆大概还没睡醒，垂着睛，看样起床气大，满脸写着“生人勿近”。他痞里痞气地把书包单肩背着，此时肩膀垮着，书包带便颇为危险地勾在他肩。整个人跟着车左摇右晃，模样懒懒的，光看着都要让人生几分困意。最可乐的就是那双半睁不睁的正一错不错地盯着手里的小本本，还念念有词。

    “气团……是理质均一的大、团空气。”江帆慢悠悠地开，车忽的颠一，他的话回应似的也跟着颠一。

    杜君棠在他不远，伸手握住扶手，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打量他几。

    “锋面的分类是……冷锋、锋、准静止锋……”

    江帆混地念叨，挤牙膏似的往外冒，到尾音时已经完全缠到了一起。他脸很差，连带着嘴开合时都眉蹙。脖上那颗脑袋一一的，像要从脖上栽去。

    “降、总是……总是、唔唔……”

    这是刚要眠了，脑袋完全变成小啄米那法，撑着抬起来，片刻又落去。这样往返数次，终于还是垂了去，可贵的是掌宝还在手里着。

    杜君棠这再没能绷住，扯起一边嘴角，笑里都带了些无奈的意味。

    “前方车辆转弯，请坐稳扶好。”

    “前方车辆转弯，请坐稳扶好。”

    车上的广播连叫了两声，也没能把江帆从瞌睡里叫起来，见着公车就要过十字，那司机一拧方向盘，江帆就跟着浑一歪。

    杜君棠没来得及细想，迈步上前扶住了江帆的腰，手上一使劲儿，把人扶正了，手还半搂在江帆的腰上，跟把人拉怀里了一样。

    这姿势太亲密，杜君棠的鼻尖正巧蹭过江帆的发，他嗅到了很淡的香，江帆的发尾还带些意，或许是早起洗了没有。

    这吓也吓醒了，江帆刚睁开，就听得背后那人声音沉沉。

    “不许回。”

    江帆意识遵从，凭本能僵直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两条都要了。杜君棠的手从他腰上挪开，不不慢的，蹭过他的小腹，像要隔着他的衣服起火来。

    八六和他行这样的肢接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江帆愣住，动也不敢动。他看到了刚才揽住自己的那只手——那是一只很有力的手，骨节分明，隐约能看到手背上浮起的青，十指匀称漂亮，江帆有想吻上去的冲动。

    吻上去，用他的指。

    江帆呼一滞，耳朵尖已经泛起粉红。

    方才八六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嗓音，那气上江帆的后颈，的，上肤又仿佛要成一滩。

    那是八六的气息，他们近到只隔了几厘米，江帆鼻翼微动，张极了，垂着的眸慌地没个焦。

    `已经开始发疼了，小小的鸟笼本不隐隐有抬之势的｀，江帆抓着扶手的力不自觉加大了些，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公驶过几栋偏的建筑，杜君棠从窗玻璃里看到了有些羞窘的江帆。一米八的个，微微佝偻着上，张兮兮的，方才眉目间的那戾气溜得一二净，还真像只受了惊的大型犬幼崽。

    杜君棠又朝前挪了挪，拨开那有些碍事的书包，将`贴上了江帆的。

    江帆登时浑一震。

    “还瞌睡吗？”杜君棠问。

    “不、不……不瞌睡了。”江帆怕周围人发现异样，答话时声音压得低低的。纵使如此，话音里的不稳还是显而易见。

    ——这还是第一次，他的正儿八经挨上了八六的。

    江帆没觉得自己喜被人｀，即使他用自｀，那也是单纯为了寻求前列快，不代表他真的衷于躺在同底挨。可八六是不同的，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不同的。江帆甚至觉得，八六将｀贴上自己后的那一刻，他可以立刻为他恬不知耻地晃起腰来。

    杜君棠注意到江帆的扬起了些，垂着的睫似乎颤了颤，仿佛在盘算什么。他于是一抬手，摸上江帆凸起的脊椎，顺着后颈将那人抬的又去几分。

    江帆确实是耐不住好奇，想从车窗里偷看的，可惜被人抓个正着，腰也被掐住，后面那人随着车的晃动，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