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H) - 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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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累,那样疲惫,累得连话都没时间和我说。我每天都在担心你,担心你的安危,担心你会不会被受伤,会不会……死……”

    他还在哭:“好不容易,你不用打仗了。你可以好好歇一歇了,又要这样折腾自己。”

    “你以为自己命很大吗?”

    “你就是……就是胡闹!”

    他哭得很了:“你总说我不听话,可是你自己又什么时候听话过。”

    ……

    这是徐白吗?

    脾气可真大,和平常的他冷冷清清的样,一都不像。

    真凶啊。

    他笑了。

    可要是他能一直这样有生气,就好了。

    ……

    徐墨醒来时,已经过了九天了。

    围他的人全都瘦了一圈。

    徐白瘦的最厉害,原本就纤白清瘦,现在简直是弱不胜衣,简直是如病西

    徐墨睁开时,他正坐在他边打盹。小小的黑脑袋一的,每次垂都会猛然惊醒,然后醒了又累得不住哈欠,慢慢又盹着了。

    徐墨张嘴,想喊他脆到床上好好睡一觉:“白。”

    可是涩。

    他剧烈咳嗽起来。

    徐白猛然惊醒,望见徐墨,一就扑到徐上:“你醒了。”

    徐墨挤一个笑:“……白。”

    “你还笑得来。”徐白却又红了,瞪了他一就往外走。“我真是上辈欠了你的。”不多时,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他坐到徐边,将药碗递给他:“把这给喝了。”恶狠狠的,生气的语调。

    徐墨悻悻然,小喝着药。

    “全喝了。”徐白瞪着他,“不许剩。气死我了,你、你不知,我!”他说了一句,又猛然止住,只是恨恨地望了墨,一跺脚,转就走了。

    徐墨缩缩

    无论如何,这一场锻总是过了。

    他这一回伤的厉害,足足养了半年,才算复原。

    第三十章

    那一场锻让徐墨吃尽苦,也着实奇效。自锻之日起,他的功力恢复一日千里。他原本就天资众,少年时曾被父亲赞乃是练武奇才,万里挑一。这一番过后,他功力益更是往日之数倍。

    不过三年,他已堪堪达到巅峰状态。

    他便向朝廷自行请命,请求重返战场,驱除突厥,还北疆一片安宁。请命书一,很是引起了一番轩然大波。朝多人惊诧不已,纷纷反对。

    他早有所预料。

    于许多人来说,徐墨这三字,已然陈旧,只属于过去了。他任北疆,就意味着北疆现在的实际掌权人必须退位,必然会导致当今局势变。更何况,尽上还着“暂代”二字,但六年足够已然是实际掌权人的继任者在北疆打一番势力了。

    一切都不会非常顺利的。

    半年、一年都是可期的。

    但请命在一月后被通过。

    朝野大震。

    徐墨也疑惑不解,直到他得到了太的示好。

    圣上年已近五十,膝有三二女,一女自小夭折,一女已嫁京。三,太排行行二,母族乃当今左相,大皇却是贵妃所生,背后有抚南将府支持。另有一个十七岁的幼,其生母卑微,一贯被圣上忽略,是个实打实的小可怜。

    大皇与太争锋已有多年。

    朝廷两党之争也是如火如荼。

    徐府是只尊皇帝的。

    太这一番示好,徐墨踌躇半晌,仍让人原样送回去了,只让人带了一幅隋朝的古画,上绘着一棵八风不动的青松,在墨磐石边,仍由风雨打,自屹立不倒,笔直如新。

    他已表明心迹,愿太能看懂。

    他只想为民为国而战。

    仅此而已。

    任命书达后,徐墨立即回徐府,祭告父母。宴请一众亲友后,他第二日便收拾行装,轻装上阵,领着人快一径只往北疆去。

    徐白没有回徐府,徐墨本想劝他回去看一看,望见他沉默抗拒的样,又再未说什么。

    今时今日,他不想再他了。

    临行那日,徐墨却又望见了徐白。他一人一,只收拾了一个小灰包袱,与一个乌木小医箱,站在一条行李车队伍的最末端。一众格健壮的兵士,他白衣若雪,形瘦削,显得过于弱不胜衣了。

    他问:“你怎么来了。”

    徐白望着他:“我会医术,可以随军救伤兵。”

    徐墨想劝他。

    战场实在过于危险,生活居住条件都不尽人意。他还了毒,孱弱多病,实在不适宜去。可话将脱时,他又想起了当日小院白梅树,徐白浴在半,人仿佛成了橙黄,与他说找到人生意义的模样。

    轻叹一声,他只是问:“你想好了。”

    徐:“想好了。”

    “你的……”他又问:“受得了吗?”

    徐白沉默后:“我是大夫。”

    一贯的不冷不,不亲不近,但又不远不离的态度。

    徐墨叹了一声。他知白还记得当初他不择言的一句误会他药要让自己的话,记得自己最初的冷漠和对抗,记得自己和徐赤之间的事。白是个冷漠淡的人,素来不把人放心上。可最是这样的人,只要动了,就会格外看重里不容半粒沙

    他们这样不尴不尬已经三年了。

    白依旧淡漠。

    而他亦不敢再哪怕一步。

    他怕。他怕把现在这一层薄薄的纱破了。他怕承认他心不肯承认的。他怕改变。白是他素日最疼惜的幼弟。两人之间表面的平和来之不易。他怕破了,他就不住自己的心。白……他已经够对不起他了。

    他知再不会有转圜余地了:“走吧。”

    徐白的毒也亏得顾圣手尽力,寻遍普天之珍奇药材,生生又拖了两年。只是,终究不能尽除。顾圣手说过,不是没有彻底解毒之法,只是太过冒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试。

    徐白也拒绝了。

    顾圣手一向是个妥当人,他既说冒险,必然是风险极大,徐墨也不再提了。

    提起毒,他又想起赤了。

    当日一别,迄今已三年。

    三年时间,数千个日夜,回首竟似在昨日。

    他心缺的那一块还没补上。

    空的太久了,渐渐也习惯了。大多数时候都是漠然的,无知无觉,依旧可以嬉笑怒骂,仿若个健全人。只是偶尔想起时,或是在一人独读兵书时,或是在北疆新上市时,亦或是在夏日凉风袭来,猛然望见一紫檀躺椅时,心会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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