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H)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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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受罚,亲密得好像一个人。

    两个男孩日日相,怎么会没个龃龉。

    双生更喜争个大小。

    他们生只隔了几息,徐持认为他才是大的,定然是父母混了。他总是连名带姓地叫他,徐墨,徐墨,仿佛这样就有了哥哥的气派。

    一好声音,清凌凌的。

    徐墨这三个字被咬得极漂亮。

    他生得又漂亮,纵是如此跋扈,也让人生不起气。

    徐墨每每只一笑而过。

    徐弱,又是弟弟。他自小就被父亲教导着要友弟兄的。

    徐赤便越来越嚣张。

    每每两人一起去见客,徐赤总是抢先着介绍,说是徐家二公自己,说完就得意地瞥他。徐墨只好笑笑:“我排行行三。”

    时间久了,外面也不清徐家一对双生熟大孰小了。

    父亲偏赤,每次外总会给他带各稀奇玩意儿。

    几个兄弟也不是没有过嫉妒,只是徐赤生得众,又天生弱,年少时愤愤然过后也就罢了,年纪大了也不在意了。

    徐赤每回一得了好东西,总会先拿回来,扔到徐墨床上,故作嫌弃:“什么破玩意,一都不好,给你吧。”

    他若不收,徐赤登时就会落脸,直接把东西摔烂了,谁都不准用。然后冷着脸不理他,无论他怎么赔小心都不行,五六天才能消气。

    实在是骄纵任

    只有在病,徐赤才会乖乖叫他二哥。

    大抵是娘胎里的不足,徐赤打落地起,每年夏之,总要病上几场。

    每次他病了,都要一个人躺在床上养病,一趟就是半个月,不能门上学习武,无聊得。徐赤这个儿,哪里躺得住。

    他便去闹徐墨。

    每每他要门的时候,徐赤就会望着他,汪汪的,可怜地叫着:“二哥,我难受。”

    徐墨只得去照顾他。

    又是煎药又是叫大夫,自然就耽搁了时间。

    徐赤盯着漏更,等过了开课的时辰,就会掀开被,一床来,得意:“这你也去不了学堂了。”

    太淘气了。

    晚上,他生病烧得难受,掀着厚重墨床帘,腆着脸,声撒:“二哥,我难受。”一句总是:“一个人睡太冷,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只穿着白里衣的他小小的一只,单薄又可

    徐墨最后答应。

    徐赤便会耶一声,飞快钻他的被窝,抱着他的腰,在他上拱来拱去,挤着取。两个男孩的被褥,的像火炉,得徐墨也会比平常睡得香甜百倍。

    那时的空气里总有一温馨安宁的旧气息,

    多数时候,徐赤第二天早上就会痊愈。然后,又边急哄哄地穿衣服,边趾气昂地叫他:“徐墨,你的床睡起来真难受。”

    惯的不行。

    ……

    “二哥,我难受……”

    他有六年没听见这个声音了。不知这些年,他病了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嫌一个人睡太冷,是不是也会难受地红着睛,小声哼哼。

    “大哥哥,你哭了吗?”

    小姑娘轻声,“我听见你哭了。”声音顿了一会儿,才又带着小心翼翼地说:“大哥哥……你很难过吗?”

    徐一个笑,想起她看不见,又:“没事,只是沙眯了睛。”

    倾城一本正经:“是哦,北疆这地方确实风沙特别多。”

    看破不戳破,客着,得又善良地避开徐墨不想说的地方。顺着徐墨说,仿佛他说得不是一句蹩脚的谎言,而是多么正经的大事件。

    徐墨笑了。

    这小姑娘被教的很好。

    也不知这孩和徐赤什么关系。她又为什么要叫徐赤哥哥。他应是没见过这孩的。难是徐赤母亲的亲戚?

    他摸着倾城的:“你哥哥吃过药了吗?”

    小姑娘歪着脑袋:“哥哥刚刚吃过药了。大夫说今天不用再吃药了。”她趴在徐赤床前,叹了气,老气横秋地:“也不知哥哥什么时候才会好。”

    一个小孩学着老人叹气。

    徐浅浅笑意。

    “哥哥就是一直不好。”小姑娘小声嘟噜着。徐赤嘤了一声,翻了个。大红锦被拱了拱,发窸窣的声音,像起了阵红浪。

    徐尖的看见徐赤怀里墨黑的一角,像的。

    “这是……”

    他不由自主上前,扯住那墨黑的一角,缓缓地用力,从徐墨手里抓来。

    这是……

    一角慢慢扩大,变成一张被抓着的墨黑

    是徐赤离府的那个雪天,他脱来,披在徐上的墨黑斗篷。

    六年了。

    徐墨的手颤抖着。

    他以为……这件斗篷早就没有了。

    它居然还在……

    小姑娘嘟噜着:“哥哥有时候也特别奇怪。比如,哥哥有件旧斗篷,都破了,还不让扔。每次病了都要抱着睡,不然就睡不着。”

    徐墨心里翻江倒海。

    这些年,他一直在好好保存他送给他的斗篷。他以为,他以为,徐赤早就把他生命里关于他一切都给剔除净了。徐赤……

    徐尖冒咸涩,像泪。

    他以为徐赤会恨他的。

    可是他却会抱着自己的衣服睡。

    徐墨手不住颤抖着,动,一咙想哭。

    他怕被倾城听不对劲,笑。目光扫过床上,却促然对上了一双惺忪的,微微泛着红,不笑都似带着笑,暧昧地传

    徐赤,他醒了。

    “阿赤……”徐墨还拎着那件斗篷,手足无措。

    徐赤连着咳嗽了两声,先朝小姑娘温声:“小城,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不需要你照顾了。你看你,这几天没睡好,都不漂亮了。”

    小丫惊呼着:“啊?我不漂亮了?”

    徐赤温和地笑着:“是的,回去好好养神。”

    徐墨望着他。

    望着他的另一面,那样温和耐心的样,丝毫不同于寻常的或骄纵或任或讽刺的面孔。原来徐赤当了哥哥是这样的温柔。

    小丫登登登楼了。

    徐赤还一面咳嗽着,一面嘱咐她小心脚

    声音渐渐消失了。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了。小姑娘走着,似乎将空气里的闲适也带走了。房间陡然窄了,空气也涩涩的,压抑的人呼困难。

    徐了。

    徐赤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忽然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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