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相同，可能第二杯飞了只苍蝇
来，或是你想起了些什麽。」
「我不懂，也不想懂。跟我
山，我们回龙霜城。」
秋灿
叹，望着被严泓之拉着的手，他怅然若失的说：「要是小桦没死，你跟他……」
「逝者已矣。」严泓之开始不耐烦了。「你究竟想
什麽？」
「我想积
德。」秋灿抬
朝严泓之微笑，指着自己
尾的泪痣说：「这张脸是你的心
，也是那个人，更是我的。自从发生了那些事之後，我
了许多力气抵抗，最後才发现我抗拒的事
，正是我本
。」
望着一脸坦然潇洒、言笑晏晏的秋灿，严泓之好像有
错觉，他竟有发寒，本能好像预料到会发生什麽事而
骨悚然，不由得将秋灿的手捉牢。
「你到这儿来怎麽积德？不要讲这些奇怪的话了。秋灿，你疯了不成？」
「可能吧。我有时觉得疯了跟顿悟没什麽差别。」秋灿轻笑，忽地朝严泓之撒
白
粉末，风里闪烁细微光芒，同时响起连串爆炸声。
严泓之一时气急败坏，伸臂在火里捉住秋灿，秋灿佞笑
：「你有真气护
，不怕白涟玉轰炸，总该忌惮这个！」
秋灿摸盒
一角的金属片画过严泓之
肤，立刻产生青蓝火光，後者本能
手愣愣看自己右手虎
，上表焦黑，是凤京氏的青焰毒磷，烧的气有毒且易燃，
气和平地都能将周围的空气烧尽。
「你想同归於尽？」严泓之前又是白茫茫的飞尘又是不时迸发的青焰，只听秋灿哼笑：「我虽薄，但还没这样绝。」
严泓之站定
步朝四周掌，
走恶毒的风火，就见秋灿站在悬崖边，手拿刮青焰的金属片贴着自己脸颊低柔别。
「回去你的北方吧。往後不会再有秋灿这个人。」说完，秋灿拿利刃将脸画破，青蓝火焰伴随惨叫再度绽放，刹那间他往後跃，
渊是河谷，底地势险恶难测，
又通往山底神秘
，伏与迷
般的结构复杂，没死也不可能有机会活着离开。
连当地人都不轻易
，只有野兽可能，秋灿陷落必死无疑，且寻获屍首的可能
微乎其微。
秋灿的自灭之举快得像是演练过几百回，严泓之再怎样灵
也无法救到他，只在他
崖时扯袖摆一片衣帛，接着就见到秋灿的脸被青火笼罩，消逝在云雾之
。
当严泓之没有什麽绪，因为他
本难以接受，前的事如同幻影，要不是手里抓着一块破布，他还不能确定秋灿刚才就站在面前不到三步的距离。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啊啊啊──」
退的黑衣人听见山里传叫喊，各个面面相觑，他们不清楚是严泓之还是秋公的声音。那是严泓之痛苦的咆哮，耗着
力狂吼，好像整座山都为之震撼。
＊ ＊ ＊
天光透过窗照室里，枝叶间筛的片片光影在裴清和上晃动，他蓦地睁、床，喊了两声秋灿的名字，屋里空
的无人回应，尖的他立刻发现桌上压着一封书信，瞅了是秋灿留的字，墨已乾，他拿了信跑到屋外，又踱回屋里展信浏览，一时间忐忑不安。
信里一句便说：「信看完就烧，免得你笑我字丑。」
起看来戏谑轻浮，是秋灿平日的吻，前面也扯了几句玩笑话，接着笔锋一转忽然开始发牢
，大意如是：「我厌倦了这些
恨纠缠，也不想今後都倚靠另一个男人安生。裴大夫，恳求你忘了我，回南方找个好姑娘，生几个娃儿安度余生。平安扣我不还了。卯还你。」
结尾字迹潦草，遣词随意冷漠，裴清和反覆看过几遍仍难以置信，秋灿有什麽不能跟他谈的，非得留书走人还得这般绝！
对於秋灿可能的去
，裴清和毫无绪，他像无苍蝇一般在镇上找寻秋灿，然而秋灿是天没亮门，谁都没瞧见。
过了午时，裴清和摸着乾涩的
，取了几文买茶喝，接着回屋收拾细
，打算边走边找，背着药箱又抱琵琶，离开前瞄到了角落一个纸团。他本是不在意的，跨门槛後想了想又折回来捡纸团。
那是一团
烂的纸，笔墨未乾时就扔的，有不少脏污，裴清和将它摊开来读，发现信里秋灿的语气和原来那封天差地别，尽是柔。
「世事无常难料，很多事不能接受，可我开始明白当时你离开我的心，也理解严氏兄弟的作为。我曾同他们一般，以为就该攒牢不放，可原来不是。
我曾自以为是伴月的星，却只是烟过後的余烟，虽只能照亮你一晚，却是我此生最为
好的时光。倘若真有来生，我恐无能耐作你的明月，但愿化作一只萤虫，在夜里给你指路。
至於报酬，还是你一船的香吧。」
后镇郊外，裴清和追上了严泓之一行人拦截其去路，十多名黑衣人排成两列摆阵势，裴清和却无手的打算，只问：「告诉我秋灿在哪儿，是不是你──」
「放肆，岂可对城主如此无礼！」
「你们安静。」轿里传来严泓之的声音，他只从轿里扔了块布来。
尽
隔了段距离，裴清和仍一看那地绣了细藤紫的料，正是秋灿的袖摆。他正要误会，就听轿里的人开说话。
「他说我是他积的最後一件德，接着便在我面前自毁容貌、崖。」严泓之的语气冷漠，恢复成从前冷若冰霜的人，平音：「这破布你该认得，我不要了。」
说罢，黑衣人重新起轿要离开，裴清和突然转大吼：「你为什麽不救他？你怎麽能丢他？」
轿越行越远，没有任何回应，严泓之听是听见了，却觉得很疲倦。他已经不想再追逐亡者的影，先是严桦，後是秋灿，他以为自己什麽都有办法挽留，但这些作为只是他不想承认自己太过天真。
毕竟秋灿崖那时，严泓之就似乎明白了一件事，他们所求的从来都不是对方，也许欣赏、恋慕，却只是因为对方上有自己想要的事的影，因而每每拥在怀里，就生了无数的矛盾与疑惑。
再这样不顾一切的投，最後他只会和那双兄弟一起变成幻影而已，
於他皆是虚假，对从此再无贪求。
两年之後，严泓之娶了邻国一位公主，後来生了一对儿女，然这已为後话。
裴清和拾起沾了尘土的破布，从刚才严泓之的话里捕捉到崖这字，便赶
往后镇周边的山间找寻，还雇了当地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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