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_走火by一罐肥宅快乐水

？”

声音颤抖，不是装的。周容隐约觉得碰到了问题的心，温和地肯定：“岂止能赢，您应该是稳赢。”

棣呼急促，结动一，又重复一遍：“你说真的？”

周容直视他的睛：“这话应该我问您。殿，您为什么觉得会输？”

“有那么多人帮他！父皇向着他，皇后是他母后，还有他舅舅，云家，都帮着他！”说到后来已不自觉带上哭腔，棣赶气压住，哽了哽，才低低：“我只有皇叔。”

最后半句加得很勉，估计他心里压没把端王当成一伙的。周容终于发现问题所在，太殿之所以这么戒备，这么沉，这么能折腾，是因为他的认识从上就错位了。

他温声：“如果我告诉您，这些都作不得数呢？”

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周容和声细语，却如白亮亮闪电劈，晃得他前豁然通明：“殿，您起码有三个优势。第一，您是太，即位名正言顺；第二，王爷站在您这边，可免后顾之忧；第三，缙不愿见二殿登基，定然会加预。至于您说云家，怕是不知吧。”

“皇后娘娘心思难测，暂且不论；当年缙国要走的除了二殿，还有国舅爷的孙云木。如今二殿独个儿回来了，缙国还扣着一位，云家想动您怕是要费些掂量。”他瞧着棣面上渐渐生起光来，莞尔，“殿竟是全想偏了，要是今日没说开，您自己要挨到什么时候。”

棣怔怔坐回去，不了声。一块大石落了地，心竟是酸涩难言，回想起这几日的波折，他现在鼻酸，恨不得登时便扑到床上大哭一场。但这些年来掩饰绪已经成了刻在骨里的本能，他不愿在外人面前失了分寸，压着心的剧烈波动，起一揖：“多谢周公指。”

周容笑：“殿大礼，是着小人跪去呢。”他嘴上这么说，却不闪不避受了，再回一揖：“殿思虑太重，平日且多宽心。”

这是让棣别成天瞎琢磨。本来送信事件搞得棣都对他有影了，这回谈后竟觉得此人看似恭敬，说话其实相当坦，虽说不怎么讨喜吧，总好过腹剑，两面三刀。自己刚落脚他第一个就来见，甚至还抢在端王前，摆明了也是心思活络之辈，若是能为我所用……棣思忖着，笑里就添了十成恳切：“有周卿在，如何能不宽心。”

“周卿”俩字，亲密得都有恶心了。周容心知肚明那笑，连声：“殿过奖，殿过奖。”

棣再一步：“我听说，谋士有一位就够了，周卿以为呢？”

既是招揽，又藏机锋，退一步是本没那心思，一步是想取而代之，着实不好回答。

周容的答案很有趣。他居然怼了棣一句：“那人说错了，人主一位就够，谋士多多益善。”

棣：“人多杂。”

周容笑：“北辰既定，又何惧萤纷嚣呢？”

既剖白想投靠的心思，又申明不愿和冯陵意争地位，顺便拍了个能拿主意的，可以说是很心思了。棣心里差不多有了谱，跟周容换了个心领神会的神，两人算是就此结盟。

话说得差不多，时候也不早，该告辞了。周容拍拍当了一晚上人背景板，已经困得直的和玉：“走了，回家。”

和玉一激灵抬起：“啊？你俩说完了？”他使劲着睛，很不好意思地跟棣歉：“小皇叔，我都没陪你说说话，困死我了。”

小时候就是个粉团团的小萝卜丁，一晃都这么大了，大街上遇见估计都认不。棣客气的：“没事儿，反正我也不走，有空就来呗。”

和玉笑弯弯：“明天就来烦你！”棣猝不及防地陷拥抱，和玉拍着他的背慨：“小一岁而已，我就成大侄儿了，小皇叔以后多罩着我啊。”

棣还不大习惯：“一定一定。”

“我让厨娘吊了鱼骨汤，炖得白白的，尝一眉都能鲜掉呢，明天多喝几碗。”

和玉是自来熟的类型，天生的熨帖络劲儿。他说得眉飞舞，旁人看着也受染，棣不自觉地被带弯了嘴角：“好好好。”

打个大哈欠，和玉才依依不舍地撒手，一步三回：“我俩走啦！哎呀不用送，冷！”棣还是送到了门，和玉想起什么似的，回一个挑眉坏笑：“对了，小皇叔晚上可悠着，小心腰。”

棣很快明白和玉的意思。不得不说，端王在某方面真的很懂，净温顺的小姑娘和男孩当晚就被送过来，低眉顺地服侍他。棣打量着两个孩，小脸上带着稚气，看着也就和差不多大，但境遇却是天壤之别。他有慨，人和人的差距竟悬殊至此，转念一想，他们一心一意拿我当贵人伺候，又安知昨日这个时候我还在殿前司啃饼挨冻，活得连条狗都不如呢？当真是一人有一人的苦，人生之境，实在难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