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花(H) - 分卷阅读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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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时候,我们发生过什么吗?

    一想到这里,我立刻转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扶住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瞳仁问:“硫夏,你知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他环顾四周,因为洗胃时伤到咙,声音很是低哑:“我们在医院吗?我躺几天了?”

    “是医院,你没躺多久,也就十几个小时。”我说。

    是我犯傻了,他从前没来过这里,不知是应该的。暂时不能判断他有没有事,我张地观察着他。

    可能是看我脸不对,他觉味来了。他眉轻蹙,对我说:“我没有疯,你说的我正在考虑。你,真的愿意?”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要是再问,说不定我就要反悔了。”

    他:“你的人我不会带走。钱也……”

    “我求你收。”我说:“你离开我,是要过得更好的,要是过苦日算什么。我决心不打扰你。要是你过得不好,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住。”

    他

    我苦笑:“只怕是忍不住的。”

    他抿着嘴轻轻笑了一里没什么笑意。我明了,世上有些笑容和欣喜毫无关系。

    “我有熟识的一些房产经理人可以介绍给你,如果你愿意可以接。想去乡的话,你想去哪里,我给你买个庄。”我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不乐意也没有关系,另外找人你可能更放心。”

    我们闭不谈过去,只商量明天,只是这个明天我们即将分扬镳。

    真没想到我有一天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聊这。此时此地,最亲密又最生疏的两人之间徒然生荒唐的奇异觉,似乎一也不真实,却又再真实不过了。

    “这些等会再说吧,好累。”

    硫夏说着,顺手倒了杯茶喝。他的嗓的确是不太行,也弱,素白的面孔像带着的百合

    我想扶他起床,他不要我扶,自己起了。我们和平地请医生复查,和平地一起用餐,和平地一起坐车回家,和平地对坐在沙发上,就像一对再正常不过的人。

    我把账凭证之类的东西收拾好给他,因为他说想去随便走走,就派人给他订了隔天的火车票。这好,有了想去的地方,生活也有个小目标。最怕的是哪里都不想去,没有念想。

    握着那张带有他手掌温度的小小的票,我终于有了别离的实。十多年了,前尘恍惚如梦,此后各自珍重。

    “简直像梦。”我勉

    “可不是大梦一场。死过一次,看什么都觉得像假的。”

    他随睛里说不是什么绪。我本无法直视他的目光,只看一就恨不得逃开。痛,发自肺腑的痛,无力的、无奈的痛。我好想知,他还恨我吗?以后会开心吗?他能忘掉所有的龃龉与黑暗吗?

    只是从此是是恨,都与我再无关联了。

    我终于忍不住说:“往后,别再想不开了。”

    你这是在要我的命,我想这样说。可是我不能,因为我的命大概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好珍贵的。

    “不会的。”他简略地回答

    “对不起,我直到今天才敢彻底承认自己的失败。”我说:“我总觉得两人只要不分开,以前的都能过去,但这些想法反而造成了更多伤害。我没有谅你的心,光凭自己的意愿事。”

    “我说过你不必歉。”硫夏说:“这不是你的错。世事无常。要是我能像你一样积极就好了,可是我…..不提了。从前,我有的太少,随随便便就一无所有。以后,我会试着看看别的东西。不必挂心。”

    小时候,我总觉得只要拼命努力就能得到成果。一直以来,我有天资,有资源,有家人的支持,倘若我乐意勤奋,命运女神总是以善意回报我的努力。在遇到硫夏之前,由于一切来得太容易,我甚至不知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浑浑噩噩地过着;直到我遇见他,我才明白我真正要的是什么。

    我要他,只想要他。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努力拼搏,去一个得上他的人。

    却也是这想法,让我们在无法弥补的裂痕之后,又添了数伤疤。我的很多法,无异于挖开他结痂的伤,捣得鲜血淋漓—而这些伤,也是我划的。

    覆难收,破镜难圆。

    执念是把双刃剑,伤人伤己。我只是一直勘不破,放不开。

    “对不起。”我说,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我认输了。”

    他吓到了,说:“你哭什么,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和没大似的。”

    我也不想哭的,太丢脸了。他不说还好,一说泪就忍不住顺着脸颊地往跌。一个大男人,哭起来肯定很可笑,我的手绢抹泪,越抹越多,整个上衣襟都透了。

    硫夏完全地震惊了,言又止好几次,最后给我递了几张纸巾。

    实在是难为,我索走开,一个人去洗漱台痛痛快快哭一场。

    脚步声淹没在噎里,后有温传来,是他的手一在摸我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小朋友。他越温柔,我得越多,直到了才行。

    “你也真是的。”硫夏说,把我的抱在怀里,语气很是纠结:“你总是这样,让人走也走得不安生,明明拒绝了,却还是让人放不心。可恨,真可恨……”

    放不心又如何,要走还是要走。

    第二日我特意把堆积的公务全理了,完都是半夜。我怀着一丝侥幸,在门前踌躇良久,终于鼓起勇气看到人去楼空,斯人不再。

    醒来吧,乔。

    早该醒了。

    早该醒了。你唯一的依仗只有他你。如今,这份仅仅持续很短一段时间的朝一般的,敌不过其他了。

    这时候是牧月,正是光炽烈,万的时候。我没有看到硫夏离去时的场景,然而初夏的蝉鸣总让我恍惚间联想到他渐渐消失的背影。

    他走了,既是真实,又是虚幻。有时候刚刚梦醒,我会一刹那不知今夕何夕:和他在一起,不论愉还是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刻、明晰;他不在,我的生活就是圆珠笔勾勒的单薄线条,乏味、质、毫无生趣。他曾是我奋斗的目标,他教导我,磨练我,把他从我的人生删除的话,过去十年我的人生是一片空白。我们别离很多次,每一次我都抱着与他重逢的烈希望。我曾希望慕的老师回到学校继续教军事地理学,曾希望恋的人在战争结束后回到我边,曾希望可恨的背叛者受到我的报复和惩罚,也曾希望伤痕累累的旧人和我重归于好,可是这次,我什么希望也不敢抱有。我的存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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