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无名 - 分卷阅读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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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笑:“没工夫听你谝,速去校场送信,晚了便让侯爷领你走人!”

    小五听罢,又生猛地掠了喜鹊一,将扫帚竖在墙,似放了一件兵,领命去了。

    无敌和喜鹊听凭吕夫人安排,在吕府用了些茶,各自得了一落脚,自沐浴更衣去了。

    “好侄女,”吕夫人对无敌上了心,亲自替喜鹊梳发,说了些闲话,把蒙土知府家骂了一遍,才问她,“送你来的这个义士,像是个有本事的人,也有些面善,不知是什么来?”

    喜鹊略一思索,有些小心地:“这位二哥的来历,只怕姑母听了不喜,但二哥于我有大恩,若姑母有难,不便留他暂住,我这就和他另寻一落脚,却不要教姑母为难。”

    吕夫人失笑:“你这孩,说什么见外的话?你这个二哥,便是朝廷钦犯,只要心地善良,不曾祸害百姓,姑母也没有什么容不得。但须问得清楚明白,好让姑母心里有数。”

    喜鹊这才松了气:“二哥怎会祸害百姓?他曾不顾命,往蛊门解救受害的女。他是侠义之士,在江湖鼎鼎有名。连我家老爷——蒙土知府,也对他另相待。”

    吕夫人:“江湖的事,姑母也知晓些。夜白季燕檀郎。他姓,却不是这四家的人。其余有名的青年才俊,什么鲁应陆萧,没有一个姓。近来,倒有一个无名无姓的,医术了得,声名大噪,时常让侯爷那个野丫挂在嘴边,喜得不得了,听说在金陵了一桩大案……”

    喜鹊只听得无名无姓,便立起来,失声问:“姑母讲的,可是无名大哥?”

    吕夫人微一颔首,忽有些警觉:“你怎么叫他大哥,你认得他,莫不是,就是他?”

    喜鹊心不安,摸不清吕夫人如何看待无名,从实把如何结识无名讲了一遍:“蒙大少爷纳我为妾,是无名大哥,为我指了一条明路,还赠了我许多盘缠。二哥不是无名大哥,却是他的二弟。二哥替我,将我从蒙府救,送来与姑母相会。他本是要往贺兰山去的,在此休整一番,我想留住他,他也未必肯答应,姑母千万不要为难他。”

    “原来是这个人,难怪有那等的威风,”吕夫人脸顿缓,看待喜鹊,又有些惊奇,“无名的二弟,行二的死劫无敌,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生桀骜,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前年在京城,护国大将军遇刺,听闻就是他的手笔,但圣上并未追究,你姑父猜测,这或许正是天威所致。”

    喜鹊只以为无敌是庄家的仆人,即便以武犯禁,也是寻常江湖人士,哪曾料到他有这等的能耐,不由得大吃一惊:“二哥怎么杀得了护国大将军,这和当今圣上又有什么系?”

    吕夫人轻住喜鹊的肩,让她放松坐,挑一支雕的银钗替她簪上,不答只:“这个人当真是死劫无敌?他的桀骜非常,肯屈尊送你来雁门关,好孩,这就是你的造化了。对这个人,别说你姑父,连侯爷也赏识他,称他在金陵,破了赵将军的八门金锁阵,谙熟兵法,又有一武功,其枪法箭法,放在辕门也是翘楚的,若他能为代州军效力……”

    喜鹊是个明白人,听至此,把银钗住,仰脸说:“姑母,这支银钗太贵重了,我左右只是个丫鬟,受不起。二哥确是桀骜,以往或是了许多事,不由己,早已倦了。如今终于脱,想要退隐山林。送我来雁门,已是我勉了他。只求姑母,千万不要再勉他。”

    吕夫人见喜鹊外柔刚,极有主见,暗地里为她喜,仍旧替她簪好了发髻:“这银钗是你姑母我嫁时,你祖母传来的,如今传给你,是我纳苏家的传家之宝,有什么受不起?姑母何时教你勉他,有些话,是不能当面讲,姑母也不得主。你便觑着他的脸,他若有心,留住些时日,果然好人品,脾气也与我等投合,姑母就设法引侯爷来见他。”

    如此这般,喜鹊拗不过吕夫人,留无敌在代州的吕府,苦劝他再盘桓些时日。

    无敌思忖一番,答应了,他是见过世面的,知晓人心险恶,远亲不如近邻,打算瞧一瞧,喜鹊的姑母到底如何,若不能善待喜鹊,那他这一趟就算白跑了。何况去贺兰山重建场,颇需些本钱,他走得急,无分文,又不愿无名给喜鹊的银票,只得留在此地,寻门攒银

    这一日复一日,耽搁来,喜鹊的姑父千军与无敌一见如故,知他是劫门死劫,并不说破,把他当作自家兄弟待,好吃好喝供着,不时与他切磋枪阵法,听他讲一讲见解。

    吕军不常在家。无敌不得不与吕夫人打,虽觉她是女豪杰,但非常,问起他的生辰八字来,他也招架不住。索白昼里去溜达,见识代州的风土人夜才回吕府歇息。

    这是极暑的时节,较之云蒸雾绕的朔,代州要炎许多。

    无敌本就烈如火,让此地的暑气焖烤,就如同火上浇油。了夜,独自一个,闲躺在吕府南院厢房的篾席上,似一只包搁在笼里,蒸得浑汗津津的,间莫名其妙地发。

    无敌没奈何,把衣脑扒了,汲凉冲洗躯,赤条条地,盖一条薄被在腹上。小腹却似有一在隐隐动,只得摆个大字,极力撒开结实的双,不去理会间抖擞的事。

    然而闭上双目,满脑尽是无名他的状。这一回事,就像开了荤腥,未尝得滋味,倒也不觉如何,一旦得了滋味,心神就浑浊了,只要心思转在这件事上,再清心寡,就难于登天。

    原本,这是一桩少年人皆有的烦恼,无敌将这微不足的烦恼,却看得比生死考验还严峻。

    他时而怀疑,无名给他了药,使他难以自持;时而怀疑,他让无名病,间之不听使唤了;时而又认为,他骨里就是孟浪的,这一节不像好汉的脾,实在是把他难倒了。

    不论如何,无敌宁死也不肯自己动手,化解这少年人皆有的些微烦恼。

    仿佛一旦如此作为,就印证了他一个遭男透了又抛弃的货,不但好汉的颜面无存,心也难免要伤一。当真是火烧,燃眉之急,一个两个大,苦不堪言。

    无敌辗转反侧,让这些微烦恼困住,突发奇想,咬牙思忖——

    也不需大哥那贼王八来泻火,若此时,有个采大盗从天而降,老爷就从了!

    然而,并没有采大盗从天而降。采大盗见了他这般的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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