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是个妹妹，不是弟弟？”
“……也说的是。”
“少主不去瞧瞧主母？”
“这便去！”无名说罢，便往北院疾走。
走了七八步，无名忽地回过
来，迎儿没料到他会回，连忙笑问：“主母就在北院的卧房，少主却还有什么吩咐？”
无名
：“父亲呢？”
“主人今早上了羊蹄村东面的白虎山，和白云观里的老
棋去了。”
无名
了，望向夜烟岚：“这是我义妹夜烟岚，我带她一去见母亲。”
“怕是不妥，郎
代了，主母须卧床静养，近来不曾榻，不便见客。”
夜烟岚听了，十分懂事地：“既然伯母要卧床静养，我便改日再给伯母请安。”
“我陪少主前去，”扮作无名的无颜，冷不丁地，“也好替主母把脉。”
迎儿
住鼻尖：“无名大哥，瞧你这
风尘，便要见主母，也须更衣沐浴。”
无名看了无颜一
：“如此，我便独自去见母亲，诸位少陪了。”
迎儿对夜烟岚：“委屈诸位，随我去厢房歇息。晚些时候，主人必设宴款待。”
夜烟岚见
家始终垂手旁立，全凭这个名作迎儿的丫鬟
主，心不解，面上莞尔：“我等不请自来，有甚烦扰
，还望迎儿姑娘多担待了。”
却说无名扮作庄少功，别了夜烟岚、庄少功和无颜等人，行至北院门
。
这北院还是往日的布置，
前植着翠竹，竹边池塘冒着白气，却是地窖里搬
来消暑的冰。
除了院正的假山，四角挂着些唤作雪域飞仙的素心寒兰，景致自是雅得很了。
“恭迎少主回家，主母已等候多时，请少主
卧房一叙！”
九个仿若雪域飞仙的白衣少女，从正北的堂屋里掠，将无名团团围住，齐声说。
无名一见这九个白衣少女，便知不是庄家人，观其轻功，和九如神功有些相通之。
他迈步往卧房走时，潜运九如神功，将
力汇于听
，想听一听，庄忌雄是否真的不在家，屋除了俞氏还有谁，是不是九如神教的教主玉有韫也来了。
就在这时，无名晃瞥见，俞氏卧房那
闭的凉布窗前，一株素心寒兰，开了朵白
。
这白无风而动，绽开两扇粉翅，粉翅上有两个睛似的蓝儿，原来是一只蛾
。
他盯住蛾，忽觉运岔了力，听一痛，仿佛有两
尖钉，左右契耳，一
血似在脑爆开，映帘的
事，随之也让许多红丝缠住，模糊得看不清了。
“少主？”旁立的白衣少女唤了一声。
无名乍一看这白衣少女，也似一只
大的白蛾，心涌起一烦恶之意。
他调息定，微一摇首，视野又恢复清明，再存想于听，只听见屋有两个动静，一个是俞氏，一个是庄忌雄。这对夫妇，丹田空
地，均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无名加快步伐，踱卧房，定睛看时，俞氏披散发，穿一白衣，小腹
隆起，活似一只蛾，倚坐床上。庄忌雄正把脸贴在她的腹间，好似在听胎儿的动静。
俞氏
笑看了无名一，搂着庄忌雄的脑袋，
抚：
“夫君，如今，庄家有后了，你还留着这杨念初生的贱
，存心气我么？”
庄忌雄：“提那贱人作甚？若非她百般勾引，在酒药，何以坏了我的名声，造这一个贱来？却不知，莲妹你怀的是男是女，若是个女儿时，却还算不得有后。”
俞氏这才把目光转向无名，柔声：“贱，你听见了么？”
无名一言不发，便是素未平生之人，这般辱骂他的生母，也由不得他不动杀心。可他到底
冷清，便是动了杀心，也没有一丝怒气，只觉有些古怪，到底是何古怪，却也说不上来。
俞氏又对无名说：“我与我夫君好好的，你娘那个贱人，非要来破坏。我恨你，恨不得
寝
，却只能睁睁，看着你这个贱，在我家白吃白喝。我今日留你命，只因夫君不知，我怀的是男是女，他日我若诞男婴，便是你的死期！”
无名：“不必等到他日，我现就替你剖婴孩，看一看是男是女。”
话音甫落，他已持铍刀掠至俞氏床前，虽隐约知晓，此法能逞一时之快，却有十分不妥。可听刺痛难耐，有红丝缠绕，心底烦恶非常。手起刀落，已杀了二人，将婴孩剖……
再卧房看时，一名年至而立的锦衣男迎上前来，一把扶住他，怜惜地：“无名，你的不好，便不去陪张大人吃酒，也无妨。”
无名抬一打量，这男面容俊朗，气度沉稳，竟有些像
了十岁的庄少功。
“我的不好？”无名不解地。
庄少功不乏沧桑之
，声叹：“可不是么？自打你杀害了庄氏夫妇，便落了这个心力衰竭的病征。听玉老前辈讲，当初，你因挂念无敌，才撑住一气，参悟了九如神功。然而，九如神功也并非十全十
，周经脉易位也好，抑制或
促血气运转也罢，和天人五衰一般，皆是逆天而为。若不练至第九层，如南山之寿一节，就会在十年之，生心
，因走火，心力衰竭，而散功殒命。若想不散功时，须与意人厮守，心意满宁和，心不生，方能大成。因此，九如神教素来有一禁地，要教主携其夫人，经过考验，才授以功法。”
无名听庄少功言之凿凿，略一颔首，他也曾反复思想九如神功的弊病：“我自练成九如神功，了峨眉山，和无敌闹得不愉快，便觉有些疲乏。到了大理府，得知无敌因我来寻你而陷蛊门，更觉自己的心神已与百岁老人无异，只能勉力维持。待回庄家，杀庄忌雄和俞氏时，目不视，痛难当，神思恍惚，想来就是心发作了。”
庄少功唏嘘地：“你杀害庄氏夫妇，乃至神智失常，剜俞氏肚的婴孩，已是九年前的事了。想当初，你心发作，时常滥杀无辜，分不清今夕何夕，此地何地。玉老前辈来看你，劝你与无敌重归于好，你不肯。无敌托人把喜帖发来，你又要
撑着去贺兰山，吃他的喜酒……”
无名打断：“无敌成婚了？”
庄少功苦笑：“难你以为，他会如我一般，等你一世？”
无名：“他和谁成婚？”
“是代州镇关侯兼一等云骑尉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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