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要臣死 - 分卷阅读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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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远晟压着声音说:“举三尺有神明,杨坤在天上看着你呢!”

    见何湛一直沉默着,宁晋僵了半晌的脸,说:“当日之事,是朕要…”

    “臣认罪——!”

    何湛从椅上站起来,将自己外面的蟒袍剥,跪在宁晋面前,说:“皇上,臣认罪。”

    “叔!”

    “臣的确杀了杨坤,金远晟上这一刀,也是罪臣所刺。臣认罪,但凭皇上置。”

    御史丞说:“朝皆知大理寺卿与摄政王好,为避嫌远疑,臣恳请皇上先将其关押在御史台的大牢,之后案件的审理皆选他人负责。”

    关于这个案的消息不胫而走,只因何湛当场认罪伏法,舆论才不至于甚嚣尘上,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何湛这么多世在监牢里,锁了又放、放了又锁的事没少经历,故而心态也算平和,至少他每天都能洗洗脸什么的,不至于太过难堪。

    最坐不住的人是宁晋。他将风言风语压,费了不少工夫,再见到何湛已经是几天后的事。

    夜里皇上亲自提审何湛,可叫牢吓得不轻,监牢里晦气,实在不是皇上能待的地方。

    宁晋将四周屏退,打开牢门坐到铁床上,何湛得难受,缩在一角倚着墙取凉,与宁晋隔着不不短的距离。

    宁晋将扇展开为何湛送风,说:“很快,朕就救你去。再忍一忍。”

    “谢惊鸿曾告诉我,金远晟是皇上救的。”

    宁晋:“你知他说得是假话。”

    “朝堂上再见到金远晟,皇上似乎并不惊讶。”

    宁晋沉了气,见是瞒不过,坦诚:“他来见过朕,拿着你的秘密来跟朕易,说要在朕给他留一席之地,所以朕留用了他。后来朕发现他与谢惊鸿私往来,故而打算灭,不过…谢惊鸿把他救走了。朕那时候不知,他指得是这件事。”

    见他细细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何湛心上一轻,像是落了千斤石万斤铁一样。想想前世如此多的误会,或许就是因为他们之间一个不问一个不说产生的吧?

    “皇上不害怕臣吗?”

    “我的命都是你的。倘若当初杀死杨坤就能换你平安,换雍州百姓平安,朕庆幸你能动手。”宁晋他额上的汗,轻声说,“在朝堂上,你不必认罪的。朕要保护的人,谁也动不了。”

    “我不愿你为我立于不仁不义之地,即刻认罪伏法,才能避免此事发酵。而且,我另有打算。”

    宁晋拒绝:“不许。”

    “无臣…”

    “你少哄骗我,这么多次,你以为我还会上当?”

    之前在雍州,何湛趁他醉酒偷偷跑到韩家军营地去,独自一人去解救杨英招,何湛什么事都往自己上揽的病是好不了了。

    何湛沉着自若:“我有把握能够拿谢惊鸿。我想向天证明,我爹虽是叛国贼,可我不是。这是一个机会,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民间如何议论,何湛心里跟明镜似的。谢惊鸿一日不死,何湛就要背负一日叛国贼儿的骂名。

    宁晋说:“叔…你想的,朕可以。”

    “臣能什么呢?万事俱备,能不能成全凭皇上的定夺。”

    “你想让朕什么?”

    何湛:“谢惊鸿势必要拿此事离析雍州士兵的军心,为保险起见,现最要的是将雁北军调过去。臣…希望皇上能请宁祈回朝。”

    纵然宁祈犯刺杀君王的大罪,但他在朝的威望还在,而且何湛了解宁祈,他不是一个为一己之私就置整个靖国不顾的人。如此关,朝年轻将领缺乏实战经验,老一辈的将领力不比往昔,敌不过途跋涉的艰辛,请宁祈来率领雁北军最为合适。

    “允。”

    宁晋连问都不问。

    何湛手上的筹码,宁晋知的一清二楚,若何湛有七分把握扳倒谢惊鸿,剩的三分皆由他来掌握。

    作者有话要说:  宁晋:我是叔永远的护盾。

    何湛:想永远保护宁晋。

    第131章 越狱

    圣旨送到清风观,宁祈顿了很久没接,玄机说:“去吧,也算帮你师叔了却一桩冤债。”

    因此次战事爆发得急,宁祈回京后就受虎符,即刻启程赶往常州。

    在走之前,宁祈在牢见了何湛一面。想来他们也未分别多久,可再见时仿若隔世,来京那年何湛虽谈不上圆,但好歹健,如今却是瘦骨嶙嶙,还偏偏囹圄。

    何湛见宁祈一袍,仍然得风华绝代,叫人移不开睛。若是他不总板着张脸,多笑一笑,兴许会更好看。

    “听说是你举荐?”

    “我可是拼着摄政王的位置推选得你,可莫要让‘为父’失望。”

    行“为父”一波,气得宁祈顿时变了脸。即使到如此关,何湛还是那么讨人厌!

    “!”

    何湛苍白地笑了几声:“宁祈…记着,可别死在战场上。”

    “你都能活来,更何况是我?”

    何湛:“那不一样。好人不命,祸害遗千年,你能跟我比吗?”

    宁祈抿:“我也不是好人。”

    何湛失笑:“行。您看,我在这儿也不去,不好相送了,祝你腰好好,早日凯旋而归。”

    宁祈站着没动,盯着何湛良久。

    何湛问:“怎么了?”

    宁祈说:“…皇上他信你吗?”

    “你看呢?”

    宁祈沉默一会儿,没有再问,只说:“保重。”

    宁祈在用兵上极有天赋,能从短时间牵制住谢惊鸿的兵力。谢惊鸿意图挑拨雍州兵营的军心,狡猾多端,若久打去,宁祈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监牢人端着崭新的茶来,摆到何湛面前,说:“王爷,皇上让小的给您送喝的,您好几日都没了,先,一会儿吃东西吧。”

    何湛摆摆手:“不必了,能不能劳烦你去大理寺一趟,将秦大人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监牢人见他面容苍白憔悴,别人看不变化来,他能看,何湛饿了好几日,滴,来来往往都在劳常州的战事。何湛不比他见得那些贪官一样猪耳,何湛斯文温和带,议事时常会面微笑,但若提起前线的形势,眉梢会覆上冰霜,可见他真将靖国放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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