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要臣死 - 分卷阅读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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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颓势。

    一直在外等候的宁祈见状提剑就跃至两人间,宁祈与宁晋一样习剑,他的剑跟他一样傲气凌人,薛文柏如何发招,何湛难以猜,可宁祈似乎都能预料到,每一次剑挡的招式纵横开阖,收放自如。

    宁祈将何湛挡在后,冷着:“住手!”

    薛文柏脸铁青,说:“你护着他罢!杀了他又怎样?杀了他,宁晋还能有几时好?难你就愿意为别人的功业付上自己一辈!宁家对你有什么好?”

    宁祈脸愈冷,侧对何湛说:“赶。你打不过他的。”

    光凭刚刚与薛文柏过招的几个来回,何湛就摸清薛文柏武功的,诚如宁祈所说,他的确是打不过薛文柏的。若不是宁祈护着,薛文柏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何湛识时务,还不想将命代在薛文柏的手上,他以剑作防卫势,缓缓走

    睛落在宁祈上,何湛脚略僵。…他并非有意想耽搁宁祈,他从不知宁祈还是喜他的。宁祈不是喜…宁晋么?否则从前为何见了他就要咬,护宁晋护得跟什么似的。

    ——何湛,你是睿王的近臣,在朝你能依靠的只有他。

    难…是因为这个?

    “走!”宁祈吼

    何湛不敢再停留,即刻离开凤鸣王府。宁祈要拦,薛文柏想杀也杀不了,更何况,薛文柏从不会与宁祈作对,却叫这个人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薛文柏面对何湛的从容在宁祈这里顷刻土崩瓦解:“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啊?!”

    他也问过何湛这样的问题,何湛回答:“…我也没想得到什么。”

    宁祈木声回答:“我什么都不想得到。”

    第章 变幻

    宁晋是在酒馆找到何湛的。

    他已经喝得不知天地何,爬上台就要嗓唱曲,状似疯疯癫癫,台众人掩嘴笑。

    文武百官,百姓不知晓几个,却也饶不过何湛的名声太盛,加上他得极俊,人见了自是认得他。见何湛要学小生唱曲,台的人权当看个闹。何湛混不清吐几个字,渐渐找到调,竟将小生唱调学得七八分像,听着居然还有几分意思。

    音凄切切,唱得是玉屏关的。

    到最后,何湛禁不起酒劲儿,一栽到戏台上没能起来。

    何湛还在想,若叫宁华琼知他这般荒诞放的样,定要被拧耳朵的。

    然而,仿佛很多很多年前,宁华琼就不在了。

    ——天塌来有你爹扛着,你爹扛不住,你老娘我能扛住,再不行还有你大哥。

    明明这样说着的,可现在扛着的只有他一个。

    宁晋看到倒在戏台上的何湛,令人将酒馆的客人全都赶了去,又用一锭金抚平了酒馆老板的眉

    “何湛!”宁晋不知何湛在发什么疯,见他如此不惜自己,自是有些生气。

    他将何湛翻过来抱在怀,酒气铺天盖地地袭来,熏得他直皱眉。何湛很少让自己喝醉,说是在清醒的状态才能应付突如其来的状况。

    何湛脸上全是泪痕,叫宁晋看得一阵窒息,问:“怎么了?”

    何湛迷迷糊糊着醒不过来,不断呓语着,却也叫人听不清他说得是什么。

    宁晋同掌柜的问了间房,又叫人送碗醒酒汤来。

    何湛喝就睡,宁晋就在他边陪着,不一会儿何湛要吐,宁晋拿盆来拍着他的背,叫他吐来。

    满室都是酒臭,宁晋推开窗,风从窗来,已秋,风带着凉意,将蒙在何湛神思的迷雾渐渐开。

    宁晋扶他起,给他茶,问:“痛快了?”

    何湛带着七分醉,倚在宁晋的肩膀,还是有些说不清话:“难…难受…”

    宁晋:“叔喝得时候倒是痛快,却怎么总顾前不顾后呢?”

    “宁晋,我难受…”何湛歪,将脸埋在宁晋前,几乎还要哭,“好累啊…”

    宁晋轻轻抱住他,问:“我在呢。跟我说,行不行?”

    何湛攥着宁晋的衣襟,抬看向他:“你不是说能为忠国公府平反吗?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爹他没有杀人,他是冤死的,我爹没有杀人…我爹没有杀人…”

    何湛咬着牙没有放肆哭声,可泪一直在往外

    “我知。”宁晋将他在怀,定声说,“我知。”

    他见不得何湛哭。从前都是何湛哄他,可他见何湛这副样总不知该如何是好,似乎让何湛不哭,比杀人都要难。

    “是我害死他们的…要是我娘没有收养我就好了,忠国公府不会这样…宁晋,我才是罪魁祸首…!我才是!”

    宁晋咬着牙:“不是你的错,不是。”

    那时候宁晋还小,常被何湛带在边。何湛怕他在府上住不习惯,夜里总带他一起睡。白日里那么个嬉笑着没个正经的人,到了夜间整晚整晚地噩梦,何湛常睡不好,又不敢惊了他人徒添烦忧,睡不着了就倚着床发呆,宁晋幼年踢被,何湛见了还会给他掖掖被角。

    何湛向来是聪明的人,忠国公府面临什么样的境,他不可能不知。或许从何大忠释兵权的那刻起,他就这样日夜担忧着。宁晋以前不能明白何湛在品香楼的一举一动,这么多年过来,他再想,便能寻些门来。

    那时候的何湛一直在想办法,可却无力回天。

    “叔,很快的…不需要很久了…”

    何湛半睡半醒之间听到宁晋说这句话,没能意会什么意思,直到景昭帝病重,他才明白。

    一场急病来得如同疾风骤雨,将景昭帝的命卷没了半条。这次,景昭帝是连起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京风起云涌,又是一场风云大变的局面,外都放了风的讯号,夜里嫔妃的哭声都能从幽幽来,叫人听得心凉。

    年老病死,生死回,就连是天都不能逃脱这样的宿命。伤哀过后,朝官员更加关心自己的前程,朝的势分倒戈向睿王,其余的则是保持立的,与他为敌的很少,仿佛到如今这个局面,宁晋布置了很久很久。

    众人都在等候景昭帝回光返照,传位睿王;抑或着景昭帝死去,拥护睿王登基。无论如何,国本已定。

    如此风的关,青州传来慎王宁左回京探父的消息,将整个局势绷得更

    纵然宁左废了一双,但他曾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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