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格外的轻松。
似乎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在再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人可以束缚她。
然而，真是如此吗？
今天去车站的人似乎格外多，路上都有些拥挤。裴菲菲推着行李走在路上，神经却有些
绷。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觉得自己被人盯着，谨慎地打量周围后，却没有发现可疑之
。
是她多心了？
裴菲菲抛弃大路不走，往人烟稀少的小路上去。这么一来，跟踪者的行迹也更容易暴
。果然没过多久，就被她发现了跟踪者的破绽。
警察？还是其他人？
裴菲菲心冷笑，故意走
偏僻的小巷。而那没脑
的跟踪者，竟然也就这样还不遮掩地来！这里没有人会注意到，别真以为我舀你没有办法？！
裴菲菲猛地转
看向后的跟踪者，然而这一望，她却是受惊不小。
“是你！怎么会是你！”
对方沉默并不说话，只用那黑黝黝的
，直直地看向她。那熟悉的容貌，那被
浸泡得发胀的
肤，那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肤
，不正是第一个死去的陈晓琪吗？
“不要装神
鬼！”裴菲菲猛地把行礼往“陈晓琪”上扔去，随即大步跑
了这个小巷。
被她砸的“陈晓琪”晃了晃，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呼，呼——
已经分不清这是风声，还是她的呼气声。裴菲菲不顾一切地在大
路上飞奔着，心脏狂
。
那不是陈晓琪！陈晓琪早就死了！
虽然心里一直这么对自己说，但是看到那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死法。让裴菲菲无法不去相信自己的睛，没有谁比她再熟悉陈晓琪了，因为正是她亲手在梦里杀了那个女孩！
在路人们诧异的目光，裴菲菲疯了一样在大街上狂奔。脑海是一片纷
的思绪——她明明已经杀了陈晓琪，明明已经惩罚了那个犯
罪过的女人！为什么她还会在光天化日之现在自己面前？
裴菲菲慌无措地奔跑着，连自己闯
了汽车
都不知。直到滴滴的车喇叭声，刺穿了她的耳
。
一辆飞奔的汽车向她撞过来，裴菲菲愣愣地站着，她本来有时间躲避过去的。然而她瞪大，看见那汽车驾驶位上坐着的是孙佳慧！
孙佳慧
破了一个血淋淋的大，还有血从七窍里面不断
来。她盯着裴菲菲，就这样把车撞过来，嘴无声的一张一合。
【我要你，偿命。】
最后一声
响，裴菲菲分不清是自己被撞飞的声音，还是自己的尖叫。她只觉得自己的
直直地掉旁边的河，漫天的淹过
。
而河，似乎还有冤魂不肯放过她。
一双冰冷的手从背后缠着她的脖
，附在她上，耳边渀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你让我被撞得四分五裂，好痛啊。】
【好冷，好孤独，我一个人在里面呆了这么久，来陪我好不好？】
裴菲菲僵
地转过去，昏迷前，只看到一张青白的熟悉面孔。
——徐茹。
这些被她杀死的冤魂，似乎一个个都过来缠着她。
昏昏沉沉，她渀佛又回到那个午后，那个过路人看着她的画对她：“与其继续忍气吞声
一个看客，不如由你来惩罚她们。”
【我给你力量，去用梦魇束缚住那些罪恶的人。】
【记住，只有你是正确的。】
裴菲菲几乎快要怒吼起来，不是只有我是正确的吗？不是让我去惩罚她们的罪恶吗？为什么，凭什么那些死去的人还要向我来报仇！
“正义？罪恶？”
迷糊，裴菲菲看见自己似乎躺在一张床上。
旁边，一个模糊的影站在她面前，“那我呢，裴菲菲？我只不过是帮徐茹说了几句话，为什么连我都要杀死？”
是柳小玥，她俯□几乎凑到裴菲菲耳边。
“你想杀我，是因为我和徐茹一样说实话，戳穿你的面
？”
“你讨厌陈晓琪和孙佳慧，觉得她们自私与虚伪。但裴菲菲，你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
“别人讨厌你，你就用笑脸去讨好她们，伪装成她们的忠犬暗地里却谋划着不齿的勾当。徐茹不愿像你一样讨好别人，你就嫉妒她比你自由，比你有勇气。”
“裴菲菲，其实你不仅胆小、自私、虚伪，甚至比陈晓琪和孙佳慧她们还要令人恶心。”
柳小玥狠狠地笑了。
“她们最起码知自己不是个好人，明明白白地表现自己的喜恶。而你，了很多恶事却还要装一副纯洁无辜的模样。”
“真令人恶心！”
一句句话，好像诛心的语句一样狠狠地刺在裴菲菲心上。她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分毫！
“平白无故地拥有了奇异的力量，就把自己当成被上帝选的人了吗？”柳小玥。
“你怎么知，选你的就一定是上帝，而不是
鬼？”
徐茹青白的脸，不知何时也现在了视线。
“和我们一起死吧，裴菲菲。”
“像你说的那样，用死亡洗清自己的罪恶。”
徐茹上突然涌大
大的血
，滴落在裴菲菲上。每滴一滴，裴菲菲就像被
伤一样，颤抖着，退避着！
她看着徐茹双手伸向自己的脖，似乎想要带自己同去——那个充满着罪恶，死亡与痛苦的世界。
“不……不要……”
咙里发沙哑的声音，裴菲菲哀求：“不要杀我，不要……”
“但是你杀了我们。”
“不是我，不是我想杀的！是有人蛊惑我，是他叫我这么的！”
“……是谁？”
“不认识，一个路过的游人，我不知他叫什么！”看徐茹又要伸手过来，裴菲菲立刻尖叫起来，“不！不！我知他要去哪，他说要去帝都！他说过的！他说会在那里呆很久，让我以后去找他！”
徐茹手上的血滴落到裴菲菲脸上，她畏惧地躲避着。看着她这副胆小害怕的模样，徐茹冷笑：“你这么怕死？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的自私害死的人，她们最后是多么恐惧。”
“不要……呜呜，不要杀了我，不要！”
裴菲菲呜咽着，完全没有听徐茹语句的异样，甚至徐茹和柳小玥是什么时候离开了都没有注意到。她颤抖地缩在床角，像是可怜的幼儿一样无助的哭泣着。她还没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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