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号宇宙
现了，同程心和关一帆在蓝星上看到的一样，它也是一个由发光的直线画的，
方形，但比蓝星上那个要大许多，这可能是为了
质转移的方便。门最初现时并没有与大宇宙连通，任何质都能穿过它来到另一侧。当智
重新设定门的参数后，穿过门的质消失了，它们将在大宇宙现。
接着，647号宇宙开始向大宇宙归还质。
据智介绍，小宇宙本
是没有质量的，它的质量都来自于从大宇宙带来的质。在三
世界曾经制造过的几百个小宇宙，647号属于最小的一类，它总共从大宇宙带走了约五十万吨质，相当于公元世纪一艘大型油
的运载量，从宇宙尺度上讲确实微不足
。
质搬运首先从土壤开始。自从第二次收割后，田地就没有再播
，机
人们用
农活的小推车装运
的土壤，到达门前时，两个机人抬起小车把土倾倒到门里——在经过方形平面后，土消失了。土壤的搬运
行得很快，三天后，小宇宙已经没有一粒土了，房周围的那几棵树也送了门。
土壤消失后，小宇宙现了一片金属的地面。这地面由一片片光洁的金属板拼接而成，像镜一样倒映着太
。机人从地面的一侧把金属板拆
来，把它们一块块推门。
在小世界一侧被掀开的地面，
了一艘小型飞船。这艘飞船只有十几米，却
缩了三世界最先的技术。它是
地球人类的人工程学设计，可乘坐三名乘员，装备了
聚变和曲率驱动两
动力系统，有适合人类的迷你型生态循环系统和冬眠装置，像“星环”号一样可以直接在行星上降落和起飞。也许是为了方便通过小宇宙的门，它的外形呈细的
线型。这艘飞船原本设想是由647号宇宙的人
新宇宙时使用，在新宇宙找到合适的生存环境前，它可以维持相当的时间在飞行，他们将乘坐它返回大宇宙。
金属地面被继续掀开，了面的机设备，这就是程心和关一帆在小宇宙第一次看到
有三特征的事。就像程心曾见过的那样，这些东西的设计理念与人类完全不同，初看
本看不它们是机，像是一堆怪诞的雕塑或某自然形成的地质构造。机人开始拆卸这些机，把它们的
件一块块地送门。
程心和智在一间房里忙碌着什么，她们不让关一帆过去看，说是在
一件女人的事
，最后会给他一个惊喜。
当地面的某机被关停后，小宇宙的重力消失了，那几幢白
的房悬浮在空。
机人在失重拆除天空，那是一大片能够显示蓝天和白云的薄
。这时，最后的地面也拆除了。
由于
失去约束大量蒸发，小宇宙云雾迷漫，太在云后朦胧地照耀着，现了一横跨宇宙的绚丽彩虹。小世界的都在失重形成大大小小的
球，晶莹地折
和反着光，在彩虹周围飘浮着。
随着机的拆除，生态维持系统关闭了，程心和关一帆穿上了太空服。
智再次修改了门的通行参数，第一次允许气通过。小宇宙响起一阵低沉的轰鸣声，这是空气涌门时发的。在彩虹面，雪白的云雾在门的附近形成一个大旋涡，像从太空看到的地球上的台风。然后，旋涡变成一
龙卷风，发的声音也变成尖啸，飘浮的球被纷纷
湍急的龙卷风，撕碎后消失在门里。空飘浮的无数小也都被龙卷风吞噬。太、房和飞船等大，都向门的方向飘去，但它们很快被带有推的机人固定在空。
随着空气渐渐稀薄，彩虹消失了，云雾也越来越淡，空间变得越来越透明，小宇宙的太空显现来，它与大宇宙的太空一样，漆黑
邃，但没有星星。只剩三件大的飘浮在太空：太、一间房和飞船，还有在失重的十几个机人。在程心
，这个简单的世界很像她小时候画过的一幅稚拙的画。程心和关一帆在失重开动太空服上的推向太空
飞去，最远飞一千米就到达宇宙的边缘，瞬间回到宇宙的另一侧。可以在太空看到那些的映像，每个方向的映像都有无穷多个，像相对摆放的两面镜的场景一样，成的一排延伸到无穷远。
最后一间房被迅速拆除，这就是智的那间东方格调的会客厅，那些字画、茶案和房的碎片一起被机人送门去。太终于熄灭了，它是一个金属球，发光的一半是透明的。三个机人把它整个推过了门。以后小宇宙只能有灯光照明，已经变成真空的太空迅速冷来，残存的和空气被冻成片片冰晶，在灯光闪闪发光。
在智的指令，所有的机人排成一列，鱼贯地门。
现在，小宇宙的太空，只剩一艘细的小飞船和漂浮在船边的三个人。
智拿着一个金属盒，那是他们要留在小宇宙的东西，是要送往新宇宙的漂瓶。它的主是一台微型电脑，电脑的量存储存储着小宇宙电脑主机的全信息，这几乎是三和地球文明的全记忆了。当新宇宙诞生时，金属盒会收到门发来的信号，然后用自己的小推穿过门，新宇宙。它会在新宇宙的
维太空飘浮，等待着被拾取和解读的那一天。同时，它还会用微束把自己存储的信息不断地播放来，如果新宇宙也有微的话。
程心和关一帆相信，其他的小宇宙，那些响应回归运动呼吁的小宇宙，也在着同样的事。如果新宇宙真的诞生，其会有许多来自旧宇宙的漂瓶。可以相信，相当一分漂瓶的记忆里存储的信息可能达到这样的程度：记录了那个文明每一个个的全记忆和意识，以及每个个的全生学细节，以至于新宇宙的文明可以据这些信息复原那个文明。
“还可以再留五公斤吗？”程心问。她在飞船的另一侧，穿太空服，手举着一个发光的透明球，球直径约半米，里面飘浮着几个球，有的里面游动着几条小鱼，有的里面生着绿藻；还有两块漂浮的微型陆地，上面着
绿的青草。光亮是从球
发的，那里安装着一个小小的发光，是这个小世界的太。这是一个全封闭的生态球，是程心和智十多天的工作成果，只要球
的小太还能够发光，这个小小的生态系统就能生存去。只要有它留在这里，647号宇宙就不是一个没有生命的黑暗世界。
“当然可以，大宇宙不会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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