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截
病人是什么？其实我有一个比这更糟的印象，宇宙只不过是一
膨胀
的死尸。”
（注：由于光速的限制，很难解释目前宇宙很
的均匀度，即宇宙的各个方向都有相同的星系密度和微波背景温度，因为在大爆炸后，正常的膨胀过程宇宙的各
分不可能相互作用取得平衡，因而
现了暴涨理论，认为宇宙在极短的时间
由很小的直径突然膨胀到目前的尺度。）
“有意思，关博士，很有意思！”
“除了每秒三十万千米的光速，还有另一个‘三’的症状。”
“什么？”
“三维，在弦理论，不算时间维，宇宙有十个维度，可只有三个维度释放到宏观，形成我们的世界，其余的都卷曲在微观。”
“弦论好像对此有所解释。”
“有人认为是两类弦相遇并相互抵消了什么东西才把维度释放到宏观，而在三维以上的维度就没有这
相遇的机会了……这解释很牵
，总之在数学上不是
的。与前面所说的，可以统称为宇宙三与三十万的综合症。”
“那么病因呢？”
关一帆哈哈大笑着搂住了医生的肩膀，“伟大的问题！不瞒你说，还真没人想这么远！我相信是有病因的，那可能是科学所能揭
的真相最恐怖的一个。但……医生，你以为我是谁啊，我不过是
缩在一艘飞船尾
上的小小观测者，起航时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助理研究员。”他放开医生，对着银河
叹一声，“我是舰上冬眠时间最的人，起航的时候我才二十六岁，现在也只有三十一，但宇宙在我
里，已经由所有和信仰的寄托
变成了一膨胀的尸
……我
觉已经老了，群星不再
引我，我只想回家。”
与关一帆不同，韦斯特医生的苏醒时间很。他一直认为，要保持别人的心理稳定，自己首先要成为有能力控制
绪的人，但现在，有什么东西冲击了他的心灵，他第一次带着回望半个世纪的漫航程，双有些
了，“朋友，我也老了。”
像是回答他们的话，战斗警报忽然凄厉地鸣响，仿佛整个星空都在尖叫。大幅的警报信息窗
也在广场上空弹，那些窗层层叠叠地涌现，像彩
的乌云般很快覆盖了银河。
“
滴攻击！”韦斯特对一脸茫然的关一帆说，“它们都在急剧加速，一个对准‘蓝空间’号，一个对准我们。”
关一帆四
看看，本能地想抓住什么东西以防飞船突然加速，但四周空无一，最后只能抓住医生。
韦斯特握住他的手说：“战舰不会机动飞行的，来不及了，我们只剩十几秒钟了。”
短暂的惊慌后，两个人都有一奇异的庆幸，庆幸死亡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
本没有时间恐惧。也许，刚才对宇宙的讨论是对死亡最好的准备。他们都想到同一句话，关一帆先说了来：“看来，我们都不用为自己的病人
心了。”
【威慑纪元62年11月28日16：00至16：17，威慑控制心】速电梯向沉去，上方越来越厚的地层似乎全压在程心的心上。
半年前，在联合国和太
系舰队联合会议上，程心当选为第二任引力波威慑系统控制者，即执剑人，她得到的票数是第二名的将近两倍。现在她正前往威慑控制心，在那里将举行威慑控制权的移
。
威慑控制心是人类所建造的最
的建筑，位于地四十五千米，已经穿过了地壳，
到莫霍不连续面的地幔。这里的压力和温度都比地壳许多，地层的主要成分是
固的橄榄岩。
电梯运行了近二十分钟才到达，程心走电梯，迎面看到一扇黑的钢门，门上用白的大字写着黑暗森林威慑控制心的正式名称：引力波宇宙广播系统零号控制站，并镶嵌着联合国和太系舰队的徽标。
这座超建筑是很复杂的，有独立封闭的空气循环系统，而不是直接与地面大气相通，否则，四十五千米度产生的气压将使人到严重不适；还有一
大的冷却系统，以抵御地幔近500℃的温。但程心看到的只有空旷。门厅的白墙显然都有显示功能，但现在全是空空
的白，其他一无所有，仿佛这里刚建完还没有正式使用。半个世纪前在设计控制心时曾征求过罗辑的意见，他当时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像坟墓一样简洁。
威慑控制权移仪式是很隆重的，不过都是在四十五千米的地面上
行，那里聚集了地球国际和舰队国际的所有首脑，程心就是在他们那代表着全人类的注视走电梯的。但这里主持最后接的只有两个人：行星防御理事会主席和舰队总参谋，他们代表了直接领导和运行威慑系统的两个机构。
PDC主席指着空旷的门厅对程心说，控制心将
照她的想法重新布置，这里可以有草坪、植和
泉等等，如果她愿意，这里也可以用全息影像完全模拟地面的景观。
“我们不希望你过他那样的生活，真的。”舰队参谋说。也许是他
着军装的缘故，程心从他上看到了一些过去的男人的影
，他的话也让她到一丝温
，但这些除不去她心上的沉重，这沉重像上方的地层，已经累积了四十五千米厚。
（节选）
执剑人的抉择——生存与毁灭的十分钟
建立黑暗森林威慑的第一个系统，是围绕着大的三千多枚包裹着油
质的
弹，弹爆炸后产生的尘埃将使太发生闪烁，向宇宙广播三世界的坐标信息。这个系统虽然庞大，但极不稳定，可靠
也很差。在滴解除对大的电磁波全频段封锁后，向太发
超大功率电波的发系统立刻投运行，与弹链威慑系统互相补充。
以上两个系统都是以包括可见光在的电磁波作为广播媒介。现在知
，这是星际通信最原始的手段，被称为“太空狼烟”。由于电磁波在太空的衰减和畸变，广播的范围十分有限。
在威慑建立时，人类已经初步掌握了引力波和微的接收技术，只缺少发和调制技术。人类要求三世界传送的第一批技术信息就是关于这方面的，这使地球世界迅速掌握了微和引力波通信技术。虽然与量通信相比，这两项技术仍然落后，引力波和微的传输速度都限制在光速，但与电磁波通信相比已经了一个层次。
这两传递媒介都其有极低的衰减，因而有极远的传送距离，特别是微，几乎不与其他质发生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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