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兹罗没有再说话，控制室
嘀嘀嗒嗒的声音现在让他很心烦。他所面对的，是人类建立的第一个地球防御系统——只是把已有的NMD系统的拦截方向由地球各大洲转向太空。
“我觉得大家应该照张相纪念一
！”琼斯突然兴奋起来，“这应该是人类对共同敌人的第一次攻击！”
“这里禁止带相机。”雷德尔冷冷地说。
“上尉，你在胡说什么？”斐兹罗突然生气了，“系统检测到的
本不是敌方目标，怎么成了第一次攻击？”
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有人说：“拦截
上带的是
弹
。”
“一百五十万吨当量的，怎么了？”
“现在外面天快黑了，
目标的位置，外面应该能看到爆炸闪光的！”
“在监视上就能看。”
“外面看才有意思！”雷德尔说。
琼斯也兴奋起来，
张地站起
：“将军，我……我已经
班了。”
“我也是，将军。”雷德尔说，其实请示只是一
礼貌，斐兹罗是地球防御理事会的一名
级协调员，与北
防空心和NMD都没什么指挥关系。
斐兹罗挥挥手：“我不是你们的指挥官，随便吧，不过我提醒各位：咱们以后还可能
期共事的。”
雷德尔和琼斯以最快的速度从指挥心升上地面。穿过那扇几十吨重的防辐
门，来到夏延山的山
。黄昏的天空很清澈，但他们没能看到太空爆的闪光。
“应该在那个位置。”琼斯指着天空说。
“可能我们错过了吧。”雷德尔说，没有向上看，脸上
讥讽的微笑，“他们难
真的相信她会再次低维展开？”
“应该是不可能。它是有智慧的，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琼斯说。
“让NMD的
睛朝上看，地球上真的没有需要防御的东西了？就算是恐怖国家都立地成佛了，不是还有ETO吗？哼……PDC②里那帮军方的人显然想尽快有些成绩，斐兹罗就是他们一伙的，现在他们可以声称地球防御系统的第一
分已经建成了，尽
在
件上几乎什么都不需要
。系统的唯一目标就是防止她在近地轨空间的低维展开，而达到这个目标所需要的技术，甚至比拦截人类自己的导弹还容易，因为目标如果真的现，面积将是很大的……上尉，我叫你上来其实就是想说刚才的事儿，你怎么像个不懂事的
孩
，什么第一次攻击啦照相啦之类的，你惹将军不兴了，你知吗？你还看不他是个小心儿的人？”
（CTO地球三
组织的简写。②PDC行星防御理事会的简写。）
“可……我那么说不是恭维他吗？”
“他是军方最会向外界作秀的人之一，才不会在新闻发布会上说这是系统误判呢……他会同他们一起把这事儿说成是一次成功的演习，你等着瞧吧，肯定是这样的。”雷德尔说着，一
坐到地上，双手向后撑着地面，仰看着已经现星星的天空，一脸向往的神
，“琼斯，你说她要是真的再展开一次，给我们一次摧毁她的机会，那有多好！”
“有什么用？已经证实后续的它们正在源源不断地到达太
系。谁知现在有多少了……我说，你怎么总是称‘她’，而不是‘它’或‘他’呢？”
雷德尔仍仰着，表变得如梦如幻：“昨天，刚来心的一个国上校对我说，在他们的语言，她的名字像一个日本女人。”
第02篇
张援朝昨天办完了退休手续，离开他工作了四十多年的化工厂，用邻居老杨的话说，今天他要开始自己的第二童年了。老杨告诉他，六十岁和十六岁一样，是人生最好的年龄，在这个岁数上，四五十岁时的负担已经卸，七八十岁时的迟缓和病痛还没有来临，是享受生活的时候。对老张来说，儿和儿媳妇都有稳定的工作，儿结婚晚，但现在老张也看着就要抱孙了；他们老两
本来是买不起这
房的，但因是拆迁
，所以也买到了，现在已经住了一年多……想想真的一切都很满足了。但现在，张援朝从他八层楼的窗望着外面晴朗天空的城市，心里却没有一
光，更别提第二童年的
觉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
关于国家大事的说法，老杨是对的。
邻居杨晋文是退休的学教师，他常常劝张援朝，要想晚年幸福，就得学新东西，比如上网，小娃娃都能学会，你怎么就不能学呢？他特别指，你老张最大的缺就是对外界的什么都不兴趣，你老伴至少还能在那些滥甜腻的电视剧前抹抹泪，你呢，
脆不看电视。应该关心国家和世界大事，这是充实生活的一分。要说张援朝也是个老北京了，但在这一上他不像北京人，这个城市里的一个租车司机，都能瞻远瞩滔滔不绝地分析一通国家和世界形势，而他，也许知国家主席的名字，但总理是谁就不清楚了。张援朝却为此自豪，说我一个普通百姓就是踏踏实实过日，犯不着关心那些不着边儿的事，反正和我没关系，这一辈也少了不少烦恼。像你老杨倒是关心国家大事，新闻联播每天
持看，还在网上为了国家经济政策、国际扩散趋势这类事和人家争得面红耳赤，也没见政府因此给你涨半分钱退休金。但杨晋文说你这想法很可笑，什么叫不着边儿的事？什么叫和你没关系，我告诉你老张，所有的国家和世界大事，国家的每一项重大决策，联合国的每一项决议，都会通过各直接或间接的渠和你的生活发生关系，你以为国
侵委
瑞拉与你没关系？我告诉你，这事儿对你退休金的远影响可不止半分钱。对老杨的这副书呆气，张援朝一笑置之。但现在，他知杨晋文是对的。
这时门铃响了，来的正是杨晋文。好像刚从外面回来，很悠闲的样。张援朝看到他如同沙漠的旅人遇到同行者，拉住不放。
“哎呀，刚才我找你去了，你跑哪儿去了？”
“去早市转了转，见你老伴也在买菜呢。”
“这楼上怎么空
的，像个……陵园似的。”
“今儿又不是休息日，可不就这样儿。呵呵，退休第一天，你这觉很正常，你又不是领导，他们退了更难受呢……你会很快适应的。走吧，咱们先去社区活动室，看看能玩儿什么。”
“不不，不是因为退休。是因为……怎么说呢，国家，呵呵，不，世界局势。”
杨晋文指着老张大笑起来：“世界局势，哈哈，这话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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