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总是躲着我 - 分卷阅读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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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给她了详细的检查,发现她的癌复发,并且癌细胞已经转移到了椎。”

    “她的病……复发了?”

    “是,她不告诉你大概是因为你还在上学,怕你担心,怕耽误了你的前程。”老大爷扶了扶睛,语重心:“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毕竟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作为男人,你应该担当起你的家,别让你妈一个人承受那些。”

    许笙像是丧失了思考能力一般,麻木地看着老大爷的嘴一张一合,全如坠了冰窟,冷得没剩一丝温度。

    “况且她的况已经不容乐观,必须立刻住院合治疗,不能再拖去。”

    ……

    许笙也不知自己后来说了什么,又是怎么跟大夫告的别,当他走了那条灯线白晃的走廊,只觉前发黑,翳遮住了他昏胀的视线,剧着他发阔。

    他不知用了多久才消化掉这个消息,尽他早有预,却把这颗□□埋在了最,好像把倒计时的声音隐埋住,就不会爆炸一样。

    癌症,复发。

    这几个字不仅是一个通知,一个宣判,更像一把重锤,仅仅一就敲碎了他所有仅剩的理智和可笑的妄想。

    现在的他,如一行尸走,他没有任何时候要比现在迷茫,他甚至不知该去哪儿,明天要什么,他还剩什么理由活去。

    他甚至不想待在这个医院,因为他更不知要怎么面对徐梅,怎么面对庄白书,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睡一觉,他既不能死,又没能力改变未来,只能睁睁地看着,看着他是怎么变回一个人,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只有他,要一次又一次经历这痛苦?

    他只是个普通人,任何一件作犯科、大逆不的事儿他从没过,他只是生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幸运的遇到了一位想相伴一生的恋人,为什么把这一切都毁了之后,又给他机会,却又让他绝望?

    他错了什么?

    许笙了医院,天已经彻底暗来,市心最繁华的夜景在霓虹灯耀的光亮熠熠动人,正值冬,许笙上却只穿了间薄衫,他伸手拦了辆车,上车报了目的地的名字。

    司机看他这打扮和面如死灰的神,还恰巧是从医院里来,还真怕这位是个神经病,再不就是家里死了人,一路上也没敢跟他谈。

    车里的广播满了整个狭小的空间,许笙好一会儿才知,今天原来是元旦。

    车停时,司机报了数,许笙掏了掏兜,庆幸自己上带了些零钱,他浑浑噩噩地了车,抬望向一排排耸的建筑,尽黑了天,周边的绿化和彩灯却把小区映得通亮。

    他好久没来这儿了,上辈这里是两个人的家,这辈变成了他们假期约会的地,这里曾是他熬过孤独时最绝望的空间,却也装载了他最无法忘怀、甜的能回味上一辈的记忆。

    恍然间就好像回到了那时候,他先是在楼的店铺里买了够他喝上一晚上的酒,然后拎着大瓶小罐上了楼。

    钥匙一转动锁,大门应声开启,屋里漆黑一片,气却给的很足,屋工整洁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来打扫。

    许笙换了拖鞋,把酒瓶放到了沙发旁的玻璃桌上,他很久没有这样,不经人打扰地独,就好像真的只剩了他自己,没人再着他去改变什么,他也没剩什么可以失去,他不用再害怕了。

    许笙启开了酒瓶,一地开始,他平时若不是必需也从来不碰,到了这时候,酒反而成了好东西,他在自己家里喝,也碍不着任何人,他可以褪去所有的伪装,卸掉一切的枷锁。

    此刻,他不是任何人的依靠,也不用背负任何使命,不用去拯救任何人,他就只是个失去了父亲的孩,没能力照顾好母亲的儿,他可以尽地悲痛自己的失去,后悔自己的不周和无力,发这场突如其来、彻底改变了他生活的事故以来积攒的痛苦。

    手机在玻璃面上响动了好几次,嗞嗞的振动声得许笙一阵心烦,他把手机调成静音,翻了个面,扣在桌上。

    屋又安静来。

    许笙又酒,整个过程没有酒菜,也没有人在旁边伴,甚至连光亮都没有,只有一味地闷喝酒。

    这喝闷酒的滋味儿绝对说不上好受,却能让他的思想和知变得迟缓一些,也值了。

    他甚至想笑,他以为自己是谁啊?他自以为他坏了,总觉得自己能纵一切,还认为重生就是恩赐,是他失去了一切才换来的弥足珍贵的补偿。

    可最后呢?他跌大发了,他爸死了,他妈癌症复发了,一切都没变,所有他的人还是一个一个地离开他,他仍然一无所有,他许笙什么都不是,自始至终只有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份儿,可老天偏偏给他留气儿,让他清醒着承受这的一切。

    他竟真的笑了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五脏六腑都像被撕扯一般地疼,他笑着笑着,泪瞬间就已爬满了整个脸颊,他才真的知,他竟可以比自杀的那个晚上更绝望、更无助,老天爷像一次一次试探着他的底线,看他多能,看他能持到什么时候。

    或许有一天,他的极限到了,就不用再活去了,他就解脱了。

    许笙舒了一气,也闻不到屋里重的酒味,因为都是从他的鼻和嘴里发散来,他喝得烂醉如泥,后背后仰,靠上了沙发柔的毯垫,有酒饱餍足的慵懒。

    他侧过,望向被月光铺了一地的窗台,他眯着盯了一会儿,竟鬼使神差地站起,奔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落地窗被拉开,冷风倏然来,薄衫瞬间被浸透,给他打了个透心凉,许笙栽栽歪歪地迈了去,底重叠宏观的夜景越来越近,可能是喝了酒,他的胆变得很大,心里也平静非常。

    他气,凝重的酒气被冲散了不少,发的脸颊越发清,许笙握上冰凉的把手,右脚跨了上去。

    ‘叮铃铃铃——’

    后的电话声兀然响起,就连耳边簌簌的风声也没法掩盖,许笙被震的猛然惊醒,酒醒了不少,形随着退了回来。

    他刚才是想……楼吗?

    许笙踉踉跄跄地屋、关上了窗台门,走到座机前接起了电话。

    庄白书焦惧的声音从电话那传来:“喂,许笙?”

    没吃过一东西就被了一肚酒的胃阵阵痛,许笙隐隐皱起了眉,应声:“白书……”

    那边似乎疏了气,语气松缓来,:“你怎么突然回家了?也没跟我说一声。”

    许笙打了个酒嗝,转过坐上了座机的矮桌,他迷茫地看着对面沙发桌和地板上空了的酒瓶,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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