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清梦一愣，
突然酸涩，像烟呛到了咙里，火烧一样难受。
贺星河两个星期都没有联系过她。
涨到了极
，然后突然陨灭，他像是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过什么，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阮清梦自己也不知
该怎么办，两个星期来也没有试过去联系他。
她的心事起起伏伏，完全不知所措，想醒，被困在这个梦里醒不过来，想清醒，被贺星河的绪迷惑，理智没办法占上风。
她苦涩地想着，如果能够一直昏睡在这个梦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在这场虚幻
，猝不及防得到了自己十年来最想得到的一切。
贺星河平安、健康、还有……
她。
所以说，人是贪心的生
，真的不是没有理。
邹庆庆看
阮清梦绪不对，过来揽过她的肩，带着她坐到包厢沙发上，温柔地说：“我们今天就是过来唱歌，庆祝新年，不要想别的事了。”
黄心婷坐在歌台前附和：“对对，唱歌唱歌！”
震耳
聋的背景音乐响起，黄心婷提了一箱啤酒过来，打开，整整齐齐摆放在桌上，开瓶
一开就是十多瓶，每个人分两三瓶，她自己提了一瓶，踢掉跟鞋，
白
的大
，在沙发上又蹦又
唱歌。
虽然名字起得特别女人味，但黄心婷是一个实打实的摇
少女，还特别不怕冷。
包厢里空调开得很足，没一会儿阮清梦就得冒汗，汗
顺着脸颊渗到衣服领
，她觉得受不了，起
脱了
到膝盖的烟灰
大衣外
，两条也暴在包厢的灯红酒绿
。
黄心婷喝着瓶酒看着邹庆庆，酒瓶对着她，笑得张扬放肆。
邹庆庆摆手拒绝：“我不喝酒。”
黄心婷“切”了，撇撇嘴，说：“没劲。”又把酒瓶对着阮清梦。
阮清梦沉默了会，没说话，从桌上拎起酒瓶，一言不发地往肚
里
，一饮而尽。
耳边摇乐暴躁狂放，男歌手的声音沙哑撕裂，黄心婷举着酒瓶笑得和疯婆一样，跟她隔空
了杯，也仰着咕咚咕咚完。
一瓶喝完，阮清梦觉得不够，又去拿了一瓶。
她酒量很差，
生生地喝去，胃里很快泛起灼烧
，脑袋
乎乎的，四肢绵
乏力。
邹庆庆担心，过来摁住她拿着酒瓶的手，说：“清梦，你不会喝酒，少喝吧。”
阮清梦摇摇，手掌里冰凉的玻璃和
重的酒
味让她这几天一直困郁的心得到了有效的纾解，她看周围都是天旋地转，但神经意外的很兴奋。
怪不得有人说酒能浇愁。
MV里男歌手激嗨唱，黄心婷断断续续地跟唱，不知过了多久，喝了多少，阮清梦觉得自己的胃都绞在一起，一
恶心的觉从腹直冲天灵盖。
声音太响，耳
痛，脑袋也痛，她爬起来凑到黄心婷边，说：“太吵了，换首歌。”
黄心婷脸颊酣红，往后面挪了挪，齿不清：“你、你自己换。”
阮清梦跌跌撞撞走过去，一
坐到歌台前，手指颤抖，看不太清歌界面，好不容易
到搜索栏，问了句：“你们要听什么歌？”
黄心婷：“随便随便，无所谓！”
邹庆庆没应声。
阮清梦转过，看到她正在拿着手机打电话，这里声音很响，
本听不到那端的人在讲些什么，她“喂”了两声后，无奈地摁断电话，低发短信。
小小的iphone5发幽亮的光。
阮清梦转回台前，摁着搜索栏屏幕，想了想不知唱什么，直接切换到推荐曲目。
分类……歌。
打死她都不要听摇了。
一堆小小的字在
前成了
码，她一手撑着
，一手在屏幕上随便，
它没到，摁就完事。
脸
红，
肤
，理智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
着额，眉
皱，跑过去跌跌撞撞靠在黄心婷上。
“怎么了这是？”黄心婷手臂推推她，惊奇：“酒量这么差啊。”
阮清梦抱着她手臂，撒
地拱了拱。
黄心婷无语，扭冲邹庆庆喊：“刚才打电话的人来你和他讲清楚没，叫他过来接清梦，我看她都喝得断片了。”
邹庆庆把iphone 5
回烟灰大衣袋，“讲清楚了，他说他
上过来。”
“哦……”黄心婷踢踢，问她：“来的谁啊？”
“贺星河。”
黄心婷乐了，
住阮清梦脸颊，调笑：“醉鬼，你家男人来接你了。”
阮清梦迷迷糊糊没听清，睛懒得睁开，问：“谁啊？”
“你家的。”
她家的？
阮清承有那么好了，还特地过来接她？
不错不错，给他买键盘。
明天就买。
激昂的摇乐
尾声，机评分以后，切歌到了一首音乐。
包厢从鬼哭狼嚎霎时切换到了校园怀旧风，没有撕心裂肺的绪，也没有
烈直白的悲伤，淡淡的伤和略微的怀念通过音乐传达心。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从前从前，有个人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
得好远。”
……
“没想到失去的勇气我还留着，好想再问一遍，你会等待还是离开。”
……
阮清梦迷醉不醒，耳朵里却清晰地听到这首歌。
这首歌曾经被她写日记里里，和那个人的名字一起，摆放在同一行。
日记的开始，是2008年的某一天，少女慎重地在上面写一行字，像是虔诚的教徒在心默念圣经一样。
【今天我又见到他了。】
八个字，妙不可言。
带着少女
心萌动的一羞耻。
日记的最后，戛然而止在2014年10月5日。
十年悄无声息的喜
，在那场车祸过后瞬间灰飞烟灭，埋土壤，再不见天日，提笔又放，翻来覆去也只写给自己两个字——
【算了。】
贺星河，你知吗？
阮清梦笑，角掉一滴泪，她伸手抹去，没有任何人发觉。
包厢里的歌曲还在唱。
“从前从前，有个人你很久。”
*
酒喝太多，躺在沙发上本起不来。
阮清梦盖着自己的大衣，睡的天昏地暗，哪怕黄心婷又开始唱起了摇也没有醒来。
直到她被搂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这人的上有一清新的薄荷味，包厢里乌烟瘴气，他的味竟然还是净好闻的。
阮清梦半眯着睛往他怀里蹭了蹭，“清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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