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即便岁月所剩无几，我又有何不甘？
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生老病死，变幻无常。能在最后的时光得偿所愿，我心存
激，更珍惜着最后的幸福。或许，有一天，我会自行了断这一生，那时，我会带着心
的
意
笑而去。
历经风雨，兜兜转转，终不永伤也。
（全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已更完，还有一章番外，这周末发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89章 番 外
五年后，秦国皇
。
秦煜冷冷的看着殿跪着的那人，问
：“怎么？你还有脸回来？朕记得当年你留
辞呈一封，说要带着她浪迹天涯，才不过五年时间，你就忍不住要回来了吗？”
他眯了
睛看向大殿尽
。五年了，唯有将自己埋没在政事，才能忘记她，忘记这个曾经被当
兄弟却最终夺了自己挚的人，即便如此，每到午夜梦回，他仍会想起他们。
他后悔自己信了她最后的话，说什么借尸还魂，说什么小七早已香消玉殒，不过是为了骗他罢了。可当他再折返回九幽谷时，所有
皆被
石封死，周围皆是悬崖峭
，
本无法
。
他不死心，一次又一次的派人去查找秘，将附近翻了一遍又一遍，他们却仿佛从世上消失一般，暂无踪迹。
他恨自己一时心
居然被利用了，从此再也寻不到她。更恨这个将她和她的心带走的人，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更伤人，他对她的有多
，对他的恨就有多。
本以为从此再也得不到他们的消息，当
侍匆忙来报，说他孤
求见时，他震惊之余又诧异万分，为何他独自一人，她呢？
秦煜慢慢起，走到跪着的那人面前，他穿着一麻布衣裳，一双曾经舞刀
剑的手如今变得有些
糙，甚至连上都有了几银发，显然过得十分落魄。
他得不到回答，心有些焦躁起来：“为何只有你一人？她呢？这些年你们去了哪里？她......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跪着的那人轻轻抬起，
一张清秀的脸庞，只是曾经如白玉雕琢一般的脸被岁月染上了风霜，角浮上细纹，连神都有些黯然。
“小栖……她死了……”
“什么？！”秦煜闻言惊得倒退几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旁边常德吓得伸手过来扶，却被他用手一挡。他死死盯着面前这人，许久后才哈哈大笑：“你又想骗我？是她让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们躲了五年，怕被我找到，才想这
荒唐的谎言来哄我，五年前是借尸还魂，五年后这个，我却不会再信了！”
说罢他扑倒那人面前，双手
攥住他的衣领，吼：“她到底在哪里？”
那人仍是面
淡淡地看着他，说：“阿煜，她真的死了，四年前就死了。”
秦煜发疯一般摇着他，睛通红：“我不信！你骗我，她怎么会死？怎么会？”
“你最后一次见她时，她已病膏肓，一白发，连睛都看不见了，难都忘了吗？”那人淡淡问。
“我……我记得……”秦煜失了魂一般跌坐在地上，一双手颓然的松了来：“我只是，以为你们又在骗我，才演了那一戏给我看。我以为你们躲在谷，是怕我识破谎言将她带走，我以为……”
那人闭上，轻声说：“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在里常年服了你的药，不只上了瘾，连五脏六腑都受损，等到逃去见到慕容的时候已经回天无力，只剩两年可活。”
他话语一顿，仿佛有些哽咽，许久后才继续说：“你最后一次见她时，离她过世不过一个月时间。本来她有慕容的药撑着，至少还有半年，可是……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那副样
，趁我不注意，吞了□□。”
说完他突然一笑，那笑如此凄惨，比哭还要令人难受：“你也知，她一向都那么倔
对不对，就连最后的时间，也要自己决定。”
秦煜听了，前又浮现她最后一次时的样，虽是红颜白发，失明的睛没有了往日的灵动，明明柔弱到不堪一击，却仍
的一如从前。
她说自己不是罗小七，不过是借了这
的魂魄，而真正的小七已经死去。可那又怎样，困住她的这些年，他早已分不清自己面对的是谁。或许，曾经那个红衣女让他的铭心刻骨，可与他相伴六年的这个叫小栖的女，早已占据了他的心。
他辜负了小七，本想要在她重回边时补偿她，没想到竟然再次害了她，不
是小七还是小栖，终是死于他手。
殿沉默许久，秦煜才低声问：“她……葬在何
？”
对面那人答：“她说不想莫洛在谷孤孤单单，要留在那里陪他，让我在她死后烧了遗，洒在溪……”说着，他从怀取一个不大的锦
，递给秦煜。
“虽然你害了罗小七，可她知小七最后仍是着你，她说终究是占了罗小七的躯，所以让我将这个带给你。”
秦煜抖着手接过锦，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小捧白粉末，还有一小块墨玉碎片。他想起自己的墨玉萧上少了一小块，当年曾经问过她，却没有得到过答案。原来，是小七藏在了谷么？
小七……这么多年，他一直将边人当是她，渐渐地忘记了那个如火一般的红衣女，也忘记了她曾经因他受的伤和苦难。他仍记得她被他打了一掌时泪的模样，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哭，也是最后一次，哪怕是被制成药人是
脉
断，也没见她再
过一丝泪，唯有他，伤得了她。
他将锦握在手，仿佛要受那女曾经带来的温
，却什么也受不到。恍惚，仿佛听到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在唤他：“齐煜~”
恍惚，听到常德在唤他，回过神时，大殿只剩他：“他呢？陆萧呢？”
“国君找陆将军？”常德的声音带着诧异：“国君，您这是怎么了，陆将军不是在十五年前就……就殉国了吗？”
“什么？”秦煜猛地抬起，看到的却是一个年侍站在面前，他一愣，才想起这是常德，十五年前……莫非？
他惊慌失措地站起来：“镜，拿镜来！”
常德不知何意，只得慌忙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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