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受文 - 分卷阅读16

    公哥昨天回了自己家，公哥他妈一边看斗剧，一边唉声叹气的，转过一看，公哥正在啃大猪蹄，吃得可快了。

    他妈妈就气不打一来，但到底舍不得说自己的亲儿傻，就问自己的儿：“你怎么自己就回来啦，你喜的那个小伙呢？”

    公哥抹了抹嘴，说：“他忙着呢，我就自己回来了。”

    忙？忙什么？公哥回来了，可不是得忙着陪那两个小妖么？

    公哥他妈越想越生气，但还是没吭声。

    公哥净了手和嘴，从包包里拿了一个礼盒，递给了他妈妈，说：“他送你的啦。”

    公哥他妈很嫌弃地打开了看看，态度稍微好了一，她其实心里也清楚，这礼十有八九是公哥买的，但是为了儿开心，她还是装作不知了。

    公哥在“娘”家呆了两天，第二天拎着两个行李箱，回了家。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发现攻，就理直气壮地敲了受2的门，发现攻也不在，他就问：“攻呢？”

    受2的睛从剧本上挪开了，他说：“攻啊，他和受1去玩了。”

    公哥就有气，他说：“你怎么不跟着他看看啊，万一他跟受1死灰复燃了，还有咱们的事么？”

    受2轻笑一声，说：“他和受1不可能死灰复燃，他也不会抛弃你的，他现在啊，最喜你了。”

    公哥觉得受2说的是场面话，但是他还是听得开心的，就溜达回自己房间，拿了两个早上刚好的大猪蹄，对受2说：“男人不如大猪蹄。”

    受2一言难尽地看了看公哥，说：“你吃吧，我不喜吃这个。”

    公哥就开开心心地继续啃猪蹄，啃完之后，前多了一条巾，受2笑着说：“嘴吧。”

    公哥了嘴，特别久违地想到了他疯狂追逐受2的时候，过了好半天，他才憋一句话:“你人好的。”

    受2嗤笑一声，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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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1借拉了东西，磨着攻同他一起去取，攻一开始不想去，但受1的爸爸也打电话过来了，攻还是去了。

    受1开车，攻在副驾上，没过多久，攻就发现受1的车，开得并不是去受1爹的方向。

    受1就说：“想去见见以前的医生。”

    攻“哦”了一声，也没说话。

    受1当年发疯的时候，住在一个疗养院里，后来康复院了，受1和攻当年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也会到疗养院里看看，给过去的医生买些礼什么的，不过这些事，大多都是攻来。

    攻和受1到了疗养院，一大门，很多回忆就被迫涌了大脑里。

    攻还记得，他第一次到疗养院的时候，是受1的爸爸送他过来的，一路上，受1的爸爸都很不安。

    等车到门的时候，他爸爸还在说：“要不就算了。”

    攻却推开了门，说：“我会治好他的。”

    受1也想起来了，那时候他穿着病号服，在很多工作人员的监视，在门等。

    他问医生，他在等谁，医生说了受2的名字，他自己却摇了摇，说，受2不可能来的。

    但受1还是过来了，他也不知他在等什么。

    后来呢？

    后来受1等来了攻，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人得真好啊。

    他了一个笑容，但很快，脑就不太清楚了，听人说，他又发病了，他抱着攻，一直在说，你是来接我回家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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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那时候其实也不怎么难过，他心里清楚，受1是有病的，他是将他看成别的人了。

    攻的目的是为了给受1治病，认错人，就认错人吧。

    攻就很自然地说，对，我来接你了。

    受1就抱着攻嚎啕大哭，他哭着说，你怎么才来啊，我想你太久太久太久了。

    受1抱着攻，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的话，他同攻说，他和受2是怎么认识的，他又是为什么喜上受2的。

    攻静静地听着，偶尔会帮他一泪，有的时候受会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时候就会缩成一团，不让攻碰他，他会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攻就站在原地，低说，没关系。

    有的时候受1会意识模糊，他就主动钻到攻的怀里，亲吻他，拥抱他，他说，我好喜你啊。

    这样折腾了两三个月吧，受1终于清醒了，他握着攻的手，他的手汗涔涔的，装镇定地说，我喜你，我就喜你这个人，我们能在一起么？

    攻低看他，他发现受1的嘴角向耷拉了一，嘴抿得很，他就知了，受1其实在说假话。

    受1未必有多喜他，受1只是不想失去他这个救命稻草，他这剂药而已。

    攻有难过，就一，但很快他自己想开了，他心想，他总能让受1真正地、完整地喜上他的，他没那么差，不是么？

    但最终的结局，攻还是看着受1离开了。受1的背影打破了他这么多年为自己筑起来的幸福的假象，让他明明白白地知，他是失败了的。

    他曾经真的很受1，他可能这辈再也没办法投那么多的，那么一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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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1悄悄地扯了扯攻的衣袖，他小声地说，你怎么了，脸这么差。

    攻了气，说，没什么。

    受1低着，睛看着自己的脚尖，他说，有件事，我一直没同你说。

    攻就问他，什么事。

    受1鼓足勇气说，我那时候是真的喜你的，我想让你留来，从来都不是因为别的人，或者别的原因，就是舍不得你。我想，可能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上你了。

    攻笑了笑，他又向前走了几步，留给受1一个背影。

    攻想，倘若那些事都没有发生，听到受1说这些话，他可能会兴死了。

    但现在，什么都没用了，再好听的话语，也无法弥补行为上造成的创伤和痛苦。

    他听到这些话，除了唏嘘之外，什么觉也没有了。

    攻和受1又转了转，受1几次提到过去的事，攻的表现都很冷淡，这让受1十分忐忑不安。

    在两个人即将离开疗养院的时候，受1终于鼓足勇气，握住了攻的手。

    他说，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攻冷淡地说，你是吃错药了么？

    受1说，我现在只喜你，我想回到这里，对你说，我很你。

    攻盯着受1看了几秒钟，他把自己的胳膊了来，说，抱歉，我不想再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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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1低，不说话，看着难过的，但攻没什么想哄他的意思，径自走了。

    受1再抬起的时候，发现攻已经走得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