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医馆素问堂的莫素问莫大夫。这素问堂他可知
，江南最有名的医馆，这莫大夫据说是当年江湖第一圣手妙医周圣仁的同门师弟——只不过拜师时间晚，岁数可比那位稍大一
。这素问堂平时可是求医的人络绎不绝，排号要排到三个月之后，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上门的是个
发白了一半，面貌宽厚，看上去有些个悬壶济世气韵的老爷
。陈汝耕虽说是官员，可也不敢造次，连忙请他坐
，寒暄半天，老爷终于开
提起来意。
“陈大人，你可选了个好儿媳妇啊……这方家少东前些日来找我看病，他这
之症可是难治得
，放我手里，少说也得针灸个大半年，才能把那病灶消去。结果他告诉我，有个奇女只用了几个时辰就给他治好了，问谁还不肯说，害我这一把老骨求了半天，才告诉我是你这桐湖县县令新娶的儿媳妇？”
陈汝耕连忙摆手：“莫大夫言重了，我这儿媳妇确实是略通医术，当初我这儿犯了急症，险些就过去了，便是她治好的……”说着，捡着那可说的
分，把如何因为术士一句话，娶了这儿媳妇回来的事
说了一遍。“只是不知，莫大夫找我这儿媳妇，可是有什么事？”
“唉……”莫素问叹了气，“陈大人有所不知，那应天府的知府田大人，他有个青梅竹
、举案齐眉的夫人，然而他夫人先天有疾，常年卧病在床，我给调养了有几年功夫了，还是每况愈，
看着饭都有些吃不
去了……这田大人是一方父母官，老朽实在是不忍看他，睁睁见发妻如此……”
这田大人陈汝耕自然是认识，桐湖县隶属应天府，田大人也算是他直属上司，每当有地方官员到任，聚会时总要见上一面，说几句寒暄的话。田大人在任这些年，这应天府也算是被治理得百姓安泰，经济顺调，他虽然同这田大人无甚同乡同袍的
，却也是君之淡如
。
他叹了气，：“说句实在话，我是不太了解我这儿媳妇医术究竟是什么准，但是若能帮上忙，本官定当尽力。”说着，喊人去把那赵杏儿唤过来。
赵杏儿正在准备晌午饭，正切着菜呢，被丫鬟急急忙忙拖
来。了会客厅，一看，乐了：“我说莫老，几年不见你发又白了啊！你怎么跑过来了？”
“你、你是……杏儿？！”莫素问也惊了一，半晌，恍然大悟似的：“我说怎么那方公打死不说是如何诊治的，我师兄那
针之术总算是研究通透了？”
杏儿：“师父可一直念叨你呢，说是你要听见了可得惊掉
去！当年他把那西域学来的那开腹诊治之术
给你看的时候，你可是吓得当场吐了三回！”
陈汝耕听得是云里雾里，好容易找到机会
话，忙问：“你们认识？”
“岂止是认识，我们算是一家人呢！”
赵杏儿笑嘻嘻解释起来。原来，她师父便是这位莫大夫的师兄，当年名闻天的第一圣手，后来忽然消失，去云游四海、研习那南蛮、苗疆、西域等等地方的治病救人之法。赵杏儿的爹娘同他是老，这赵杏儿便是他从小带在
边，亲手教来的。这莫大夫，几年前周圣仁路过应天的时候曾经带赵杏儿去他那儿叨扰过一个月。想不到当年古灵
怪、没大没小，闲着没事便喜
帮莫素问训徒弟的小丫，如今已经
成这么老大，都已经嫁人了。
“去也可以，可不能白去，”赵杏儿转转珠，，“我想吃你医馆对面那家蟹黄汤包啦！”
“好好好，不就是个包嘛，
够！”莫素问无奈地摇摇。这丫，一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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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不等人，当赵杏儿便收拾了东西，跟着莫素问一同上了应天。这桐湖县离应天也不远，赶了两三天的路便到了。收拾停当，赵杏儿跟着莫素问了知府田大人府邸。一门，就闻到一
的药味儿。
床上躺着个妇人，穿着素净但却颜
古雅，料看来也是极好的。
温柔却憔悴，面发黄，睛面挂着大大的黑圈。
“田夫人，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个小神医，是我师侄——赵杏儿，还不来见过田夫人？”
杏儿上前福了一福，坐给那田夫人诊脉。田夫人笑了笑，声音有气无力地：“赵杏儿？你这小小年纪，就已经被莫大夫称之为神医了？可真厉害……”
“你听他瞎说！”赵杏儿连忙摆手，“论用药我可比不上他，学了这么多年了，写个药方动不动还被师父骂
伍不够细。我不过是略通些偏方土方什么的，金匮之术略微拿手些。”
屏息诊了半天脉，又细细问了病程，看了
苔，看了莫素问历来给开过的药方。赵杏儿沉
：“这药方也并无错
啊，为何……”
“杏儿有所不知，这田夫人先天脾胃孱弱，虽说药都
时喝了，这
收运化的能力可跟不上。肝胆也弱得很，寻常的饭菜稍吃多了便要呕吐，药更是不能多喝。”
田夫人：“的确如此，尤其最近半年来，几乎只能喝米粥，加了些燕窝和参片什么的在里面，我自己也知，大约是时日不多了……”
只喝米粥哪里行呀！加些劳什燕窝和人参的也不
饭吃！
赵杏儿沉思半天，细细着那田夫人上看。她师父说过，病症总是显现在脸上，若是诊治不来，定是看漏了……
忽然，她注意到田夫人耳
有些红
溃烂。
“田夫人，你这耳是新打的？”
“从小便有了，只是时不时发炎红一，我也见怪不怪了……”
“那你可
生疮？嘴角可有溃烂？”
“并没有啊……”田夫人思索了一，，“只是偶尔若是吃饭咬破了嘴里，总要烂个大疮去，十天半个月才能好。”
赵杏儿一拍手：“我知了！”
豆腐饭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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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夫和田夫人睛一亮，齐齐看向赵杏儿。赵杏儿则神秘一笑，唤来丫鬟，吩咐：“你去买块
豆腐，捣碎了，和着
用油炒成糊糊，然后姜末和胡椒去，盐要多放些，用汤调去，调到藕粉那般稠。若是厨房有荠菜，再用盐腌了，拿香油拌一小碟一起送上来。”
说完，对田夫人：“那米粥你可别再喝啦，要是我没诊错的话，你这病，以后可万万不得再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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