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粮日记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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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辫最难打理不过。

    白云遏捧着小脸坐在铜镜前发呆,一条辫松松垮垮的,不成气候。

    正巧明九打门前过,一转,他朝他招手:“过来,明九。”

    明九忙不迭奔来,半蹲问:“少爷有何事?”

    “帮我编辫。”说着,把梳往他手里一:“要好看。”

    “是,少爷。”

    他小心翼翼地捧好少爷的发,很,很黑,很顺,在会折波浪般的光泽,让人不释手。

    于是梳好后,他又悄悄摸了会儿。

    “少爷,好了。”

    没人回应,他低一看,少爷的脑袋一的,像小啄米似的。

    明九轻声细语叫了两声少爷,谁知小孩竟一把扑倒在他肩膀上,小手揪住他的衣裳,不自觉地咂咂嘴,睡着了。

    其实这觉很奇妙,此刻的少爷如弟弟依赖哥哥般靠着他,从未有过的验让他柔心田,伸手掌轻轻拍打孩的背,笨拙地哄。

    外乌云茏聚,看样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至。

    不知红原上自家的麦割了没,麦客回来的阿爹知后娘把他卖了,会不会恼怒。还有哥哥们……有没有想他……

    大雨来得又急又猛,窗外的芭蕉被雨打得倾斜,恹恹没神,光线很暗,即使灯,屋里也是灰蒙蒙的。

    睛,他脑里还是一团浆糊,两只儿自发地去追寻熟悉的影。

    明九面朝屋蹲在门槛上,一只手抵着,一只手拿着木在地上写写画画,时而皱眉时而舒展。

    白云遏定睛看了片刻,他有好几个字都写错而不自知。

    嗤笑一声,“呆!”

    “少爷,你醒了。”他脸上挂笑,提脚走来,一双开的鞋,四个指齐刷刷地咧嘴向他笑,白云遏甚是嫌弃,却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来。

    明九不明所以,无辜地睁大睛:“少爷在笑什么?”

    “果然是个呆。”他翻个白,爬床,小小的端坐在太师椅上,自有一威严:“过来,我教你识字。”

    ……

    晚上明九回到人房里,掀开被盖,一双崭新的布鞋藏在枕边。

    他挠挠,瞥见一张小纸条,是少爷的笔迹:我要吃糖葫芦。

    于是他朗的脸庞温柔起来,傻嘻嘻地笑开,拿起新鞋试试,刚好一脚,除了自个儿的亲娘,还未曾有人送过他新布鞋,这份恩

    明九记住了。

    雨过后,白府新添一桩喜事:小夫人有,正好一月。

    白老爷兴得,一连好几日宿在那边,以前每日都要来看看心肝云遏的,现在只是偶尔。他心里很是不平衡。

    纵然这是个便宜爹,照以往受的劲儿,落差一来,他更加受不了。

    少爷闷闷不乐好久了,吃饭睡觉差使他都没从前得劲儿,经常一个人盘在蒲垫上发呆。

    大年初一,小夫人生二少爷,白糯糯的团样,冲谁都笑,讨喜得很。

    白老爷大手一挥,张灯结彩地大办宴席,不记,脸上的褶一层又一层,络腮胡里都藏着笑意。

    白云遏赌气不肯门见人,被白老爷训斥了一顿,婶心疼地哄他,他倒好,把人一撵,关在屋里放声大哭。

    婶无法,门面有人来喊,说人手不够,婶只好找来明九,两人玩得好,说不定能劝少爷几句。

    当明九急匆匆赶来的时候,一便望见那惨兮兮的人儿:蜷缩在门旮旯,两只手捧着瓷碗,嘴里叼着半块糖油粑粑,一张脸哭的像猫,睛挤一挤的,不断有泪儿涌

    要多凄凉有多凄凉,和任刁蛮扯不上半边。

    私心底,他有想笑。

    但是,他依然凑过去:“少爷在哭?”

    白云遏瞪了他一,一张嘴糖油粑粑就掉来,落碗里溅起糖油儿,白梨丝绸小褂数污渍。

    这可是他最喜的一件衣服。

    登时,把碗摔碎,骂:“破糖油粑粑,破碗,破白守泉(白云遏他爹)。”

    “嗯嗯,破!都破!”人家都这么生气了,除了附和他还有什么办法。

    少爷扭,小拳暴雨样落在他膛上,一边打一边骂:“破明九,破明九。”

    打得实在有些痛时,明九一把将他扯在怀里,低声细语哄人:“少爷最好,少爷别生气。”

    “看,手都打红了。”少年摊开少爷的手,红彤彤的,于是他把光洁的脸付予他手心:“打脸吧,我的脸光,不咯手还,试试?”

    白云遏气呼呼地气,扬起手……明九噙着笑纵容般看着他。

    像棉一样轻轻拂过……

    “笨!”

    少爷果然是吃他这一的,终于眉开笑,他也松了一气。

    “明九,你会一直陪在我边的对不对?”

    “当然了,少爷。”

    “不许反悔!”

    “谁骗你谁是狗。”

    “想听小狗叫……”

    “……”好损面

    着泪朦胧,望着他的目光,豁去了!

    “汪汪汪!汪汪汪!”明九苦兮兮地看他,“少爷开心吗?”

    “不开心!”骗人,笑得那么灿烂,说谎也要像话好吗?

    去秋来,日就在明九日思夜盼的狡猾溜走,红原的阿爹已经忘记他那被卖走抵债的儿,小少爷会用筷戳碗里的饭甜甜地叫爹爹,婶回乡料理自个儿的孙了。

    至于大少爷,成少年的貌男,十里八乡远传名。

    明九躺在床上,两条手臂弯曲枕于脑后,难得的一天休沐日,他竟发起呆来。

    想红原,想阿爹,想狠心的继母,想……少爷……

    年幼的,少年的,前天的。

    那日清晨,少爷裹着一条被,偷偷摸摸潜到他房里。

    二话不说,扯掉被支起的亵

    顿时,还涩得慌的睛清明,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白云遏。

    “明九,我……好像床了。”他先是羞臊,后来拉着明九的肩膀摇晃:“是白的,很臭!”

    “我是不是得病了呀?”

    红齿白的少年咬,指着帐篷苦兮兮:“它还了。”

    期混迹市野的青年几乎快忍不住笑来,存着捉他的心思,循循善诱:“那……你昨晚梦了没?”

    白云遏想了想,说:“梦见你了。”

    吓。明九又问:“我在什么?”

    “你……”似乎难以启齿般,不过为了清病,他继续说:“脱了衣服在洗澡。”

    这,明九是真的有些后怕,想笑都笑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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