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见我多妩媚 - 分卷阅读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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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哪里都不上你!飞上枝变凤凰,真以为是凤凰?!该麻雀,还是麻雀!”

    她话里毫不掩饰对李信的厌恶。

    闻蝉怔怔看姊姊半晌,忽然明白了:姊姊既不喜江三郎,也不喜李信。姊姊知她从安到会稽发生的所有事。二姊愿意去找江三郎相谈,是在她,江三郎即使现在没有安时那么风光的地位了,但还是和他们于同一阶层的,大家是一类人。但二姊也讨厌李信,二姊却从没去想跟李信谈一谈他对妹妹曾经过的事。并非宽容,而是不屑。

    那位、对份远低于自己等人的蔑视。

    觉得他什么也不懂,觉得他哪里也跟不上,本不愿意和这人平等地去谈什么。

    哪怕有朝一日,他不再是小人了,而是成为了表兄弟,在闻姝,那依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搞笑人

    在闻姝,李家认回这么个二郎,简直可笑,跟闹着玩似的。她大约觉得这位二郎的作用,就是那逗姑姑闻蓉兴的玩。闻蓉兴了,就多呆两天;闻蓉不兴了,转就可以丢去了。

    闻姝在李家也住了好几天了,她除了第一天见过李信后,之后再没主动与李信打过。李信这类阿猫阿狗,哪怕他曾经真的是李家二郎,因多年混混生活,也被闻姝瞧不起。

    闻蝉莫名觉得不兴。

    她讨厌二姊这明显的阶级歧视!

    二姊用上位者的光看李信,觉得李信哪里都不好。但是李信特别的厉害!

    闻蝉敢说,二姊跟李信当面,肯定不是李信的对手。二姊从来没跟二表哥打过,就从心底瞧不上李信。

    凭什么?!

    份那么重要吗?

    有位,整日浑浑噩噩不知如何度日的人;也有落魄,心有鸿鹄之志的人!

    李信已经当了她二表哥了,在一般混混里,已经很厉害了吧?在别人,既然飞上了枝,那就赶抱住抬举他的贵人的大好了。放到别人上,肯定战战兢兢怕再失去这一切。放到闻姝里,李信简直就应该见天跪姑父姑母二人。

    但事实上不是!

    闻蝉知他不是!

    他从没觉得他低人一等过,他还想着会稽雪灾之事,他还在忧心民之事……如果他混混,都还在想这些。那他们这些尊贵的人,享着天人的奉养,却只是任意评价他人,一实事也不……

    谁比谁贵呢?

    谁又是那个真正该被蔑视的人呢?!

    李信迎合……

    他迎合谁呢?

    他谁也不迎合,他只迎合他自己。他走在群山峻岭前,走在千疮百孔,走在泥石。他定地选择一条路,并走去。他有贵的心,他比很多人都要耀

    他注定成为让人无法忽视、甚至让人仰视的存在!

    闻蝉以前不懂这些,但经过江三郎,经过李信……她接的这两个男人,一个青年,一个少年,格相差很多,但偏偏有共同。他们都有赤之心。江三郎哪怕不为官了,也还在想怎么救这个江山。李信哪怕低微,能拉一把的人,都愿意拉一把。

    闻蝉渐渐明白,有些人的贵品格,值得她去仰视,去学习……而她二姊!

    闻蝉怒,“你觉得二表哥是麻雀,他本不在意你认为他是谁!他特别的了不起,你不认识他,你不评价他!你总说我挑男人光不好,我觉得我特别好!你觉得他们不上我,其实是我不上他们!我本不知你所谓的看男人光是什么!”

    闻姝愣一,更恼怒了。

    她从来腰杆直,训妹妹训得。妹妹态度这么恶劣地撞她,还从来没有过。妹妹从来都是的,对外界充满了惊吓,旁人稍微一吓,就脸白,就。而从什么时候开始,闻蝉居然有勇气跟姊姊这么杠呢?

    闻姝火气冲上脑门,理智在脑啪啦啪啦的电光闪耀,被烧得很快。她气急了地往旁边一指,“挑男人的光,比着你姊夫这样!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疼夫人,从不生气!还份地位皆贵,让除他之外,无人能给你气受!”

    闻蝉:“……”

    低喝药的张染抬起:……我真是无辜……我就是观个架,我何德何能呢……

    闻蝉光飞了一,怼她二姊,“那我姊夫好,也不是你选的啊。那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跟你一关系都没有。”

    闻姝:“……”

    她正要说话,见闻蝉往前一步,扬起,继续乘胜追击,“而且天有几个我二姊夫?我比着他找,我怎么找?天哪有一模一样的人?难我还要嫁给我二姊夫啊?那你就兴了?”

    闻姝被气笑,她也往前一步,气势仍压闻蝉一,“你要是想嫁,我立张罗让你嫁!也不要小妾,我正室之位让给你!你想么?!”

    闻蝉:“……”

    默默放药碗的宁王殿心想:这对姊妹吵架,还要扯上我。我真是无辜。

    而终究,闻蝉气势不如她姊姊。两人观念不和,谁也说服不了谁。小娘还得了风寒,被姊姊气得都疼了。一扭,就不想再跟姊姊说话,跑去了。隔着一门,听到外面纷杂的脚步声与侍女的呼唤声,都是去追舞翁主了……

    闻姝站在屋,木然立着,半晌无言。回,她看到丈夫打量她的神。

    闻姝心发苦,走向夫君,无力,“小蝉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真是说不得她了。”她忧心忡忡,“她独自来跑一趟,不知在外面听了些什么七八糟的说法,就以为是对的。以为我在害她。我真是担心她。”

    张染笑了笑。

    他本倒不觉得小蝉有什么改变,他是一直觉得妻小蝉得太严了。也幸而这对姊妹常年不见面,张染觉得没什么。

    妻坐在榻边生闷气,张染便漫不经心,“我的病已经好差不多了,为了防止路上再意外,这两天就动安比较好。把小蝉带上……她总是要跟我们走的。”

    闻姝迟疑一:带走小蝉?小蝉在会稽玩得很好,恐怕并不想这么早回京吧?

    离过年还有一段时日的……

    张染苍白的面孔上带了丝心不在焉般的笑,说,“小蝉和二表弟的关系,实在是好。我上次在假山边假寐时,还看到那两个孩打闹。你要是看见了,又该多心了。而且恐怕你没当回事,你姑姑呢,她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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